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谁喊了一声“冲!”瞬间人群暴动,往前冲。
唐悠悠兴奋极了,“乡亲们,咱们今天玩打地鼠的游戏!”
只见她也冲了出去,棍子乱挥,哀嚎声,叫骂声,痛哭声,叫喊声此起彼伏,场面混乱不堪。
张屠夫一看眼睛都亮了,转过头看着呆愣的村民,“傻愣着作甚?走,该咱们行动了…”
话音刚落,他就冲了上去,对准捂着胸膛之人拳打脚踢,他可不会傻到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
村民们见状也跟了上去,像是心中的热血突然翻腾一般,各个充满力量。
后面的流民见状连忙拔腿就跑。
唐悠悠一把抓住豁牙的领口,“啪啪啪啪”狂甩好几个耳光。
豁牙两眼冒金星,马上要晕过去一般。
“说……你们来自哪里?南州,清水县城究竟发生了何事?”
豁牙眼睛一闭,身子瘫软了过去。
“啪啪啪啪”又是几个耳光,将人给扇醒。
她甩了甩手,这打人怪费手的!
豁牙缓缓的睁开眼睛,看清人后,嘴巴一瘪就要哭出声来。
“啪!”又是一耳光。
“敢哭?将你牙全拔了!”
“姑奶奶,我有眼不识泰山,求你放我一马!”心里却将她骂了一遍,发誓要将她剁碎了喂狗!
“说吧,究竟发生了何事?”
他犹豫几息说道:“我们有一万多流民到达南州被拒,实在没有办法就混进了灾民之中,哄抢着进了城!”
“什么?一万多流民?你们还暴乱了?那究竟有多少灾民?”
豁牙直摇头,“具体多少不得知,不过我们是第一批,后面还有很多。”
唐悠悠心里直犯嘀咕,不是说只能容纳五万人吗?这知府究竟怎么回事?竟然让暴乱这种事情发生?府衙兵力是干什么吃的?
豁牙见她皱眉沉思,缓缓起身拔腿就跑。
“嗖”一声,他小腿吃痛,飞了出去。
有两人见状,连忙架起他就跑。
她眼疾手快的捉住最后面一汉子,与方才那豁牙说得大差不差。废了人小腿将人放了。
这边躺在地上的汉子们见状纷纷起身,一瘸一拐的向前跑去。
村民准备追赶,唐悠悠忙阻止:“穷寇莫追,小心有诈!”
看向张屠夫:“张大哥,你带人守在这里!有事立刻高喊!”
张屠夫觉得荣耀至极,拍了拍胸脯:“妹子,放心,交给我!”
随后二十个汉子留下,其他人随她返回村中。
她将情况告诉村长,“现在派人上山去挖刺笼回来,堵住村口的路,从今天起咱们每天晚上要派人巡逻。”
“哎……这遭瘟的流民,竟这般肆无忌惮,妹子,你方才就不应该拦着我们,让他们满地找牙才好!”
村长怒斥:“咱们是良民,就算那是流民咱们也不能随意打杀,你想蹲大狱不成?”
那人挠了挠头,自己就想威风威风,可没想杀人。
“哎……眼下咱们每家的粮食最多吃五六天,这县城也不知怎样了?这可如何是好?”
村长皱眉:“一万多流民,还不算灾民,咱们离南州六十里路,他们都能跑过来,那附近几个县城情况肯定也不乐观,而且瘟症又起,危机四伏!县城断不能去!”
大家都唉声叹气,这下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族老突然警觉,“一万多流民,今天只有一百多人,他们今日吃了苦头,这要是报复起来,这可如何是好?”
“不错,他们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这要是与别的流民一起对付我们可如何是好?”
村长看向大军,“事不宜迟,你快些带人上山挖刺笼回来,越多越好!”
大军闻言没半刻停留,跑了出去。
唐悠悠看了看天色,乌云密布,村中房顶才盖了不到一半。
“村长,先让人将瓦片盖起来,让大家都进房子中去,这天气似乎不对!”
一族老摸了摸胡子,看向天空,“不错,空中有雨气,而且这会还吹风了!”
于是乎,大家各司其职,大人基本上都在屋顶盖瓦片,梯子都不够用。
老人与孩子则收拾东西,好在并没有多少东西,只是两刻钟全部搬进屋中。
“轰隆隆!”电闪雷鸣。
屋顶的人不由打了个哆嗦。
有人大喊,“雨来了,快下来!”
“可是,这还没盖完呢!”
村长大喊:“都下来,雨停了再盖。”
“哗啦啦!”瓢泼大雨将众人浇了个透心凉。
“这可如何是好,大军他们还在山上呢!”
一路走来只剩些农具和贴身包袱,像油纸,蓑衣什么都没有,下这么大的雨,十米之内什么都看不清。
唐悠悠一家人坐屋檐下听着滴滴答答的雨声,只觉心烦气躁。
“老天要是再给一天时间就成,这雨来的太猝不及防了。”林花花抱怨。
她家五间屋子,其中一间堂屋,四间卧房,白若一小两口一间,三个臭小子一间,唐悠悠一间,雪儿一间。
小思小声询问:“娘,好冷呀,咱们屋中只有床架,连稻草额都没有,也没有被褥……”
还不如睡地上呢,可是那青石板更冷。
闻言,唐悠悠拢了拢衣服,看着大家脚上的鞋子,一拍脑袋,“上次买的鞋子,你们等着!”
其实,她根本就没买,进到自己卧房后,随意买买买,提着一麻袋对着孩子们招了招手。
“来来来……穿新鞋!”
孩子们各个惊喜万分。
“我喜欢这个,这个红色的好漂亮!”
“这个树叶的我喜欢,就是有点大!”
“娘,这双姜黄色的适合您!”
林花花先给她挑了一双,而后去了厨房,烧了一盆温水,“娘,您先洗脚!”
这时候来的太突然,唐悠悠觉得以后有必要立个规矩。
“这里如今不缺水,日后,这洗脸洗脚不用省水。”
大家一头雾水,可一人一盆是不是太浪费了。
“咳咳……要爱干净,等风波过去后,咱家到时候还要打口井!”
白若一挠了挠头,“娘,不必浪费那银子!”
一口井少说也得十多两银子,如今家里也没多少银子了,还是填饱肚子重要。
“我们家离村口最远,你不心疼你媳妇每天去挑水?记住,迟早要做的事情,那就宜早不宜迟,毕竟早用早享受!”
林花花面色通红,婆婆竟还心疼起自己了,还怪不好意思呢。
“都听娘的,娘,日后,您啥都不许做!”
唐悠悠:我也是这样想得,关键我啥也不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