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有魄力的,就是这里…好像有点问题…看着有点疯疯癫癫的……”
红发的小姑娘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但是不可否认的,这个女人确实很厉害!”
吊坠发出了自己的感叹,与夏娜轻声的交谈着。
让我们将视线拉进屋子里……
那个断裂的手臂,漂浮在了裴语涵的上空,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芒。
时不时的还会滴落下几滴青金色的血液,好似什么邪恶的仪式一般。
嘴上念诵奇怪的咒语,一股力量在她那完好的手臂上汇聚。
随着她简单的也没几个手印下去,一个偌大的阵盘悄然展开。
断臂上闪着微微的荧光,随后下落。
与裴语涵那仿佛随时都会消失的身体,缓缓的融合在了一起……
当然的,一切都不可能是那么的简单,鬼知道温蒂承受了多么大的压力……
一股莫名磅礴的气势从天而降,准确的压迫在她的身躯上,而且愈加愈沉,愈加愈烈…
好似要将温蒂压成碎泥一般…
她的内脏开始碎裂,躯体出现裂痕,血液不断从嘴角处留下……
丰饶的机制,又让温蒂那受损的身躯在崩解的毁灭中,不断的复原。
“tm的屮!我管你是谁,谁也不能阻挡住我做出的决定!
不要让我找到机会…不然将你们全部做成…花肥,罐头……!”
血液从温蒂的七窍里流出,看着是如此的可怖!
存在之力如同不要钱的一般,疯狂剧烈的向着裴语涵的身躯里涌去。
那透明的,仿佛随时都可以消失的躯体缓缓凝实,变的也不再那么透明。
一切都在温蒂此刻的努力下,顺利的完成了。
消耗的不过是些许的存在之力…以及一个常用的手臂而已……
看着此刻紧闭双眼的裴语涵,温蒂下意识的伸出右手去抚摸她的脸颊。
“嘘~不要说话,不要睁开双眼,心中默数十个数,一切都会与往常一般。
可能某些事情会发生一些细微的变化,但并不用在意……”
有些沙哑的声音在温蒂的喉中传出,原本摩挲在她脸颊上的手掌,不知何时依然覆盖在了眼睛上。
再拿下手掌的一瞬间,温蒂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这里。
好似从来没有出现在这里一般……
“十、九…六…三、二、一!”
十个数字在裴语涵的心里过去,有些迫不及待的张开双眼。
希望能快点看到,那个令自己魂牵梦绕的身影。
她环顾四周,视线在屋子内不断的扫视着,却什么也不曾看到。
只有地上那遗留下来的几滴青金色血液……
裴语涵站起身子,踉跄的向着门外跑去,这是温蒂的血,她能分辨得出来。
刚刚,她就站在这里……
推开大门的裴语涵,视线在不断扫视着,什么…也都没有…
“走的那么急…干什么…我只想再见见你…”
有些失落的她,迈开自己的大长腿,向着远处走去。
那个位置,正是托托莉她们所在的方向……
…………………………
“呼!可真是…狼狈!我的这副模样可不能小鸟,语涵她们见到了……
要不然她们又该掉小珍珠了,哈哈~哈哈!”
温蒂的身影在外界缓缓出现,她长叹了一口气,随后面带笑容的如此说着。
也不知是说与谁听,是自己,还是面前的几人……
“首先,我应该恭喜你,亲手了结了心中那最大的牵挂!
接下来,就是我对你与你们所有同位体的评审了。
毕竟…你们犯下的罪过太大,已经影响到了万界“律法”!”
最先开口的,便是那面上带着笑意的荧,随着话语的落下,她的表情也愈加的严肃起来。
她自顾自的翻开一本典籍,随后开口宣读着世界律法。
“根据“树海律法”第301条,擅自穿梭时间,空间,平行世界者,当处以极刑!
根据“万界律法”第3条,掀起万界战乱者,当处以极刑,但因温蒂事出有因,受祂人委托,此事暂缓!
“律法”第7条,违背万界契约者,当镇压“渊底”受万年穿心,剜肉之苦!
“律法”第12条,擅自抽取自身“存在”。
强行为她人续命,更改宿命之因,扰乱天道之基准!
此刻数罪并罚,理当处以死刑…!
因其发现律法之间隐藏的各项漏洞,理应当奖。
但由于原本就是有罪之身,不设奖励。
各种事宜背后皆有幕后之人作乱……
最终宣判!镇压“渊底”三千年,受穿心,剜肉之苦!
温蒂…你可…认罪……!”
荧的目光从手中典籍挪开,视线有些不忍的看向了温蒂。
这里的环境也不知何时开始变换,金色的巨大法院,将在场的所有人笼罩在内。
听审席上,此刻也坐满了温蒂的各种熟人……
在宣读完罪责后,各种嘈杂的声音从听审席上传来,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着。
温蒂迟迟不语,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荧,好似…有话要说一般。
“不要认罪……”
突然间,温蒂的脑海里传来了荧的声音,是那么的清晰。
“听我说,温蒂!千万不要认罪,这是一个圈套!
你若还信的过我,就将一切交给我!”
声音有些急促,快速的在温蒂脑海里响起。
此刻她也注意到了,法官台上的荧对着自己眨了眨眼睛,好似在说,放心,一切有我。
随后的,温蒂在众人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荧大法官说的没错,这些事情我承认都是我做的,但我有两点要进行说明!
第一,当初只是与友人一场普通的赌约而已,完不完成,对我二人都不会有任何影响!
为何万界的意识会对这件事如此看中?我是否可以认为,它们想找一个背锅的?
埋藏它们自己所做的恶事?
第二,离三千年期限还有五百二十年,为何语涵会提前透化!
为何我站在她的面前,做出的动作,说出的话语,她看不见,也听不到?
我只是为了医救自己的…友人!就凭空为我扣下一顶这么厚重的帽子,这不对吧!
如果万界的律法都是这般,若万界的意识都是这样。
那你们又为何而存在?祸害我们这些普通人吗??”
嘴角勾了勾,温蒂有些戏谑的看着台上的荧,如此的进行着反驳。
“荧妹妹啊,以我的性子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的受罚呢?
不撕下它们一层皮,我就不是温蒂!”
癫狂的话语传进了荧的脑海里,不由的让她有些怔了一下。
嘴角抽搐着,对她脑内的传音感到了些许的无语。
“你这家伙…不要乱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