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番操作,完全把墨绅说愣了。场上其余的新生众人心中莫名复杂阴郁。
你说指责他吧,但不得不说他说的也对,但不指责他吧,自己被他耍的下不来面子,失了判断能力显得好无能啊。
另一边赢和夜坐在树藤秋千上看的津津有味,“人才啊,真该让阿术和他认识认识,比拼一下。”赢调侃的询问夜。
卓澈走过来向赢和夜告辞:“那个,我之前和队员们分散逃开,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逃进来,所以我想趁乱出去看看,过来和你们告别。”
夜鄂首点头,“嗯,你之前说赛点会变什么意思?”
“比如说你收集到完整的地图,但它恰好显示在火域的位置,那你就要趁它消散前找到位置通过。”
赢忽然出声询问:“若是消散了,不光赛点位置重新刷新在现有的区域中,手中集齐的地图也会变的没用?”
卓澈沉重的点点头,抿了抿嘴唇低声道:“其实还有一种方法……”
“把那十二个猎人干掉就可以通过,我说的可对?”夜靠在赢肩上随意的玩起发尾。
“你,你怎么知道!”卓澈大声惊叹,注意到自己失态,赶紧四处张望小声说道:“这在一些实力稍微高一点的新生里都知道,但就是没人去尝试,实力悬殊太大了。”
顺着夜的思路,赢垂眸沉思:“若是大胆猜测,赛点位置每次都在快要消失的元素区域内,而那地方恰好还有猎人的存在。”
夜伸出食指在赢眼前画了一个逆转圈圈,凑近呢喃:“若是猎人恰好本身就是赛点通道呢?所以每次他们所在的位置才会以地图碎片的方式告知我们。”
“然后诱导我们去猎人所在区域,若是没有新生他们就会前往下一个区域,之前他们所在的区域就会封锁消失!”
卓澈大声喊道,恍然大悟锤了锤掌心:“这不就陷入死循环了!新生使劲找物资盒,开出地图碎片,然后再去找的途中被猎人追捕,逃亡,再找,再逃,没完没了!”
夜侧目注视着卓澈身后的墨绅:“其实都给你们提示和机会,不过没人去尝试做第一人罢了~”
卓澈:“嗯?”
顺着夜的目光,卓澈转身看去:“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还偷听人谈话!有没有礼貌啊,亏你还是个贵族!”
墨绅这次并没有反驳卓澈,恭敬冲赢和夜行礼,“多谢,我这就去组织人对抗猎人学长。”
赢抬手阻止:“你最好问下你那些人手里有几个印章,十二个猎人学长,应该会有十二个印章,可能每人都有对应的。”
夜晃了晃手中两枚印章,反应过来的墨绅再次行礼谢道,转身去组织安排。
卓澈眼睛眨了眨,一时不知该怎么办,自己究竟是先去找队友,还是先帮他们对付猎人学长。
好在赢开口回应:“你先去看看安全区可有你队友身影,若是不在也给他们留下信息,一会开打他们肯定会在附近。”
“嗯嗯嗯!”卓澈转身寻找队友身影。
……
木域安全区外。
庭知环抱着手依靠在树上假寐,其余人无聊的开始打发时间,不知道做什么。
“队长,我们就在这儿干等着?”
“那些新生胆子也忒小了,我们收割才多少,竟然吓得都躲回去了。”
吐槽的这位学长,看了一下屏幕显示新生存活人数:“怎么还有这么多?”
众人调侃:
“那只能说这届新生素质还不错”
“要不我们再向导师申请缩减区域?”
被吵的不行的庭知,不耐烦皱起眉梢:“土域刚缩减,下一次申请也要等第二天。”
揉了揉鼻梁,活动一下筋骨:“不过我跟导师申请了,最快也要过今晚十二点。”
小愚凑了过来:“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可以歇会,晚上到点就动手?”
假寐中的庭知,抬手把凑过来小愚,手动调转方向:“想什么呢!你难道忘了这是哪里?当年咱们第一场小测吃的教训还不够?”
“入学第一课导师就讲过,任何一场战斗不关大小,不关年龄,不关强弱,都不可大意小觑。”
清幽的声音从庭知侧面枝干传出,大智抬眸瞧了一眼对面的:“咏恩,吟吟呢?”
被叫做咏恩的男生拍了拍衣服,闭眼感知了一下:“忙着在周围植被上标记,做陷阱呢。”
正说着,一位少女借助藤蔓荡了下来:“队长,布置好了!我们的小卧底递来消息说那些新生正准备对付我们呢。”
庭知双眼睁开,嘎吱嘎吱的声音从他身体传出,松完筋骨庭知扫了一眼整装待发的队员们。
轻声出声,手指一抬:“走吧,陪他们玩玩~”庭知走在前面,身后是气势满满的十一名各院系精英。
复活池中心,赢和夜同时睁开眼。
扫了一眼元素变的稀薄的池水,又瞧了一眼在忙碌中的新生们。
“阿夜,到时候我们尽量拖延一下,他们能通过几个是几个。”要不然对不起这一池元素能量。
夜眼眸弯弯:“阿赢也认为他们够呛?”
“嗯,三阶与四阶看起来相差不大,但不是说三阶一个天堑?我现在突破小阶都有点受阻,更何况是那些新生和我们一样,连第一个天堑门槛都没有碰到。”
夜含笑不语,整理了一下赢的头发衣角。对面湖边卓澈大声喊道:“赢!夜!准备出发了!”
路过卓澈之时,赢听见他低声对自己说了句话。“呵~”转头在心底和夜回道:<阿夜,我收回之前说的话。>
怪道阿夜不语,这些人可真是……!
等候在外面的庭知众人,还未瞧见新生出来的人影,就被突如其来的土城墙挡住视线。
几个新生立即冒出头在空中布下元素光弹,射向下方茂林中猎人学长。
庭知扫了一眼吟吟,接到指示的她立马把手放在树干上,嘴里默念着咒语。
以城墙为分割线,整个密林植被骚动起来,密密麻麻的藤枝合在一起缠上土墙,似要瓦解它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