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身手了得并没有被这些侍卫及裴奕困住。
他手中的剑直击裴奕的脖颈。
就在他要下狠手时,只觉得后颈一阵寒凉,回眸只见姜苡眠手里握着一把匕首。
她要杀他。
“为什么?”他问。
“你真的要为了裴奕杀我?”
明明这几日他们相处的很融洽,她也对他放下了心防,可现在怎么一切都变了,她竟然要杀他。
姜苡眠冷冷一笑。
“我说过,不管是过去的你,还是现在的你我都不喜欢,只有厌恶。”
“我就是想看着你死。”
谢玄放下刀,眼里全是泪珠。
在谢玄愣神之际,裴奕的利剑直击他的心脏。
他本来不想让他死的。
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带走姜苡眠。
也不该一次又一次挑战他的底线。
如今他把姜苡眠看得比什么都重。
谢玄捂着心口大大吐了一口血。
随后仰头大笑:“裴奕,你以为杀了我,你就能赢了吗?”
“我告诉你,你的下场比我还惨千倍百倍。”
“她姜苡眠根本就不爱你,你就不要妄想了。”
“你就等着承受你的报应。”
在他看到的那些画面里面裴奕才是始作俑者,他一次又一次的伤她辱她,在她以为深处高位的时候将她狠狠推下。
姜苡眠这种睚眦必报的性格又怎么可能会放过他。
“我等你,我在地狱等着你。”
话落他重重的倒了下去。
却始终未闭眼,他的眼眸一直看着姜苡眠。
“别怕,我带你回府。”裴奕拦腰抱起了她。
“谢玄疯了。”
裴奕将姜苡眠送回姜府,确认她没事以后,这才离去准备大婚的事情。
他将婚宴定在了两天后。
……
沈霖渊死了,谢玄死了,姜苡眠本该开心,可她却觉得心里空唠唠的。
“怎么,伤春悲秋了?”裴靖川的声音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两天后你真打算嫁给裴奕?”
“你真当本王是摆设吗?”
姜苡眠摇了摇头:“是要嫁给他,都走到今天了,又怎么会退缩。”
“王爷若是信我,记得来替你的好侄儿收尸。”
“你若是想停,我一直在这。”
“不,我不想悔棋。”
“错了就是错了。”
“王爷不是说过做事情要有始有终吗?”
“可你快乐吗?”
“我快乐啊,我又没有做任何事情,他们的死都与我无关。”
“王爷不是看到了吗?他们的结局都是自己作的,王爷这是想指责我?揭发我?”
“没,我没有这样想。”裴靖川握住了她的手,“我只是想告诉你,无论何时何地,我都在,你都能找到我。”
“好。”姜苡眠淡淡的点了点头,情绪没有多大的波动。
……
姜府上下自打姜苡眠回来后,全都在瞒着张罗她的婚事。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
姜府的地位本就高,如今姜大小姐嫁入了东宫更是没有人敢欺负她了。
正在几人议论着明天的接亲示意时,管家满头冷汗的跑进了内院。
喊道:“老爷,少爷,小姐出大事了,大事不好了。”
姜尚书呵斥住了他:“慌慌张张的是在干嘛?眠儿马上就要嫁入东宫了,你这样上不了台面,明日指定闹笑话。”
“可是…可是…”管家被姜尚书吼得结巴了。
“可是什么?”姜尚书问。
管家吐了一口气这才继续说:“刑部…刑部来人了,说老爷犯了事,让老爷速速去前厅,他们要带老爷去诏狱。”
姜尚书怒摔衣袖:“荒唐,眠儿马上就要进东宫了,是谁给他们的胆子让他们敢来姜府闹事。”
他吩咐下人道:“去,去告诉眠儿,刑部的人来了。”
见下人离开去找姜苡眠,姜尚书这才去往前厅。
到达前厅的时候他的身影晃了晃。
是刑部的柳大人亲自来的姜府。
他不理解,这柳大人不是知道姜家与太子的关系了吗?怎么还敢来姜府闹事。
柳大人见姜尚书出来,直接开门见山道:“有劳姜尚书跟我走一趟了。”
“姜某不知道犯了什么罪,竟让柳大人不问缘由,就在小女成婚前一天来缉拿姜某。”姜尚书故意提起了太子。
“柳大人是连太子也不曾放在眼里了吗?”他的语调带有怒意。
柳大人冷冷一笑,这姜尚书还真是可悲,老婆老婆和外男私通,替他人养了十八年女儿,母亲被气得中风,还能开开心心参加婚礼。
殊不知今天的事情就是太子指使他过来的,还妄图搬出太子。
柳大人不搭理姜尚书,沉声道:“拿下,姜尚书若有疑问自己去诏狱辩解,微臣只是负责缉拿姜尚书归案。”
“柳大人,我父亲这是犯了什么罪啊,让你如此兴师动众的来姜府抓人。”
柳大人的话才说出口,姜苡眠就走了过来。
她的步伐不急不慢,眼神中还带有一丝看戏的感觉。
“姜大小姐好。”柳大人见到姜苡眠后立刻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
毕竟如今这位姜家大小姐的身份了得,前有太子撑腰,后有摄政王做靠山,得罪她的人都没有落得好下场。
包括她的母亲,父亲。
姜尚书见姜苡眠过来,立刻激动的迎接了上去。
“眠儿,你总算是来了,这柳大人不知何缘故要抓父亲去诏狱。”
“哦?”姜苡眠看向柳大人。
“不知我父亲犯了什么罪要让柳大人大早上就来抓人?”
柳大人直了直身板沉声道:“姜尚书枉顾法律杀了万宁寺的空廖大师,并且买官卖官,犯的都是大罪。”
“姜大小姐既已要嫁入东宫就不是姜家的人这些事情还是不要管的好。”
“的确是大罪。”姜苡眠点点头,“既如此就麻烦柳大人了。”
“莫要牵连了旁人。”
姜尚书慌了,“眠儿,你不管父亲了吗?”
“你怎会如此狠心。”
姜苡眠甩开被姜尚书拉住的手,“父亲犯的都是大罪,让女儿如何管。”
“父亲若不想让祖母也跟着你去受苦,还是不要挣扎将事情闹大了。”
姜尚书怒喊:“姜苡眠,我是你的父亲,你不能过河拆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