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偶!江大美人出浴图,真真好素材,记下来记下来!
冉凌雪心中咆哮着,忽而想起来墨晷能听到她的心声,双颊倏地发红。
——糟了,看来以后有什么事情,还真的不能在心里瞎想,可是这种事情好难控制呀!
陆易听后,噗嗤笑了一下。
“怎么?”江伯兮穿好衣服,缓步走出来,“陆大侠这是对本王的身材有意见?”
“不敢。”陆易脸上笑意未减半分,因为冉凌雪又爆出一记猛料。
——不过江大美人那肌肉、那线条,外加那魅惑的脸庞,要是真有北昭前来和亲的皇子,把他推出去,是不是……不对不对,要是师傅出卖了我,我腹诽夜王岂不是死罪一条,哎呀,脑子,快别乱想了,睡觉。
江伯兮眉峰上挑打量陆易好几眼,确定他就是在笑可也确实不是笑话自己什么,其他也便说不上了。
“进来聊聊。”江伯兮回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陆易摇了摇头,在没有冉凌雪心声的干扰下,他正色道:“在下和王爷之间应该没什么好聊的。”
“你说得没错。”江伯兮又往外走了几步,回身查看一眼冉凌雪房中的动静,又说,“可是我们之间还有个丫头,还有陆大侠接了剿匪特使的令牌,也有义务每月向本王汇报一次剿匪的进展如何。”
“你……”陆易真想随心所欲地骂上一句“你卑鄙无耻,可是理智告诉他夜王不是一个好招惹的人”,他也只好听之任之,缓步走到江伯兮的房中,双手抱拳道,“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别那么严肃,本王也只是好奇,你为何待丫头如此?”江伯兮率先落座,又示意陆易坐下交谈,“起初你是想利用丫头给你做饵,对她好些似乎没什么大问题,可是后来你发疯一样离开,又突然回来,本王不信你对她没有一些别的感情。”
“还有……”江伯兮见陆易没有要回答的意思,他便继续像自言自语一般分析着,“本王以为苏景行是唯一一个不会爱上丫头的人,他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这话王爷应该去问苏景行。”陆易落座,仿佛自己才是这里的主人一般,熟稔地斟满一杯茶水后,又陷入回忆。
自从他第一眼见到冉凌雪时,确实有很多不喜欢,她怯懦、小家子气,问一句话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这样的女人,几乎没有适合她生存的地方。唯一吸引着他的,大概就是那女人丰富的内心世界,还有就是她当时见过江伯兮。
所以,有时候的一见钟情,也不过是利益使然,只是后来,冉凌雪经过几次案件后,竟慢慢蜕变成长起来。
“她看着好像很依赖我们,其实心里想的是怎么摆脱我们吧!”陆易没有直接回答江伯兮的问题,只是感慨一句,江伯兮便也明了,陆易对冉凌雪也是爱过的。
“可惜了,本王眼中,陆大侠应该比苏景行更有担当些,只是有了上次的事情,估计丫头就算不怪罪你什么,你们之间也不可能了。”
“王爷对她可比在下上心多了,怎么还为这事可惜?”陆易不解,抿了一口老君眉,又感慨一句。
“本王倒是向她提过婚嫁之事,可被拒绝了。”江伯兮眼中浮现出几丝落寞神情,心想:
——难不成本王真的要将丫头送到北昭去?
其实江伯兮第一眼见到冉凌雪时也并没有什么爱意,只是后来看到了冉凌雪的过去,他知道这样的女子如果永远学不会改变,在这异世中,很快就会凋零、消亡,没人会在意她的死活。
可是冉凌雪却不哭不闹地做了很多事情,她永远都是镇定自若,帮着苏景行处理案子,理清思路,还惦记着给自己谋出路写话本,如果江伯兮没有记错的话,写出好作品,养活她自己就是丫头的初心。
如今她更是克服身体上的病痛,学了剑术,这样坚韧的丫头,很难让他控制住想帮她一把的心,也很难让自己将爱意掩藏。
“陆易。”江伯兮很严肃地叫了一声陆易的全名,“你不懂,我看到过她的过去,我比你更了解她。”
“原来如此。”陆易略微思索片刻,低语自嘲一句,“我以为只有我才是她身边最特别的人,没想到还有一个你?”
“什么意思?”
“我能听到冉凌雪的心声。”
江伯兮早已经见怪不怪,没有过多言语,只问了一句“丫头知道吗?”
陆易看了一眼隔壁,微微摇头。
“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江伯兮又问。
陆易接着摇头。
“看来你们之间是真的没戏了。”江伯兮脸上突然扯出一个笑容,“本王知道陆大侠总喜欢住在丫头旁边,只是家师将丫头安排到我旁边的房子里了,这周围再无第三间屋子,陆大侠今夜是打算睡屋顶,还是院中的池塘里?”
江伯兮此话一出,陆易终于反应过来冉凌雪那句“随你”是何意思了。
“不如我们挤挤?”陆易将剑丢至一旁,脱了鞋子,就要上床。
江伯兮自然不肯相让,提出一句“谁赢了谁睡床”,两人便又扭打在一起。
刚进入梦乡的冉凌雪,还没来得及和男神打声招呼,就被隔壁动静吵醒。
她从床上爬起来,迷迷糊糊听见旁边传来陆易和江伯兮沉重的喘息,心中一惊。
——哦,我的天呐,这么神奇吗?
——我是不是磕错cp了?
——原来江伯兮和陆易才是一对。
陆易正和江伯兮为了一张床打得不可开交时,突然力气增了十倍有余,只见他一把推开江伯兮,倏地就冲出房门,有一种打死都不再进去的气势。
江伯兮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现下也只当是自己赢了,独享一张大床便是了。
只是第二天,吃早饭时,气氛出奇的诡异。
先是墨晷给冉凌雪教了清心咒,冉凌雪心虚且脸红地虚心学习,接着是陆易双颊微微发烫,自始至终他不敢看江伯兮,也不敢和他对话。只有江伯兮像没事人一样,先拜了墨晷,然后吃着饼饵。
“师兄。”冉凌雪终究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了一句,“你和陆大哥昨晚吵架了吗?是有什么误会吗?”
她越说就越觉得兴奋,心也不受控制的活泛起来。
——夫夫吵架,床头吵床尾和,还有什么误会,师妹帮你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