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的人呢?”江伯兮的怒吼撕破这夜的平静,眼中的怒火仿佛要燃尽这夜的黑暗。
他赶到文家时,文府门户大开,从里面传出一股肉香,还缠绕着些许烧焦的味道。
“丫头……”江伯兮喊哑了喉咙,冲了进去,只见冉凌雪被绑在十字架上,脚下是无情的火焰,而她口中却不知道在呢喃什么,好像很高兴,又好像很委屈。
他飞身而至,用刀割断麻绳,以最快的速度将她救下,她却在自己耳边呢喃着:“江伯兮……伏君……你就会欺负我……”
“疼你爱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欺负你呢?”说着,江伯兮吻上冉凌雪的额头,顺便检查一遍她身上,还好自己来的及时,只是衣服被烧的乱七八糟,身上倒是没有什么伤害。
——可是我进门时闻到的那股子肉香又是怎么回事?
“王爷。”程磊带着自己这几日训练的衙役姗姗来迟,一个个扑通扑通跪在江伯兮面前请罪,“属下来迟,还请王爷责罚。”
江伯兮却顾不上教训他们,而是先扯了一块帘子,裹住冉凌雪的身体,又问程磊:“你带着他们进来时,有没有闻见什么奇怪的味道?”
“王爷,青铜面具。”程磊指着十字架下,除了易燃的柴火,竟还有几张青铜面具。
程磊在江伯兮的授意下,上前扒拉几下,身后新来的衙役探着脑袋,看了一眼,有人立马被吓得惊慌无措,有人呕吐不止,就连程磊这般跟着江伯兮大风大浪里闯过来的人,小腿也在发颤。
江伯兮低头看去,难怪会有肉香的味道,难怪丫头的衣服被烧得乱七八糟,身上却没什么伤害,原来所谓的献祭,不只是十字架上的人,还有十字架边做法的人,也不知道是怎样的大火,竟然能在短时间内,将三四个人燃成余烬。
“王爷,看来他们是山上的奴役。”程磊忍着恐慌和恶心,又扒拉几下,竟找到一块破布,他一眼就看出来那是他在山上穿过的衣服料子,再加上这些青铜面具,很容易发现这些被献祭者的身份。
“带着衙役给本王搜,文家的人个个可疑,一个也不要放过。”江伯兮紧紧抱着冉凌雪,声音低沉,透着几分杀意。
程磊挥手,尽管大家看到十字架下的一幕身体心里都不舒服,可却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先执行命令。
只是一炷香时间过去了,程磊只找到了文家老夫人文英,只是他不明白的是,自己都说了好几遍文家院子里出了大事,王爷亲临,叫她出去解释一番,那老太太就是装死般闭着眼睛,更别说出去见江伯兮了。
“回王爷,除了文家老夫人外,这文府就是一个空壳子。”程磊实在没有办法说他们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实在有损他们的脸面。
“看来他们是提早谋划的,放了火就走,咱们得救人,自然顾不上他们。”江伯兮分析一通,气得咬牙切齿,“文家可真的是打得一手好牌,可是他们遇到了本王,就怕他们不能承受后果了。”
程磊一愣,心道——王爷这是被气傻了吗?连放狠话都听不出狠意。
“程磊,带着这里的证物,先回府衙,还有那个老家伙也一并带走。”
“是。”程磊领命后,目送江伯兮抱着冉凌雪离开。
这一回,冉凌雪等来了江伯兮的公主抱,只是她迷迷糊糊地不清不楚,什么都不知道。
至于程磊,他留下一部分人收拾青铜面具,另一部分人和他去捉拿文家老夫人,结果那老家伙说什么都不敢睁眼,最后被程磊逼急了,大喊一声:“你们别逼我了,要是我不好好睡觉的话,罗刹会生气,他会杀了我的,你们有什么事明早再说,就算是王爷来了,老身也要好好睡觉,这世上没人想死的。”
“来人,今日就算是用抬的,也要把这个嚣张的老家伙带到府衙去。”程磊碍于江伯兮的命令,只能想办法执行,不好违抗,再者他不信罗刹有手眼通天的本领,还能叫这老家伙立即死了。
衙役们领到命令,又是第一次出行任务,也想好好表现一番,于是几人上前,绑手的绑手,捆脚的捆脚,将文英卷成一个大粽子,一根粗壮的木棍穿过她的手脚,两个人再一抬,就轻易地将文英抬到院落内。
这时,院中的青铜面具和烧尽的残骸也被整理起来,程磊大手一挥,带着众衙役回府衙,这一路上,好像天色比平日里更黑暗,而且还伴着文英低声的啜泣,所有人听得心中不落忍,可当他们回想起文家人不顾人命,将那些无辜者推向大火的场面时,又无比坚定自己的信念。
只是到了府衙时,文英真的死了。
“可是为什么我还能听见她在哭呢?”
当第一个衙役崩溃,瘫软地摔在地上了,连连后退时,其余也接二连三的发狂,甚至抽出佩刀,或捅伤自己,或划伤别人,那场面岂是一个惨不忍睹就能囊括清楚的?
程磊是里面意志最坚定的,前一秒他还把这个疯子打倒在地,看看另一个疯子的伤势,下一秒,他对着圆月长吼一声,夺过自己身边疯子手中凶器,一把囊进对方的身体,再毫不留情地抽出来,鲜红的血液喷了一脸。
“杀……”程磊像嗜血的凶兽,抡着手中佩刀,仿佛只有杀光眼前的人,才能让他获得痛快。
苏景行和王禹哲哪里见过这场面,连滚带爬地争先去找江伯兮出来处理。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江伯兮从抱上冉凌雪的那一刻,意外就发生了。
“丫头,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你今晚好美?”一向觉得自己意志力顽强的江伯兮,今晚的情欲像洪水猛兽般将他所有的理智冲击的溃不成军。
他一遍遍亲吻着冉凌雪的红唇,虽然下意识觉得不可以,可是身体却又不由自主地靠近,他的舌头侵占着冉凌雪的口腔,脸上浮现出一丝享受。
而冉凌雪更加昏沉,她只看见自己又被江伯兮丢到床上,然后双眼猩红地撕扯自己的衣服,不过他好像不止要扯掉自己的衣服,他好像还要撕碎自己。
“不要,求你……”冉凌雪带着哭腔,委屈不甘的声音刺穿江伯兮的耳膜,他这才恢复一些理智,停下自己手上粗鲁的动作。
低头一看,冉凌雪的衣服滑落,露出白皙香软的圆肩。
江伯兮的手指在上面摩挲,拉回来的理智差一点又被击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