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着村里走去,问了两个人就找到了曾丽外婆家。当我出现在曾丽家门口时,一直守在门旁的曾丽,像是被触动了某根心弦,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她原本苍白的脸上涌起一丝惊喜,紧接着,眼眶迅速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迟疑了一瞬,突然朝我奔来。几步的距离,她跑得急切而慌乱,冲到我面前,她猛地张开双臂,紧紧地将我抱住,头埋在我的肩头,压抑已久的哭声瞬间爆发出来,那哭声带着无尽的委屈与依赖。
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很快回过神来。我伸出双手,轻轻地环住她的背,一下又一下地轻拍着,动作舒缓而温柔。我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道:“你放心,我来了。”声音里满是笃定与安慰。
她在我的怀里哭得愈发大声,身体也随着抽泣不断抖动。我就那样静静地抱着她,任由她把所有的情绪都释放出来,仿佛我的怀抱能为她遮挡世间所有的风雨。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只有她的哭声和我沉稳的拍抚声。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瞬间让现场安静下来,曾丽家的亲朋好友们都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与疑惑。交头接耳的议论声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大明星曾丽不是一直没有男朋友吗?这男人又是谁?”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揣测,有的伸长了脖子张望,有的小声地和旁边人讨论着。
我有些不知所措,轻轻地拍着曾丽的背,试图安抚她的情绪。此时,我能感受到众人投来的异样目光,像是要把我看穿。我尴尬地笑了笑,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曾丽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但依旧紧紧抱着我。我看着周围那些惊讶的面孔,深吸一口气,想着等曾丽情绪稳定后,该怎么向大家说明这一切。
曾丽妈妈看到这一幕后,不仅没有丝毫惊讶,反而眼睛猛地一亮,仿佛发现了什么,她立刻热情地邀请我进屋,并询问了一些我的职业以及我和曾丽之间的关系。面对她的询问,我坦诚地说自己是从事药材生意的,与曾丽是好朋友。
曾丽显然有些着急,她连忙打断了我们的对话,催促着妈妈出去招呼其他亲朋好友。妈妈离开后,曾丽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这才开始详细地向我讲述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曾丽的外婆家所在的这个村子名叫沈家湾。沈家湾是一个规模较小的村庄,大约只有六十多户人家。相邻的王家湾则是一个较大的村子,拥有将近三百户人家。两个村子被一座无名小山分隔开来,这座小山一直以来都没有明确的归属,究竟属于哪个村子也一直存在争议。
在过去,两个村子的人们都会将去世的亲人分别埋葬在各自村庄所在的无名山的一侧。
就在前两年王家湾出了两个了不起的人物。其中一个是荆市大发集团的董事长王德贵,身价高达上亿;另一个则是当地的副县长王德标,而且这两人还是未出五服的堂兄弟关系。
随着时间的推移,靠王家湾这边的无名山,埋葬逝者的位置逐渐变得紧张起来,已经无法满足日益增长的需求。
两年前王德贵向镇上提出花费十万块钱租用无名山十年要搞种植果树。这个提议得到了镇上的同意,于是王德贵顺利地成为了无名山十年的拥有者,也没有给沈家湾任何补偿。
起初,沈家湾的人们对王德贵的举动并未多加在意,他们以为王德贵是要对无名山进行开发,到时候还能得到一定的补偿,还能给这片土地带来新的发展机遇。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真相渐渐浮出水面。
原来,王德贵租用无名山并非为了开发,而是为了给自己所在的王家湾多一些埋葬逝者的位置。沈家湾的逝者想埋葬在无名山就需要王德贵的同意才行。这一发现让沈家湾的人们感到震惊和不满,因为他们祖祖辈辈的亲人都埋葬在这座山上,他们希望自己逝去的亲人能够安葬在一起。
然而,事已至此,沈家湾的人们也无可奈何。从那以后,每当有沈家湾的人去世,想要埋葬在无名山上时,就必须花钱向王德贵购买土地,而且还得看他的脸色行事。
这无疑给沈家湾的人们带来了巨大的困扰和痛苦。他们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自己的亲人竟然无法在熟悉的地方入土为安。于是,沈家湾与王家湾之间的矛盾逐渐升级,多次在下葬时发生纠纷甚至打斗。
可是王家湾人多势众,每次冲突都是以沈家湾的失败而告终。尽管沈家湾的人们愤愤不平,但却始终无法找到一个有效的解决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权益受到侵害。
打又打不过,沈家湾好多人无奈之下只能去找镇上和县里反映这个事情。然而,镇上和县里的领导却表示,合同明确规定无名山已经被王德贵承包了。他们还警告沈家湾的人,闹事不仅没用,还可能会违法。
沈家湾那些等着下葬的人家实在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去找王德贵商量。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的结果是王德贵以每平方米一万块钱的价格将土地卖给沈家湾那些需要下葬的人家。更糟糕的是,今年这个价格竟然涨到了两万一平方米!
曾丽一开始并不想惹麻烦,她觉得花钱了事就好。然而,当王德贵得知这次买地埋葬亲人的竟然是沈家的外孙女、大明星曾丽时,他突然提出了一个额外的要求——要曾丽陪王家湾的几个有钱有势的人吃顿饭,才同意卖地。
曾丽为了尽快解决这件事,让外婆能够顺利下葬,勉强答应了这个要求。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在饭局上,那些人竟然提出了更加过分的要求,要曾丽陪他们一晚,否则就别想让她的外婆葬在无名山。
面对这样的无理要求,曾丽当然是断然拒绝了。可是外婆的遗愿就是想和无名山上的外公埋葬在一起,这让曾丽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我在了解了整个事情的原委后想了想,就给武市长打了一个电话说了这件事。武市长听后直接说那份无名山租借合同并不合法,属于无效合同。他马上责令荆市领导解决这件事。让我朋友家明天放心去下葬。
武市长不仅是江城市长,还是楚州省的领导,也算是荆市的领导。
打完电话后,我心情轻松地告诉曾丽,王家湾的租赁合同是无效的,所以根本不算数,无名山依然像以前那样,分别属于两个村子。她就可以放心地安排外婆明天的下葬事宜了。
曾丽听到这个消息,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她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可能是因为太过激动,也可能是为了表达对我的感激之情,她突然毫无征兆地紧紧抱住了我,然后热烈地亲吻着我的嘴唇。
我本来就对曾丽就有着一种特殊的情感,她的这一举动让我有些猝不及防,但我并没有推开她。相反,我立刻被她的热情所点燃,毫不犹豫地回应着她的热吻。我的双手也开始不自觉地在她的身体上游走,轻柔地揉捏着她的身体。
然而,就在我们沉浸在这激情的时刻,曾丽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急忙用力推开了我,满脸娇羞地嗔怪道:“杨华,你好过分!”
我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对不起,我……我情不自禁!”
曾丽听了我的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略带调侃地问我:“杨华,那你觉得手感怎么样?”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犹豫了一下后,我顺口说道:“手感非常不错。”
没想到,这句话却引来了曾丽的又一轮攻击。她生气地拧了我几下,嘴里还嘟囔着:“你这家伙,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我当然不能坐以待毙,于是我开始反击,与曾丽打闹起来。在这个过程中,我又一次感受到了她身体的柔软和温暖。
描述曾丽妈妈看见我和曾丽亲热,吃过晚饭曾丽妈妈找我聊天,问我曾丽的情况我说确定关系我一定对曾丽好
吃过晚饭,曾丽的妈妈轻轻走到我身边,脸上带着和蔼的微笑,指了指沙发说:“杨华来陪阿姨聊聊天。”我跟着她坐下,大概知道她想和我聊什么,心里还是有些紧张。
曾丽妈妈看着我,目光温和又带着审视,开口道:“我今天看曾丽对你挺亲热的,能和阿姨说说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吗?”我深吸一口气,坐直身子,认真地说:“阿姨,我和曾丽目前真的还只是好朋友,但如果以后我们确定了关系,我一定会对她好的。”
曾丽妈妈静静地听着,微微点头,眼神里多了几分认可,“阿姨相信你说的话,曾丽这孩子太单纯,总是幻想着完美的爱情,所有这么多年就一直这么单着。你要是真和她在一起,可得好好待她,别让她受委屈。”
我连忙点头说:“阿姨您放心,我一定说到做到。”曾丽妈妈拍了拍我的手,笑着说:“对了,杨华你现在家庭情况怎么样。”
我实话实说告诉了曾丽的妈妈,我离婚了,父母退休身体还行,有个儿子读高三。
曾丽的妈妈也没赶到意外,对我说,杨华你这个年龄离过婚很正常,只要你和曾丽以后过的好,我就放心了。”
再我又一次的保证下,曾丽的妈妈才满意的放过我。
晚上接到武市长电话,告诉我荆市市领导就这件事已经责令下属县里马上废除这份无效合同,并告知当事人退还不法所得,不能在侵犯隔壁村的合法利益。
第二天清晨曾丽外婆的下葬仪式在亲朋好友的簇拥下有序开展。山间萦绕着淡淡的雾气,似一层轻柔的纱幔,给这肃穆的场景添了几分哀伤。
人们神色凝重,怀着对逝者的敬重与不舍,缓缓进行着每一项仪式。帮忙的亲友们默契配合,有条不紊地做着各自的事。曾丽捧着外婆的遗像,一步一步朝着无名山墓地走去。
到达无名山,众人围拢过来。在一片寂静中,大家看着曾丽小心翼翼地将外婆的骨灰放入墓中。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只有山间偶尔传来的风声,像是逝者在与大家做最后的道别。
曾丽早已泣不成声,泪水顺着脸颊不断滑落,她紧紧握着我的手,身体微微颤抖。
曾丽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外婆相处的点点滴滴。小时候,外婆总是牵着我的手在院子里散步,给她讲古老的故事,那温暖的怀抱、慈祥的笑容,都成了她心底最珍贵的回忆。
随着仪式接近尾声,亲朋好友们纷纷上前对着墓碑鞠躬。最后曾丽走上前,蹲下身子,抚摸着墓碑上外婆的名字,轻声说:“外婆,您一路走好,我会永远想念您。”然后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墓中的外婆,转身就要和大家一起离开无名山时。
一群人堵在了我们回去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