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微信头像处加好友的二维码给他扫,很快林雨蒲的微信收到了江淮安的添加好友信息,她马上就点了同意。
不到一秒钟,江淮安给林雨蒲转了5000块钱,看着林雨蒲说道:“给你的补偿,收着。”
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男人的穿着打扮,知道对方可能有些钱,没想到这么有钱。
林雨蒲也没有那么清高,觉得没被摩托车撞到,只是右手臂擦伤而已就不用赔偿。她从很小就知道钱的用处,没有钱很多事都做不成,她毫不犹豫的点了接收。
第一次拿那么多钱的林雨蒲惊讶不已,她仰视着他,原来有些人随手给的就是她怎么都赚不到的钱。
林雨蒲在长山镇的秀红小饭馆打工一个多月才拿到3000块钱,而这3000块钱还是因为林永平和柳秀红对自己的关照,才给这么多工资的。
而对方随手就是给自己转了5000块钱,以前林雨蒲一直都知道人的出生是不公平的,但是却没有此刻真正的出现在自己眼前那么震撼。
有些人天生就好命,生在有钱人的家里,很多事情都不用烦恼,随手就够到了天上的月亮。
而有些人天生不好命,出生在一个贫穷又不爱她的家庭里,光是想要读书学习,就要耗费所有的力气。
他就是天上的云,而自己则是地上的尘土。两个人就像不会相交的平行线,但是却偏偏相交了。
在这一刻,林雨蒲一直以为自己是仰视着江淮安,后来才知道他们是平视的。
看到林雨蒲点了接收转账,江淮安也没多说什么,重新戴上头盔,骑着摩托车飞驰而去。他的紫发狐朋狗友也跟着他后面飞驰而去。
林雨蒲看着他们的摩托车飞速消失在自己视线里,她点开了对方的微信。头像是一片漆黑,微信名是一个英文字母J,朋友圈仅三天可见,三天内他一条朋友圈都没发。
虽然对方看着像小混混,但是从他的种种行为来看,对方并不是一个坏人。
林雨蒲把脚边的行李袋提着准备过对面,对面就是西城一中的校门了。
站在西城一中门口,看着金色的西城一中的正楷字体牌匾。林雨蒲觉得自己这9年以来,每天走了3个多钟的路程去上学,奋斗了那么久,现在一切都值得了。
她所经历的所有困难,她付出过的努力和汗水,终于都得到了些许的回报了。
迈着坚定的步伐往学校走去,入目而来的是打理的整整齐齐的绿色植物和花卉,教学楼前面,还有一座伟人的石头雕塑。
来来往往穿着蓝白色夏季校服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学生,还有散发着塑料味道的塑胶跑道,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新奇。
林雨蒲想着以后下雨天,在操场上跑步,走路经过的时候再也不会踩到一脚的黄泥了。
她问了几位同学,朝着报道的办公室走去,到了报道的办公室,林雨蒲礼貌的敲了敲开着的门,听到敲门声音的常远兴朝门口看来,说道:“进来。”
林雨蒲有些局促的走了进去,她把手上提着的行李袋放到地上,礼貌开口,“老师,您好,我叫林雨蒲,我来报到了。”
又从黑色帆布包里找出西城一中的录取通知书,交给对方。常远兴接过林雨蒲交过来的录取通知书,看了几眼,说道:“学费1200元,住宿费300元,一共1500元。”
西城一中的学费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贵,林雨蒲有些惊讶。不过想到西城一中那么难考,对学生学费收低一些也正常,毕竟西城一中也不靠这个赚钱。
她从黑色帆布包里拿出银行卡,林雨蒲把所有的钱都在卡里。柳秀红给的工资3000块钱,以及林宏毅老师给的1000块钱,全部4000块钱都存进了银行卡里,把银行卡递给老师,“老师,我刷卡。”
常远兴接过林雨蒲递过来的银行卡,用刷卡机刷了1500块钱,又把银行卡还给她,介绍自己:“我叫常远兴,以后是你的班主任,你分到高一(8)班。”
林雨蒲立马礼貌的喊了一声“常老师”。
常远兴点头“嗯”了一声,又交代她,“你去隔壁办公室把书领了,去宿舍一楼的宿管阿姨那里拿钥匙,就可以搬到宿舍了。”
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林雨蒲就准备去隔壁办公室把书领了,又提着行李包,正要走出办公室。
这时,顶着一头倒栽葱绿发的少年悠哉的走过来,他敲了敲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林雨蒲定眼一看,是那个差点撞到自己的人。
江淮安走到到常远兴面前,懒洋洋说道:“常老师,我来了。”
看着一头倒栽葱的绿发,脸又很好看的江淮安,常远兴觉得这么好看的男生干嘛染一头绿发,真是辣眼睛。
略带有些嫌弃的视线扫过江淮安的一头倒栽葱绿发,常远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拿着笔敲了敲桌子,严肃说道:“江淮安,西城一中是不可以染头发的,你想在这里上学,就要把绿发剪短了,再把头发染回黑色。”又看了看他穿着的破洞牛仔裤,指了指,“也不准穿这种破洞牛仔裤,平时穿校服就好。”
常远兴又想到很多学生都不爱穿校服,他又补充道:“不想穿校服也可以,穿正常一些的衣服就行。”
江淮安看了看自己的打扮,无所谓说道:“常老师,我觉得我这身穿着挺好看的,很时髦。”又摸了摸自己的倒栽葱绿发,“这一头绿发格外帅气,绿的你发慌。”
看着江淮安的歪曲审美,常远兴劝说,“你这长得挺帅气的小伙,换上正常的衣服多好。”
又看了一眼江淮安,“要不,我给你家长打个电话,聊聊你的情况。”
江淮安现在这个样子,他的家长肯定有责任管教的,老师和家长正常沟通还是很有必要的。
听到常远兴说打电话给他的家长,江淮安肉眼可见的没了懒洋洋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些厌恶,又恢复了无所谓的模样,“随便,你爱打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