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厉声质问按摩女,知不知道蒋笑笑最后作案选定下手的客人是谁,是不是住在214里的那个卡车司机?
按摩女见状,吓得脸都白了,连连摇头:“该说的我都说了,其他的我真的不清楚!”
“那就把你们另一个同伙叫出来,让他告诉我们!就是昨晚那个身穿红衣,躲在草垛里吓我的家伙!”
听我这么说,按摩女急的都快哭出来了:“哥,昨晚就只有我们两个人装鬼吓你,你说的那个红衣服的家伙,我们旅店里根本没有啊!”
什么?不可能,昨天我在昏倒前,亲眼看见那个穿红衣服的家伙!我再质问了老头一遍,可老头却也说他根本没见过什么穿红衣服的家伙,如果我不信,大可以派人搜查整间旅店。
看老头的样子,不太像是在说谎。
可换句话来说,他敢这么说,也有可能是打了我一个反心态,赌我听完之后,就不会派人彻底搜查整间旅馆。
我对着高飞招了招手,不愧是从大学就开始厮混的弟兄,这家伙瞬间明白了我的意图。
他立刻对着周围的警员吩咐了下去,话音刚落,边上的警员很快就开始忙碌了起来。与此同时,我让那老头带着我和高飞一起,走去这间旅店的后院。
从正门绕一圈,没过多久,就能抵达旅店的后院。与其说那里是旅馆的后院,倒不如形容这里是一片原始森林来的恰当。
整个后院杂草丛生,看起来很久没人打理过,尤其是一大片藤蔓植物,顺着旅馆墙壁一路蜷曲而上,几乎将一整片高墙全都扒满了。
因为昨晚刚下过雨的缘故,后院里面变得湿漉漉的,及腰高的植物上面全都沾满的水珠,脚下的泥土也变得十分松软。
我让路远他们带着老头留在原地,先别跟着我过来,随后很快的找到了214房间所在的窗户。
只要对着窗户往下看,很容易就找到昨天夜里的那个草垛,当时,那个红衣怪人就是躲在这个草垛里面的!
我小心的走过去,四下查看了一番,尽量不弄折草垛附近的草木。
当时老头给我的那枚玉佩,正好嵌在草垛里面,所以我敢确定,调查的位置一定没有出错。
可令我感到奇怪的是,玉佩附近那些几乎漫过小腿的杂草丛,并没有发现有任何杂草断折的迹象,而且,地上潮湿的泥土堆里,也没有发现任何明显的脚印,除了我自己进来时留下的那一串。
当时,天空中下着暴雨,显然加重了土壤的潮湿程度。所以,红衣怪人要从后院走进这个草垛里,吓了我之后,再从这儿出去,肯定会留下痕迹才对。
我让警员在周围也仔细搜索了一遍,依旧没有发现有人进入的痕迹。奇怪了,难道真的是我产生幻觉了,昨晚昏倒前看见的那个红衣怪人,其实并不是真实存在的?
想着,我收起了那枚玉佩,让路远带着老头重新回到了旅馆里面。
负责搜索旅馆的警员也传来了消息,整间旅馆里一共还有七户住客,他们调查之后,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形迹可疑的人,换言之,红衣怪人的线索,到了这里又断了。
片刻后,从按摩女口中得知,为了作案方便,她和老头以及蒋笑笑平日里都是直接住在旅店里面的,一般没事也不会轻易离开这里。
换言之,如果我口中那个红衣怪人当真是他们的同伙,肯定能在旅店里找到有关于红衣怪人生活过的痕迹,而不会像现在这样一无所获。
我低头沉思了一阵,让老头带我去蒋笑笑曾经住过的房间看看,兴许在那里,能有什么不一样的发现。
老头自然表现十分不乐意,他好像不太愿意让我们过多的调查到有关蒋笑笑的事情。这时候,路远适时的发挥出他的地痞本色,一番威逼利诱,弄得老头只能乖乖照办。
蒋笑笑的房间在一楼最里面一间,也就是114房间,是我昨晚住的214房间的正下方。房门上挂着一把大锁,看得出,的确很久没有进出过屋子里。
老头有房间的钥匙,奈何他又开始推三阻四了。
这一次,我也不用他帮忙,直接让路远给了我一把回形针,三两下就把那个门锁给搞定了。印象里,这是我第二次当真警察的面溜门撬锁了,只是上一位见证我这么做的警员,他的下场,好像并不是太好。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霉变的气味,呛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屋子里虽然简陋,可却布置的井井有条,周围的墙壁上贴着许多明星歌手的海报,其中有几幅,就连我这样的人也能够一口气说出来。
正中间的大床周围布置的十分温馨,粉色的床铺,满满都是主人的少女心。
从房间的布局来看,蒋笑笑应该是个爱好整理的人,按摩女也告诉我,蒋笑笑这个人有一点强迫症,见不得东西在她面前杂乱无章。
确实,粗略一看,整个房间布置的十分整齐,可令人奇怪的是,唯独那床铺上的被褥确实杂乱的出奇,简直可以说像是人为刻意打乱的一样。
莫非,当时蒋笑笑临时碰见了什么突发情况,还没来得及整理好被褥,就出去了?或者是,她还没来得及整理好被褥,就遇害了?
我和路远说出了疑虑,那家伙听了,也是深表赞成。
214和114房间,正好就在上下层,这么近的距离,难保郭方正不会临时对蒋笑笑起了歹意,从而杀害了她。
我走上前去,把整个床铺检查了一遍,发现被褥下面恰好压着什么东西。路远反应更快,先一步把那东西掏出来,仔细一看,瞬间老脸一红。他手里捏着的东西,是一个刚刚开封还没来得及使用的避孕套!
“看情况,蒋笑笑出事前,可能正要做那种事?”
“不是不可能!”
随后,我发现在她的被褥内外侧,赫然有着几条很深的划痕。
那些划痕几乎都是三道,或者四道并列的,上面有一些细微的淡绿色残留物,而且悉数集中在被褥的其中两块区域。
我让路远把鉴证科的人叫过来,通过借助专业器材,从的划痕上面提取到了硝化纤维以及溶油颜料等化学成分。
路远问我这些成分能制成什么物质,我想了半天没想出来,不过边上一个女警员却突然厉声道。
“这些东西,是指甲油的主要成分!”
指甲油!
我赶紧找来按摩女,问她蒋笑笑平常涂抹的指甲油,是什么颜色的。
按摩女想了一阵,告诉我蒋笑笑这个人喜欢东西都是三分钟热度了,像是指甲油,口红什么的基本上都是半个月一换的,不过那段时间,蒋笑笑涂抹的指甲油,正好是绿色的。
依照她的原话,好像说:“既然男人能带绿帽子,那么我为什么不能涂绿指甲油呢?”
我让路远找了个和蒋笑笑一般身高的女警员模拟当时的情况,女警员在被褥捂住头,不断挣扎的时候,她的双手恰好是处在被褥上抓痕集中的那几块区域。
情况逐渐明晰起来,被褥上的痕迹,应该是蒋笑笑当时留在上面的抓痕。
当时,她应该在睡觉,然后有什么人突然闯进了屋子里,强迫她“做生意”。蒋笑笑应该不太情愿,可在被强迫之下,却只能照办了。没想到她刚撕开了避孕套,就被那个不速之客用被子强行捂死了。
等到蒋笑笑完全停止了挣扎,嫌疑人就把她带出了这里,随后砍下左手,塞进了装有慕容白尸块的那个箱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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