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火,停歇了。
夕阳洒下了它最后的光辉,将本就血腥焦黑的战场染上了猩红色,战火仍未熄灭,诉说着不久前发生的一切。
他们退下来,是的,这是乌萨斯对外征战这么久,第一次遇到了如此大的挫折,一天的时间,原先的战事界线在哪,现在还在那,仿佛没有变动过。
巴尼聂楚夫所在的区域乌萨斯士兵跑得那是一个比一个快,生怕自己的命下一秒就会被这个巨大的战争机器所吞噬,有些甚至丢下来自己身上的装备,只为了跑得比别人快。
打开车长舱门望着他们远去,巴尼聂楚夫疲惫的说了一句“终于结束了”后,伸了个懒腰,看着鼠式炮塔上和周围及不远处的惨状,不禁露出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反正比哭还难看的表情说道:“原来,我已经杀了这么多人吗。”
看着自己面前的虚空面板,他一共杀了897个人,而黄鼠狼因为是机炮,杀敌效率更高,它杀了1042个人(皆包含载具),总收益为银狮,这还没算上胜利所带来的银狮,胜利奖励及其它七七八八加起来也有二十多万,总体来说,这次的大型战役赚翻了,但代价就是,很‘毛子粗口’的累!
连续十一个小时多的高强度集中精神战斗,中间甚至炮弹打完了,去系统标记区域补了四五次弹药,由于他附近也没队友,他也就没敢深入敌军阵地,保不准从哪个地方出来一群人直接断履带,然后在外面砸车,黄鼠狼也同样不可能深入,毕竟它的装甲较薄,乌萨斯士兵的炸药包当量大一点也可以炸穿,到时候得不偿失就不好了。
直到最后的敌人退出他的视线,巴尼聂楚夫才下令将车回开。
“轰!”
鼠式又一次发动了它的引擎,以它优秀的电传动加速度快速达到后退速度的最大值(指22km\/h)快速后退。
此地距离原先的阵地较远,再加上地面有些崎岖不平不可能保证时刻都是全速后退,跑了大概二十几分钟才回到阵地里。(黄鼠狼跟在旁边掩护。)
“终于,到了。”
阵地里,大家都看着这只满身伤痕的大老鼠有些惊讶,本以为这么大的目标在乌萨斯的重炮火力打击中瘫痪后没掉,但它却没有,不仅扛住了火力打击,还干掉了一些乌萨斯军队的高价值目标。
而它的存在,也让其它正面战场的人分担了些许压力,本来这里的人是不够他们支撑那么久的,炎国指挥官也只是想拖住敌人半天就转移到后面的阵地去,没想到这个战争机器却让他的部队在这抗了这么久,属实是令人意外。
为此,一听到驾驶这个战争机器的人已经回来了,炎国指挥官也是很激动地从简陋的指挥所跑出来,想到阵地去看看这个神人究竟是何许人也。
人刚跑到阵地一看,好家伙,那个战争机器上遍布凹痕与干掉的血迹脑浆,烤得漆黑的身躯也给这个战争机器带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尤其是那根大炮管子转向自己的时候,炎国指挥官感觉自己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但这也更加让炎国指挥官佩服了,能造出来这个战争机器的人也同样是天才,也不知道他使用了什么材料竟能让它如此抗揍。
见到里边有人爬出来,指挥官也上前去打了声招呼。
“嘿,雇佣兵,请问你们队伍的指挥在哪?我是这片阵地的指挥官,我有话想对他说。”
而直到上前去,指挥官也看清了那个人的面貌,竟是个年轻小伙,这样子不过19岁吧?这么年轻就出来当雇佣兵,实在是让人有点唏嘘。
但指挥官也是见过其他类似的事,所以也只是感慨了一下便正了正脸色。
“指挥?我就是,说吧,什么事。”
没想到这个青年就是指挥,年纪轻轻,会的还不少嘛。
指挥官内心又是稍稍一惊,随后恢复平静。
“去我的指挥所一趟,到那边坐着说。”
“行。”
青年几步跳下来到地上,与指挥官一起到指挥所去。
路上,指挥官向青年问一些事。
“那个,请问你叫什么。”
“巴尼聂楚夫,你这么叫我就行了。”
“巴尼聂楚夫?听起来你是乌萨斯人啊,而且你还会炎国话?”
“是,又或者不是,至于会说炎国话嘛,也仅局限于会说,不会写字。”
对于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指挥官有点疑惑,既是,又不是,难道是一个被解除国籍的乌萨斯人?而会说炎国话,他的理解是小时候听的炎国话多,自然就学会了,但不认识炎国字。
“咳,我叫姬蚩,你可以叫我姬指挥。”
啊?鸡翅?
“我就知道......不是你想的那个鸡翅,唉,算了。”
看到对方疑惑的神情,姬蚩一眼就看出对方所想的东西,叹了口气,每次一说出自己的名字自己就要解释大半天,真的麻烦。
谈话间,几人便到了指挥所。
“噢,到了,来,快进来随便坐。”
姬蚩打开门热情的邀请巴尼聂楚夫进去,巴尼聂楚夫看了一眼内设,好嘛,好一个与将士同吃同住的指挥,内部的装修可以说是没有,有的只是一个沙盘,两张有些老旧的木桌和几把老旧的木椅,桌上堆着一些文件,椅子上也有两个人在处理那些文件。
“额,有点乱,请别在意。”
姬蚩看到这一幕,有些尴尬的说了一下,见巴尼聂楚夫摆了摆手,便从中整理出两个位置,自己坐到其中一个位置上,拍了拍另一个位置说“坐”。
巴尼聂楚夫坐下后,姬蚩此时也直接说出来他叫他来的目的:
“请问,巴尼聂楚夫先生,您的这辆装甲车是在哪里弄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