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安抚洛白霜睡下,苏沫回到房间,从柜子底层抽出一个黑色手提箱。
苏沫打开检查了一下里面的道具,随后合上手提箱,悄声出了门。
苏沫此行的目的地,是一家私人医院。
此前,他听洛天辰说过,瓦伦丁就在这里,因为受的是枪伤,送公立会报警。
这家私人医院的规模不大,安保也一般,不过进出仍要登记。
苏沫不敢跟洛天辰讲他来干什么,套了身医生的白大褂,戴着个口罩,
谎称自己门禁卡丢了,门卫也就给放进来。
来到住院部,苏沫走到前台,询问道:“帮我查一下住院的患者信息。”
“你是?”女护士看了一眼苏沫身上的白大褂样式,愣了一下,
“你不是我们这的医生。”
苏沫也不慌,当即一拍台子,语气不耐烦地斥责道:
“我是市中心医院的,和你们主任讲好的,抽空来这里出诊,”
“就那么点时间,待会还要赶回去。”
“别废话了,快点!”
“好好好!”女护士被苏沫一吓,连忙打开电脑,询问道,
“您是要查哪个患者。”
“是个外国人,受了枪伤,名字他讲得模糊,我也记不太清。”
苏沫并未直接道出姓名,因为他们大概率不会用真名登记。
女护士点头道:“这个人我知道,昨天来的,在六楼贵宾病房606。”
“你直接带我上去。”苏沫直接命令道。
“好的,您跟我来。”女护士连忙起身,在前头带路。
公立医院医生去私人医院看诊是常事,不过需要经过公立医院批准,
可并非所有医生都能获批。
有些医生为了多挣些钱,便会违规偷偷出诊。
对于假扮医生、治安官这类特殊职业,苏沫早已驾轻就熟,说起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
一番恐吓下去,任谁看到都要杵上一杵,
当然,如果真碰到医院领导,那就有点尴尬了。
来到606病房外,苏沫看向门上的电子锁,朝女护士示意道:“开一下。”
女护士赶忙点头,掏出门禁卡刷开了门。
“你在门外候着,有事我叫你。”苏沫见门打开,扭头对女护士吩咐道。
“好的,医生。”
苏沫走进病房,而后带上房门,偌大的房间只有一张病床,周围各类医疗仪器一应俱全。
瓦伦丁正躺在病床上,手里抓着平板,听到动静,目光扫向来人,随即将手中平板按下,厉声呵斥道:
“谁允许你进来的!”
苏沫眼睛微微眯起,刚准备出手制住瓦伦丁,平板里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鸢尾,发生了什么?”
苏沫心中一动,随即手插口袋,走到床脚处站定,开口解释道:“先生,我是来查房的。”
“如果您有事,那我先出去,等会我再进来。”
“快滚!”瓦伦丁不耐烦地叱骂道。
苏沫微微弯腰表示歉意,顺势将手从口袋拿出,
将藏在手中的一个黑色小立方体,不着痕迹地贴在了床脚的护栏上。
“实在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苏沫眼睛微弯,笑着走出病房。
病房外,女护士见苏沫出来,面露疑惑:“医生,您这是?”
“病人现在有公事处理,我在外面等一下。”苏沫语气缓和,对女护士解释道。
女护士点了点头,也在一旁候了起来,只是目光时不时偷偷瞟向苏沫。
虽然有口罩遮挡,但这一头茂密的黑发,以及外露的冷厉眉眼,还有这酷拽桀骜的站姿,
一看就是高冷禁欲系帅哥。
这么年轻就是市中心医院的医生,要么有关系,要么有能力。
女护士心中有些蠢蠢欲动,小心贴近道:“医生,您叫什么名字啊,以后您来,我好跟前台的人打声招呼。”
苏沫瞥了一眼女护士,声音冷淡:“我姓白,叫白牧阳。”
女护士连忙点头,心中记下名字,接着又试探着问道:“您的名片能给我一张吗?”
“没带。”苏沫冷哼一声,掏出耳机戴上。
女护士见苏沫拒绝,仍不死心,拿出自己的名片递过去道:
“白医生,这是我的名片,您收下吧。”
苏沫不耐烦地接过,随手塞进口袋里:“好了,我收下了,我现在有事,你别说话。”
女护士忙不迭地点头,乖乖闭上了嘴。
病房内,瓦伦丁等苏沫走后,顿时变成一张哭脸,对着屏幕另一边戴着紫色面具的男人,诉苦道:
“银莲大人,当时,温宇领着千把来号人,各个手里端着冲锋枪,就朝我们杀来。”
“我和我的兄弟们拼死抵抗,拼到最后全军覆没!没有一个是孬种!”
“到最后,就剩我一个人苟活!”
“您不知道我在温宇手里受了多少折磨,”
“辣椒水、老虎凳、红烙铁,那一个个酷刑是数都数不过来。”
“但我是一声不吭,一句情报都没泄露!”
“我不该轻信温宇这等小人!我实在是无颜面对那些死去的弟兄!死不足惜!”
“但是我不能死!兄弟们的仇还没报!组织的大业还未完成!”
“我虽然不能死!但我每时每刻都活得异常痛苦!”
“谁能明白失去兄弟的痛,比砍了手脚都疼!”
说着,瓦伦丁声泪俱下,双眼瞪得通红,一副睚眦欲裂的模样,将对温宇的仇恨演绎得淋漓尽致。
苏沫在门外听得嘴角抽搐,只能心中暗叹一声牛逼。
对面那位银莲大人,听完瓦伦丁的控诉,眼角抽了几下,冷哼一声:
“视频和录音我们技术部检查过了,确实没有问题。”
“但我很好奇,你当时是怎么从温宇手里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