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里弥漫着厚重的灰尘,手电筒的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微弱。
杨帆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动,四周摆放着破旧的病床、损坏的医疗仪器,在光影的交错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突然,她脚下踩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杨帆吓得差点叫出声来,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只死老鼠,早已干瘪发臭。
杨帆继续向前探索,在地下室的一个角落里,她发现了一扇半掩着的铁门。
铁门周围刻满了奇怪的符号,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杨帆轻轻推开门,门后是一个狭小的房间,房间里摆放着一张破旧的手术台,手术台上还残留着一些干涸的血迹。
在手术台旁边的墙上,挂着一块破旧的黑板,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但因为时间太久,很多都已经模糊不清了。
杨帆凑近黑板,努力辨认着上面的字。依稀能看出一些诸如
“实验体编号” “特殊药物剂量”
之类的字样。看来这里就是李强当年进行秘密实验的地方。
就在这时,一股寒意猛地袭来,杨帆打了个寒颤,她凭借阴阳眼敏锐地感觉到,有一股邪恶的气息正在靠近。然而,她却怎么也看不到李强的踪影。
突然,她的手电筒毫无征兆地熄灭了,四周陷入一片漆黑。杨帆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紧接着,她感觉有一双冰冷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一个阴森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终于有人来了……”
杨帆惊恐万分,却又动弹不得。那阴森的声音继续说道。
“我要让你们都尝尝痛苦的滋味……”
随后,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杨帆的肩膀传来,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她。
杨帆咬着牙,强忍着痛苦,说道:“李强,冤有头债有主,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你为什么还要折磨无辜的人?”
那声音冷笑道:“无辜?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你们都得为我的遭遇付出代价。”
说着,杨帆的身体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不由自主地在房间里来回打转,每转一圈,身上的痛苦就加剧一分。
而在杨帆家中,白眉老头突然感到一阵心悸。他意识到杨帆可能遇到了危险,于是立刻起身,从家里找出几样常用的驱邪物件:一把用红线缠绕的剪刀、几枚古铜钱,还有一面镜子。
这些都是民间常见的驱邪办法,白眉老头虽然不会道术,但对这些传统的法子一直深信不疑。
阳阳担心地问道;“爷爷,姐姐会不会有事?”
白眉老头安慰道。
“阳阳别怕,爷爷这就去救姐姐,你乖乖在家,把门窗关好,不要给任何人开门。”说完,白眉老头便匆匆出门,消失在夜色之中。
回到医院地下室,杨帆已经被折磨得面色苍白,冷汗如雨下。尽管痛苦不堪,她仍在努力思考如何摆脱困境。
她尝试着和李强对话,希望能唤起他的一丝理智。
“李强,你想想,你这样报复下去,又能得到什么呢?只会让自己永远被困在这痛苦之中。”
李强的声音变得更加愤怒。
“我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我死得那么惨,被人遗忘,我不甘心!”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门被猛地撞开,一道手电筒的光射了进来。原来是白眉老头赶到了。
白眉老头一进门,就感觉到了这里浓重的阴气。他迅速将红线缠绕的剪刀朝着阴气最重的地方扔去,同时把几枚古铜钱撒向四周,口中大喊:“邪祟退散!”
剪刀和古铜钱落地后,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仿佛打破了某种无形的屏障。杨帆身上的束缚顿时一松,她瘫倒在地。
白眉老头赶紧跑到杨帆身边,将写满符文的镜子拿在手中,对着四周晃动,试图找出李强的踪迹。
影子人李强发出一阵愤怒的咆哮。
“你们这些多管闲事的家伙,今天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随着这声咆哮,地下室里狂风骤起,尘土飞扬,那些破旧的医疗设备被吹得东倒西歪,发出噼里啪啦的碰撞声。
白眉老头紧紧护着杨帆,尽管心中也有些发怵,但还是强装镇定地喊道。
“李强,你生前也是个大活人,怎么死后就执迷不悟呢!冤冤相报何时了,你这样做,是想永世不得超生吗?”
李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充满了怨恨。
“永世不得超生?我当年被当成实验品,受尽折磨而死的时候,有谁想过我?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
杨帆缓了缓神,挣扎着站起身来,对白眉老头说道。
“白爷爷,他对当年的事怨念太深,我们得想办法化解他的仇恨。”
白眉老头点点头,然后对着黑暗大声说道:“李强,你要是有什么冤屈,不妨说出来,我们帮你想办法解决,总比你在这里胡来强。你看这小杨,她本是无辜的,你何苦为难她?”
李强沉默了一会儿,狂风渐渐平息,他的声音也不再那么愤怒,而是充满了悲凉。
“当年,医院为了研发一种新药,在我们这些不知情的病人身上做实验。我每天都要承受着药物带来的剧痛,可他们却对我的痛苦视而不见,还变本加厉地加大剂量。最后,我实在熬不住了……可他们却对外宣称我失踪了,我的家人连个尸体都没见到。”
杨帆和白眉老头听了,心中都大为震惊和同情。杨帆说道。
“李强,当年那些参与实验的人确实可恶,我们一定会想办法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但你现在伤害无辜,只会让你的罪孽更深。你要是信得过我们,就给我们点时间,我们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李强似乎有些动摇,黑暗中传来他犹豫的声音。“你们真的能做到吗?这么多年过去了,证据早就没了,你们怎么还我公道?”
白眉老头赶紧说道:“只要你愿意配合,我们一定能找到办法。医院里肯定还有当年实验的一些记录,我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而且,我们也会想办法联系到当年参与实验的人,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杨帆也说道:“这医院多多少少我也能说了算!”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墙壁上突然浮现出一些模糊的画面,正是当年李强在手术台上痛苦挣扎的场景。
画面中,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冷漠地看着他,不断调整着仪器,加大药物剂量。李强痛苦地哀求着,可那些人却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