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从车上搬东西下来,一些嫂子就过来笑着说,“需不需要帮忙?”
“额,不用了。”杨知意尴尬笑笑。
结果话落,一个三十出头的军嫂就凑过来问她,“你真是孟营长那个下乡插队的知青未婚妻?”
“怎么皮肤一点儿也没有晒黑,我一个侄女下乡不过两个月,整个人黑得像煤炭一样。”
“你这是……”
杨知意秉着不惹事的态度回道,“我天生皮肤就不容易晒黑,而且下乡的地方,村里人待我都挺好的。”
“哦~”那个嫂子一副我懂了的模样,不过脸上的好奇依旧没有消除,眼看杨知意搭她的话,她更加来劲的问,“你和孟营长是啥时候在一起的啊?”
“怎么我们军区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差点儿都要给他介绍对象呢!要不是黄参谋长说孟营长已经打了结婚报告,我们都不知道嘞。”
眸光闪过一抹不耐,杨知意没有出声。
只闷头把车上的东西搬下来,至于孟宴知则是负责把东西提回去。
这会儿男人刚进了屋,这些嫂子才会这么口无遮拦。
“你叫什么名字啊?家里是哪里的?父母兄弟姐妹有啥工作没?”
一连追着杨知意问了几个问题,就好似她是孟宴知的妈一样。
杨知意脸色霎时就黑沉下来,浑身原本平静祥和的气息也变得冷冽。
“大姐。这些事好像和你没关系吧!”
“哎哟!你这什么语气。”说话的女人破防了,她三十出头的年纪哪是大姐啊!
看向杨知意的眼神带上不满,她站在一旁奚落道,“恐怕家里挺难的吧!不然怎么送人下乡呢!”
“哎!我看你这脾气可得改改,我也是好心好意问两句,怎么一来就跟吃了炮仗似的,真以为自己攀上高枝能一飞冲天了。”
女人嫉妒的嘴脸就差明晃晃的写在脸上了,杨知意扫了她一眼,接着转身进了屋。
一旁几个好事吃瓜的军嫂出声劝了两句。
“张芬你这话说得过分了,人家两口子的事情和你有啥关系。不就是没把你那心气高的妹妹介绍给孟营长吗?怎么说话这么没有分寸。”
“可别到时候孟营长找你家军子的麻烦。”
“呵,你个死婆娘我怎么说话轮得到你来指挥。”张芬愤恨转头看向柳春花,那样子好似在说,你和我半斤八两的意思。
柳春花虽爱凑热闹,但她说话也有分寸,最多就是说说实情而已。
不会像张芬这样,平白无故说一些。
这两人突然在门口吵起来,从屋里出来的杨知意和孟宴知都黑沉着脸。
一些嫂子眼看情况不对,找孩子的找孩子,回家做饭的做饭,一溜烟跑得只剩下张芬和柳春花。
“刚刚谁欺负我媳妇儿。”
“我可没有。”柳春花连忙摆手,随后眼珠子一转她指着一侧瞬间熄火的张芬道,“是她满嘴喷屎,孟营长你们别生气哈!”
“你……”张芬脸色涨红,一双三角眼里露出恨意,不过再接触到孟宴知的眼神时,又仿佛一只老鼠见到猫一样瑟瑟发抖。
她小声道歉道,“对不起孟营长,是我嘴贱,刚刚的事儿还请两位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计较。”
“你这说坏话的成本未免也太低了吧!”
杨知意抱臂走过来,浑身的气势一下把人压制住。
刚才张芬说的话,她原本不想计较,但涉及到自己的名声,杨知意不会轻易放过她。
抬手直接甩了张芬三个巴掌,杨知意冷冷出声,“下次遇到我请绕道走,再让我听到你乱编排,小心你的牙齿。”
少女虽看着纤瘦,年轻好欺负,可那浑身的气势还有那股狠劲儿,直接把张芬打懵逼了。
同样的,柳春花也愣住了。
她没想到杨知意这么有种,竟然废话都懒得说一句,直接上手教育。
虽好军区不允许打架斗殴,可这是不是太爽了。
柳春花看向杨知意的眼神霎时变了,由刚开始的轻视到现在的佩服。
这人在她心里就俩字,“别惹”。
灰溜溜捂着红肿的面颊跑回了家里,柳春花也不敢在人家门口逗留。
短短两分钟,叽叽喳喳的院门口变得安安静静。
拍拍手,杨知意镇定自若的走回来,孟宴知垂眸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他还怕以后来了家属院,有人欺负她呢!
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
……
将车上的东西全部提回家里,将吉普车一并送回军区,接着孟宴知就去了一趟食堂,至于杨知意则是在家里归置东西。
首先就是把空荡荡的厨房清洗一遍,接着是厨具。
全部整理好后,一一归置到该放的地方。
将这些处理好,杨知意又去整理孟宴知买的吃食。
有很多,除了一些零食糕点,还有一袋大米,面粉,面条以及一些大枣,八角等调味的东西。
全部分类归置到厨房或者客厅的柜子里,杨知意一刻也没有歇着。
直到孟宴知提着从食堂带来的饭盒,她才算停下来。
看着变得干净整洁的屋里,两人心里都热乎乎的。
洗了手,坐在客厅的桌前开始吃饭,杨知意问孟宴知,“明天你也休息吗?”
“嗯。”轻声回了一句,孟宴知夹了一块排骨给杨知意,接着问,“怎么了,你明天有事。”
“也没啥事。”杨知意回,“就是想着后院空出来的地,我们明天要不趁着有时间把它翻一下,种些平常能吃的蔬菜。”
“可以。”
“我明天去后勤那边找锄头。”
对于杨知意的提议,孟宴知很乐意参与,而且还觉得很开心。
能和她一起做事,他都觉得很幸福。
就这么快速决定明天的事情,两人吃完饭就开始一同打扫家里。
一直到晚上八点多,杨知意才拿着睡衣进了浴室。
等出来时,头上就戴了一个毛巾叠成的浴帽。
孟宴知很满意,看了一眼在主卧乖乖坐着擦雪花膏的杨知意。
男人拿着换洗的睡衣进了浴室。
晚上十点不到,卧室的灯熄灭,孟宴知搂着杨知意,两人进入睡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