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是有人陷害我,我是被冤枉的!”
当时卢伟的态度十分不好,而且因为谢嘉怡的出现,让我心情低落到了极点,为了尽快让他说出实话,所以我才出手教训了他。
而且,当我离开心理咨询室时,卢伟还是活蹦乱跳的。后来我就遇到了林晓雪,带着她一起来了大黄市,至于那家伙是怎么死的,以及为什么会死,我压根不知情啊!
路远听了我的解释,语气才终于有所缓和。
如同我了解他一般,路远也是知晓我的为人的,尽管我在大学时和他一起做了很多的坏事,可我也绝对没到只因为一点争执就杀人的地步。
“你也先别急,我现在过去接你,把事情交代明白,我会有办法还你清白的。还有,把你调查到关于人彘案的线索都告诉我,余天龙那些家伙逼的太紧了,很可能要提前开庭!”
什么?日子还要提前?
原本后天才是庭审的日子,倘若如路远所言,当真提前到明天,那么我们连整理证据的时间都没有。
到时候,我之前做的所有努力,都会成为余天龙和他的律师樊飞月的的笑柄罢了。
路远稍后带警察过来,月儿姐因为身份的关系,便先行告辞了。她告诉我,只要顺着树林前的那条路一直走,就能看见华源市,让我的警察朋友在那里等我就好。
我原本想开车送她回去,月儿姐却拒绝了,她让我和林晓雪留在这里,看好这块案发现场。
这是十分难得才发现的重要线索,也有可能会是主导全局的关键,月儿姐也希望我能破案,不想再发生什么意外。
分别前,我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突然叫住她:“对了,经历了这么多事,我们能算,是朋友了吧?”
“想和我交朋友?那么,你可得小心!”月儿姐说完,顺势靠过来,在我耳边低语到:“劝你还是珍惜眼前人哦,小心,你的那个小美女会吃醋哦~”
我没理会她的玩笑,继续厉声道:“那么作为朋友,能告诉我,当初是谁指示你,教训出手我的吗?”
月儿姐似乎没想到我会问出这个问题,一时间表现的十分为难。以她这种性格的女人,若非当真遇到什么难事,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好吧,我也不为难你,我说一个人,你只要告诉我是不是她让你做的就行!指示你这么做的女人,是叫谢嘉怡,对吧!”
月儿姐依旧没有开口,可她脸上的表情,已经明摆着告诉我之前的事情就是谢嘉怡吩咐她做下的。至于她为什么要吩咐月儿姐这么做,我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猜测。
月儿姐走后,我和林晓雪就这么呆在小树林里,等着路远的到来,我们两人就靠着那个稻草人边,一直静静的等待着,期间几乎没说过什么话。
林晓雪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我弄不懂这丫头又在发什么脾气,也根本没空管她,我心里早已经被人彘案塞得满满的。
随着将一条条线索逐渐拼接,一条清晰的脉络已经逐渐出现在我心里。通过推理,我已经大致弄明白了柳萍,郭方正,慕容白三人在案件中的关系,剩下的事情,只等着案发现场的证物采集,以及推理的验证。
但愿,这一次,我的推理是正确的吧!我不想放走杀人犯,更不想输给余天龙,尤其,这一切还是在谢嘉怡的面前。
不久之后,路远带着大批人马终于赶到了小树林,因为警方的到来,这片树林的诡异气氛,终于有所缓和。
路远几乎将大半个市局的人都带了过来,我把情况和他交代之后,路远就吩咐着手下忙碌开来,那个稻草人以及慕容白的手串,都被作为重要证据,带回了警局鉴定。
路远的手下,对于他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言听计从。可是,我明显能感受到那群警员看我的眼神,有点不对劲了。
看来,卢伟的死讯,已经在华源市警局传开来。
“兄弟,你也跟着我一起回去一趟吧,把事情说清楚!”路远叹了口气,拉着我就朝警车那边走去。
原本我想在现场多待会儿,看看能不能再发现一些特别的线索,可看了眼路远腰间别着明晃晃的手铐,还是只能默默的跟了过去。
若不是情况到了无法调和的地步,路远不会把手铐别在腰间,看来卢伟的死,让他承担了很大的压力。
我想了一阵,还是跟着他一起走了过去。卢伟的死与我没有关系,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也没什么好怕的!
林晓雪见状,拦着死活不让他走,偏说要我们两个坐他的别克车回去,路远被她吵得没办法,只能照办。事后,我问林晓雪当时为什么一定要我坐别克车,这丫头挠着脑门告诉我:
“如果你坐警车回去,那就成了犯罪嫌疑人了,我不想让你别成犯罪嫌疑人!”
别说,还真有些道理。
我和路远坐在车后方,两个人彼此沉默着不发一语,我的思绪还全停留在这起人彘案上,如果不出所料,路远的思绪,应该全在我的身上。
片刻之后,还是由路远,率先打破了沉默。
他沉思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所以,当时你离开心理咨询室时,卢伟还是活着的?”
“活蹦乱跳,如假包换!”
“可是,现在目击者只看到你进出过卢伟的房间,等到再有人进去,发现的就是他的尸体了,而且,死状十分奇怪,你说自己和他的死亡没关系。就算我相信你,别人也不会相信的。”
“那我有什么办法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吗?”我看着路远的眼睛,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如果对方真是刻意要陷害我,那么他肯定将细节做得近乎完美,所以任凭我再怎么辩驳,都是无济于事的。
更糟糕的是,当时我的确有些冲动了,一拳打碎了咨询室的玻璃,卢伟的死亡现场,肯定遍地都是我遗留下的DNA,换做任何一个警员,都会把我列为重点怀疑对象。
若是从前的我,现在肯定立马冲到案发现场,把所有情况都分析一遍,然后根据现场遗留的痕迹,逐一排查,直到最终揪出那个陷害我的混蛋。
说实话,在接到路远的那通电话时,我也试着分析过当时的情况。可想了一圈,却发现连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想不出来了。
我的大脑早就被人彘案以及谢嘉怡的出现塞得满满的,再也容不下别的什么东西了。
就好像古代的剑客,突然间不会舞剑了一般,坐在路远身边,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当即遍布全身。或许,我现在这种情况,就是那个陷害我的家伙想要看见的吧!
“没想到Z大堂堂的高飞,竟然落到了被人陷害且无可奈何的境地!”
路远看了我一眼,皱着眉头,淡淡开口道:“这种时候,有一个人,或许能救你,前提是,你得说实话。”
“谁?”
“严老师!,我已经让他给你准备好了测谎鉴定,至于你是否说谎,一测就有了结果。”
老严吗?因为H省的事情,我和他已经彻底决裂了,现在这种情况,我也不期盼他能够出手救我。
路远见我沉默了,顺势继续开口道:“而且你别忘了,我们这些人都是老严带出来的,要是真如你所说,是有人精心设下的圈套,肯定逃不过他的法眼。”
说的的确有道理,可现在,我还是让他把重心放回人彘案上。
对方在这种时候陷害我,明显就是想要卢伟的死制衡住我调查的进度,或许从我找到卢伟的那一刻。那个家伙应该感受到来自于我的威胁,我越是接近案子真相,出现的事端便越发的多。
我心里暗暗觉得,杀死卢伟的人,或许和余天龙那般人,有着某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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