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您的三位孩子情况都不太好，您的小儿子和二儿子现在有在接受治疗，可您的大儿子有很严重的胃病您对此了解吗？”
“胃病？”霍璟渊下意识地攥紧手机。
“内部大片溃烂，需要做手术将其切除，如果再放任不管，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对方的声音快速又低沉，对他的一无所知很不满。
这般严重才想起来检查，早干嘛去了！
“知道了，最晚什么时候动手术？”
“最晚一个月。”医生。
挂断电话后，霍璟渊捏着鼻梁，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
他以为经常被饿肚子，胃口变小了，却不知道肠胃出了问题，怪不得每次吃饭都只吃一点两点。
连桑楚楚都发现了，而他却没有发现。
半晌，他又联系上了管家。
“她不是要给毅泽治胃病吗？让她治。”霍璟渊低沉而厚重，“让她搬回主楼，我亲自盯着。”
这个手术一但动了，就没有回转的余地，如果在一个月内有好转的迹象，那毅泽就不用遭罪。
霍璟渊眼睛干涩，将眼镜取了下来，揉着鼻梁。
“直播平台上，风向转变得如何了？”
“平台对擦边的主播进行了封禁警告，已经极少看到擦边行为，用不了几天，就能净化平台。”李特助如实道。
“继续。”霍璟渊。
李特助愣了愣，继续？
监控平台的转型进度，他不是已经说了结果了吗？还需要说什么？
难不成是关于楚楚？看来老板还是放不下楚楚。
“楚楚的直播间确实……”
他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我说的是转变风向后，有什么计划。”霍璟渊抬起眼皮，目光凌厉，“你的职责是为我做事，而不是揣测我的私事。”
“是！”李特助如芒刺在背，连忙低下头，将平台的后续计划汇报。
“嗯。”霍璟渊。
李特助观察霍璟渊的脸色，发现没有怪罪的意思，偷偷松了口气。
“一会您还有场会议。”
“嗯，现在过去吧。”
这次会议，是在楼的会议室开展，所以他们需要坐电梯下去。
电梯还没开，却能听见里面的讨论声。
“我去，这位叫楚楚的女主播也太厉害了吧，竟然在直播间里算出了抛尸地点，如果不是她，警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抓到连环杀人的凶手呢！”
“不行了，我要路转粉了！”
里面的人，很快就有了粉丝的心理。
“唉，那个杀人凶手也太贱了，竟然让楚楚挂上我是荡妇谁都可以上的名字，这也太侮辱人了。”
“楚楚也真是傻，人都被抓了，她还遵守赌约。”
“叮——”电梯门开。
霍璟渊脸上漆黑一片，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原本叽叽喳喳的氛围，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为首的员工，下意识地低下头，“霍、霍总，我们保证不会再上班时间聊其他的事情了！”
“什么新闻。”霍璟渊。
员工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将手机递了过去。
上面赫然就是楚楚的脸，而直播间的名字是‘我是荡妇谁都可以上。’
霍璟渊眼神中透出冷意，周身的气压已经到达了冰点。
电梯里的员工，都有些手脚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会议取消。”霍璟渊抬脚，往回走。
李特助心头一凉，觉得有点大事不妙。
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霍璟渊登上账号，当看到抢群里好多艾特自己的消息时，心里有股不妙的预感。
想去楚楚的直播间，却显示早已结束直播的显示。
这个时间点，显然就是换上名字之后，就结束了直播。
他又去将直播从头看到尾。
当看到他的名字出现在直播间里的那一刻，楚楚眼中的依赖让他心脏揪痛。
到后面看到因他无情离开后，眼神渐渐暗淡，胸口就像是有把刀一样，割据着他的肉。
“我不是问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吗？为什么瞒着我？”他的声音低沉得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连汇报都汇报不好，今年的奖金没了。”
李特助觉得冤枉极了，刚才他想汇报来着，还不是你打断了。
霍璟渊点开楚楚的私信，
：【楚楚，之前不是我本人，是我的助理。】
：【对不起，是我的错。】
：【楚楚可以把名字换回去吗？】
……
一连发去两页消息，但都是未读。
这时候，他十分懊恼为什么没有她私人联系方式。
他从未向任何人道歉过，他还是头一次对女人低头。
可他低头却无人搭理，一股深深的无力遍布全身。
于此同时，霍家。
桑楚楚刚将两个小崽子送走，后脚管家就敲响了她的门。
现在她并没有化妆，所以桑楚楚没有开门，而是隔着门问道：“您有什么事吗？”
“先生同意夫人帮少爷们治病。”也许是隔着道冰冷的门，管家的声音比往常更加冰冷。
桑楚楚顾不上这么多，不禁勾起唇角，“太好了。”
“先生吩咐，让夫人搬回主楼。”管家不等她回应，警告道：”夫人最好别耍什么花招，若是少爷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恐怕你一条命都不够换的。”
桑楚楚定在原地，她在附属楼呆得好好的，为什么要突然回去。
那岂不是要天天面对霍璟渊？还有她的直播怎么办？
不等她想明白，门外的声音再次响起。
“半个小时后，会有人来帮你搬东西。”管家说完就准备走。
“等等。”桑楚楚连忙将人叫住。
“夫人有什么事情吩咐？”管家。
“这个房间可不可以给我留着？”桑楚楚知道自己的提议很奇怪，连忙解释，“谁知道以后我还会不会再来，这个房间我住习惯了，就留给我吧。”
门外没了声音，许是也震惊她的需求。
半晌，
“可以。”
接着，门外响起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她来不及松口气，连忙将化妆品拿出来，照着以前的照片化妆。
脸上拍上厚厚的粉底，为了显得下巴尖，将脸颊两边打上厚重的阴影，眼睛画着粗黑的眼线，浓密的假睫毛。
化完妆，连自己都没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