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
南庄餐厅的包厢里,梁安和陈东签订了蓝线图的转让合同。
天气太冷,他不想跑去华美花园的售楼处,索性在这里订了个包厢签合同。
那个皮包公司的办公地址是许安国夫妻住的客房,去那里签合同不合适。
除了望海楼有不少公司在客房办公,南庄酒店这里也不少,毕竟客房装有座机电话,可以省去电话安装费。
双方签完合同,钱货两清,陈东婉拒了在这里吃饭的请求,声称已经约了东升公司的人,要过去望海楼谈生意。
梁安也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快就联系上了东升公司,也不知道是不是中字头公司的威名,别人多少得给几分薄面。
不过这批蓝线图转让给东升公司,也是他最终的目的。
别看现在房地产市场火热的不行,有源源不断的热钱流进来,房价地价坐火箭一样上涨,可也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等再过几个月,这玩意就成了废纸,没有任何的价值了。
“陈哥,这两天空闲了,咱们去娱乐城玩!”梁安亲自把人送到门口,笑着说道。
“好说好说!”陈东看了一眼许安国,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家伙昨晚在娱乐城提着裤子跑路,,半个屁股露出来,人都快跑出残影了,简直恐怖如斯。
看到陈东带着人远去,许安国忍不住说道:“小梁老板,刚才你和这家伙什么表情?”
“没别的,就是你昨晚提着裤子跑,我们都好奇你怎么跑得那么快,一转眼就没了!”梁安笑着说道。
“卧槽,你开玩笑,不跑得快,被抓住哪不得被母老虎打死?”许安国没好气地说道。
“这么怕,你还玩得这么花,真不怕被嫂子打死?”梁安调侃道。
“我怕啥?那么多年不是白练的,真被追上,老子就祸水东引!”许安国嘿嘿地笑道:“你得感谢哥昨晚跑得快,不然你得背锅,反正是你带我去的!”
“你这老嫖客这么阴险!”梁安诧异地说道。
“一般般,老老实实,屎都吃不上热乎的!”许安国拍了拍梁安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两人边走边聊,回到包厢门口,默契地没有提及娱乐城的事情。
包厢里只有张建国和何惠,他们闲聊着海府市最近发生的事情。
见梁安和许安国进来,两人便停了下来,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两人。
“这笔生意咱们赚了五千万!”许安国忍不住兴奋地说道。
“这么多?”何惠也有点惊讶,刚才她没看合同,觉得梁安两人看过没问题,那就签字按手印就行了。
没来南岛之时,她听许安国说过,他们几人创办房地产公司,赚了不少钱。
她也没问赚了多少,现在这一笔生意就赚了这么多,感觉有点匪夷所思。
“瞧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五千万洒洒水啦!”许安国风轻云淡地说道。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五千万,他觉得也不算很多,毕竟公司早已赚了一亿元呢!
“许安国,你飘了!”何惠毫不客气一个巴掌甩在他后脑勺上。
许安国揉搓着后脑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说道:“媳妇,外人给我点面子!”
“小梁老板和建国又不是外人!”何惠眼神如刀,怒骂道。
许安国一个激灵,下意识就要跪下来,想起来梁安两人在这里,硬扶着桌子不跪下来,却不敢再吭声了。
看到这一幕,梁安和张建国对视一眼,脑海中不约而同地冒出‘妻管严’这三个字来。
见气氛不对,梁安轻咳了一声,吩咐张建国出去把余安国八人喊进来吃饭,顺道让服务员把预定的菜都端上来。
原本打算等签完合同,双方在包厢吃顿饭,谁知道陈东有生意要谈,没办法在这里吃饭,他们也只能自己吃了。
这顿饭很丰盛,有不少硬菜,一顿下来要好几千块钱。
梁安吃完饭,也不想外出,直接上了酒店的客房休息。
晚上的时候,陈东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那一批蓝线图直接加价卖给了东升公司,转头就赚了两千万。
如梁安所料,这批蓝线图的地皮位置很好,东升公司要搞土地储备,没理由拒绝送上门的优质地皮。
陈东很豪气,立马邀请梁安到娱乐城夜总会喝花酒,要给他点几个妹子玩玩。
有人请客,梁安没有拒绝,喊上张建国一起去了娱乐城。
早上两人返回南庄酒店,在酒店大堂里碰见了许安国,似乎是在这里逮他们。
“老许,这么早就出来溜达了!”梁安看着许安国那幽怨的小眼神,讪笑地说道。
“你们真不厚道,有好事也不叫我,亏我把你们当兄弟,真是伤心啊!”许安国一副痛心疾首地模样。
“瞧你这话,上次你和三哥去,我也没说什么,嫂子找你,我还给你打掩护呢!”张建国撇撇嘴说道:“你去了,也不能在那里过夜,不怕嫂子把你阉了?”
“不过夜,我也可以玩到凌晨再走,反正你们就不把我当兄弟!”许安国轻哼一声,抱怨道。
“行了!下次喊你去,还给你打掩护!反正事情都办完了,咱们有大把时间吃喝玩乐!”梁安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三人上到酒店客房,梁安把外套脱下丢在角落的挂衣架上,点了一根烟,缓缓吐出一口烟雾。
花花世界迷人眼,酒色伤身,太过放纵,身体容易被掏空。
这也亏他年轻,连续折腾了两个晚上,人还很精神,要是四五十岁,估计回来就得倒头就睡了。
如今公司手上的楼花和地皮都清空了,手上只有华美花园这一个项目开发,工程进度到了一半,再过两个月就可以建设完工,等验收通过就可以交付了。
别看华美花园的楼花都卖完了,可售楼处每天都有收入,那一批楼花到现在换了十几手了,单价也从两千炒到了五千,每次换手,他们都能赚上一笔手续费。
“九三年春天了,等把一些事情安排好,就可以从南岛撤走了!”梁安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