祁千走进接待室,看到她,将水杯放在她面前。
“你好,我叫祁千。”祁千坐在对面,手里捏着笔要记录。“你有什么直接跟我说。”
祁千的声音平静,让她也莫名的平静了下来。心里的那种害怕似乎减少了不少。
“接下来我们进行正常的询问,你回答我就好。”祁千看着她,直到她点头才开始询问。
“你叫什么名字?”
“黄湘玲。”
“年龄。”
“19岁。”
“父母……”
“我是孤儿。”
“湘玲,你要报什么案?”
黄湘玲抿嘴,闭了闭眼,握着水杯的指尖泛白:“有人qJ了我。”
“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祁千知道这样的过程无疑是让她再次扒开伤痕,但是…
黄湘玲点头,身子忍不住颤抖,声音哽咽:“他…他叫张兴荣,是个混混,他给我下了药,然后……然后把我带走,q了我。”
祁千将事实写在纸上,安慰她:“湘玲,你做得很好,他会受到惩罚的。”
黄湘玲泪水止不住,她做这个决定做了很久,她不甘心那个人就这样安然度过,逍遥法外。
“接下来你安心配合我们警方,我们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黄湘玲胡乱抬手擦泪水,祁千将纸巾递给她:“等下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不要害怕。”
“好。”
祁千将记录的东西拿出去,那个值班的警员还在,看见她出来,小声道:“怎么样?”
祁千递给他:“我陪她去医院检查,接下来的事交给你。”
“好。”男警员点头,赶忙去办。
检查的过程很快,医生还给开了药,祁千怕她回去不太安全,上了车后,才开口询问:“湘玲,要不然你去我那住一段时间?”
黄湘玲低头,她也怕会被找上门,又有些犹豫:“不太好…”
祁千摇头:“没事,我一个人住也挺孤单的,正好你来了有个伴。”
“谢谢。”
祁千的房子是一栋小别墅,将人领进去,祁千拿了干净的、没拆封过的衣服给她。
“洗浴的东西里面都有。”祁千带她到浴室。
黄湘玲拿着衣服进去洗澡。
祁千就去做了夜宵,来回折腾,这小姑娘可能也没来得及吃多少,现在估计饿了。
黄湘玲出来时,祁千刚好弄好:“过来吃点东西。”
黄湘玲没想到祁千为自己这么忙前忙后,心里很是感动:“谢谢。”
“你先吃,我去洗澡。”祁千又指了电视。“电视在那里,遥控器在茶几上,想看什么自己调。”
黄湘玲点头,祁千才去洗澡。
黄湘玲的手机早就在她晕了之后,张兴荣就连同她的包都扔了,她现在身无分文,不知道何去何从。
第二天晚上,张兴荣照常在一家酒吧混迹,手里拿着一根烟猛吸一口,得意炫耀:“别说,黄湘玲那女人的身段真不一般,又嫩还是个c,不枉我费这么多心思。”
“荣哥,什么时候也给我们尝尝?”一旁的人听着心痒痒。
“荣哥,那女人性子烈得很,不会报警吧?”
张兴荣很是肯定:“现在的女人要脸得很,尤其是黄湘玲这种,哪里会捅破脸去告诉别人这种丢脸的事情,放心放心。”
“走走走,这里无聊死了,我们去下个场。”
一行人走出去,出了门口不到五米,就被拦下来。
张兴荣酒劲上头刚要骂出声,定睛一看,来人穿着警服,被吓得清醒。
林江与一旁的警员板着脸,林江拿出证件:“你好,我们是警察,你是张兴荣吗?”
张兴荣点头又瞬间摇头,身边的狐朋狗友也被吓得酒醒。
“你涉及了案子,请跟我们走一趟。”林江对这种混混没什么好感,尤其是张兴荣这种。
“警察叔叔,可以跟我说一下,是什么案子吗?”张兴荣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
“只管跟我们走就是了,后面你会知道的。”林江回答。
在这种人多的公共场合,他们显得格外突兀,已经不少人看过来,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趋势,张兴荣只好跟他们走。
车上张兴荣还不死心,想打听,可是又不敢开口。
坐在警局审讯室里的张兴荣才知道前因后果,与自己所猜想的差不多,还想狡辩,却被证据甩得哑口无言,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于是被判三年监禁。
祁千将这个消息告诉黄湘玲,黄湘玲心安了。
“谢谢你们。”黄湘玲由衷感谢。
祁千回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打扰这么久,我也该走了。”黄湘玲忍下泪水。“买手机的钱我这个月工资发后还给你。”
祁千想说不用还,可是她执拗的模样,只好点头。
“不再多住几日吗?”
“不了。”
既然如此,祁千也不好多挽留了。
第二日祁千去警局,惠美拿着上次比赛的证书过来给她。
“谢谢。”祁千拿过。
“没事。”惠美回了自己的位置。
苏泽景走过来:“林江、惠美、祁千跟我走。”
三人立马起身跟上。
车上苏泽景开口说明情况:“刚才接到报案,一个名为李涛的男人在一条小巷子里被害,有同事已经过去封闭现场了,了解了基本情况,等会我们兵分两路,我和祁千去被害人家里,林江你跟惠美去街里邻居走访询问李涛的其他情况。”
“明白。”三人齐声回答。
到了地方,同事跟他们说了情况,四人就按照原先的计划进行。
祁千跟在苏泽景身边,家属情绪刚被安抚下来,李母靠在李父怀里,眼里的泪水还没停,失去儿子的痛还在,夫妇二人恨不得死的是自己。
“两位节哀,我们是来询问李涛的一些信息,还请二老配合我们警方调查。”苏泽景单刀直入,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祁千坐在一边,拿着笔记录。
二老自然是希望抓到凶手,将其绳之以法的,毕竟这是自己唯一的一个儿子,就这么没了,他们找谁说理去。
“李涛平日里与谁有过什么恩怨吗?或者是争执?”
二老仔细回忆,摇摇头,李母道:“小涛平日里为人老实,也没听他说起来过与谁相处不好。”
“那最近他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小涛他都是一样的,照常上班下班,很少出去玩。”
“是的。”
询问了一些问题,回答起来都是很正常,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