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漫上完厕所低头洗手,门自动打开,镜子里出现霍矜辞一张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逆天颜值的脸,女人屏气凝神,咬紧牙关。
陈漫自认自己脾气很好,不骂人,不爆粗口,但在这种情况下,她真受不了。
“霍矜辞,你有病啊?!现在我上个卫生间,你都要偷窥,是吗!”
“你和许照同居了。”
“…”
“同居八天。”
“…”
八天,八个夜晚,她和许照翻云覆雨,相拥而眠多少次?“香艳画面”“大汗淋漓”,霍矜辞不是脑补不出来,更为变态,夸张点,他都可以亲笔刻画,描绘出陈漫欢愉到高的表情与享受,以及完事了的黏人,乖顺。
陈漫是他霍矜辞的女人,一直都是,原本这些“极致”感受,“难忘”时刻只属于他一人,因为某些原因,被另一个男人占为己有,对控制欲,占有欲太强的霍矜辞而言,这是绝对不允许存在,发生的事。
封闭式空间,一窜火苗上蹿下跳,左右找不到突破口,千奇百怪烧得旺,正是霍矜辞处于暴走边缘。
“霍矜辞,我说过,少拿那种奇怪的眼神盯着我,我不是你的“领地”,不用特别“标记”,“巡视”。”
狗就是这样。
霍矜辞就是狗。
狗都没霍矜辞狗,说他是狗都是夸他,侮辱狗。
“你就没话对我说。”
“比如?”
“…”
一阵无言,陈漫抽纸擦手,她面无表情,大大方方承认,“对,我和许照同居了!我爱他,他爱我,我们俩一个未婚,一个没娶,又是情侣关系,情侣同居好像…再正常不过吧?和他同居的一周我很开心,礼礼也很喜欢许照。”
“他有未婚妻。”
“那又怎样?你有老婆不照样和外面女人勾搭,甚至生了一个儿子。”
“陈漫!你到底绕死胡同绕多久?”
“霍矜辞!适可而止吧!好,就算你和徐淑怡是意外,是迫不得已,可你对我的种种行为也是“迫不得已”吗!你在部队与徐淑怡的点点滴滴,包括霍平安的由来,你有给过我半句解释,喘息的时间吗!当晚回来,你公开霍平安身份,给徐淑怡地位,赶我和礼礼离开霍家!以上我说的,庄庄件件冤枉你霍矜辞吗!”
直至现在,陈漫还觉得委屈,他的冷漠,不爱,刻骨子里,凉她心。
“霍平安是我儿子,我要对她们母子俩负责。”
“负责,负责,负责!!你对她们俩负责,我和礼礼呢?!我不是你老婆,礼礼不是你儿子吗!”
“当初离婚,你自己选的。”
“还不是因为我忍不了我的丈夫婚内出轨,还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
“我婚内出轨,你跟许照——”
许照,许照,许照!!张口闭口许照,他脑子里全是许照是吧?!
“对!我和许照睡了!我们俩睡了!同居的八天里,我们俩从早睡到晚!”
“陈漫!你找死!”
“你来弄死我啊!?!”
没有哪个男人能容忍挑衅,更何况还是血气方刚,处于暴戾边缘的霍矜辞!
擒住陈漫,易如反掌。
“霍矜辞,你个王八蛋!你就只会欺负女人,欺负比你弱小的,亏你还进部队受过专业训练…”
“对付你,绰绰有余。”
“滚啊!发情去找你的徐淑怡,汪梦果!”
“她们哪有你欠。”
浴室,霍矜辞和陈漫撕扯一团,动静闹得太大,霍矜辞用脚把门勾上,关了门,外界与里面隔断。
要不了一会儿,陈漫呜呜哽咽,霍矜辞抓住她下巴,“和许照分手。”
“不!”
霍矜辞气红,也战红了眼。
水雾弥漫,热气升空,一室涟漪。
女人满脸红潮,泪水,勉强撑在洗手台前瑟瑟发抖,一头瀑发及腰在前,香肩酥胸盈盈一水间。
“从早到晚是吗。”
“…”
“不分手是吗。”
“…”
“爱许照是吗。”
“呃!”
霍矜辞有意,刻在血液里的恶趣味,男人每说一句,浑身使力只朝一处,再到最后的抵着。
生磨,磨得水光潋滟,折腾的陈漫苦不堪言,屡屡几次弯了腰倒地,再被霍矜辞重新抓起。
“分手吗。”
陈漫还是一样的回答。
“不,分,手!”
她爱许照。
霍矜辞顶腮,手腕,额头青筋暴起,他点头,“嗯。陈漫。好样的”说完,他轻拍陈漫的脸,此时,女人直冲云端不见天日,“我有的是办法治你,嘴紧点,别松,松了就不好玩了。”
周而复始,花样不断,霍矜辞说到做到,战火一夜不消停,“从早到晚”。
*
“砰——”
台球桌,霍矜辞开球,球,一盘散沙,用力过猛,还有球跳出来。
宁相凌单挑眉,“啧,一大早,欲求不满样。”
“滚!”
“人家陈漫说得有道理。”
“她说啥了?看把我霍哥气得脸歪,鼻斜。”
“你俩真真一晚没睡啊。”宁相凌凑近八卦。
霍矜辞咬烟,吐他一圈雾,双眸利剑出鞘,“滚。”
“陈漫跟许照好上了,两人还同居了!霍哥找事,反被陈漫教训一顿!”
“我靠!霍哥,你这忍耐力不行啊!同居就同居呗!人老宁当便宜后爹都没你这么大的火气!”
兄弟几个,谁不知宁相凌出了名的便宜后爹,曲诗雅给她老公生了一个女儿,老公死了以后,宁相凌抱着曲诗雅和他老公的女儿疼。
“他脾气大!冲,犟,固执,不愧部队的料!不像我,十全十美“好丈夫”,后期完全可以晋升“最强奶爸”!”宁相凌精彩点评。
“你们俩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吗!不也把人曲诗雅折腾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谭杰忍不住吐槽。
有一段时间,宁相凌突然发疯,丧心病狂,还把曲诗雅囚禁起来。
宁相凌邪魅一笑,和霍矜辞勾肩搭背,“你们俩融不进我和老霍的圈子。”
“啧。得,告辞,不打扰。”
“玩一把!”
谭杰接球杆,“不听不听,两耳清清。”
门外探子来报,“许家内讧,大战一触即发。大小姐命我前来问您,可否出手帮一二。”
宁相凌不假思索。
“略!”
人家家事,他外人为何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