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枉我严树森一生风流,没想到教出的学生在情感方面,一个比一个迟钝!”老严一副大龄情圣的模样,随后伸出手抢过了我的手机,指着简讯发送的时间直接问道。
“你看,这封简讯发送的时间,是在所有未接来电二十通未接之后。换句话来说,如果晓雪一早就想好了决定,准备离开你,那她之前为什么还要打那二十通电话呢,直接发了简讯离开不就好了?”
“你的意思是,林晓雪是因为我一直没有回复她,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才写了这封简讯发给我?”我仿佛能体会到林晓雪当时的心情了,一边是父母与未婚夫的逼迫,一边自己内心的真实向往。
我赶紧拿出手机,拨打了林晓雪的电话,企图最后再和她说点什么。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到了这里,我才明白当时她的内心一定很痛苦,否则不会在半个小时内连着给我打了二十多通电话。
每一阵盲音,对她来说都像是一阵煎熬,或许,她只是想最后听一次我的声音,可我却一心把注意力放在了郭方正的身上。。。。。。
“还有啊,臭小子,你说的一句话,我不敢认同!”
“哪句?”我又被这个臭老头弄得有些晕头转向了,不得不承认,有些时候他还真是能够语出惊人的。
“你配不配得上林晓雪,这个咱们暂且不谈,毕竟喜欢你是人家的事,你也管不着。可你说林晓雪嫁给那个男人之后就会幸福,这点却是大错特错了。”
错了?为什么,难道这对她而言,不是最好的归宿吗?
“放屁,如果她真的能幸福,那还逃婚来找你干嘛?一开始就老老实实的结婚不就好了!”
恍然间,听了老严这么分析,我终于明白过来了!
啊,如果真的如简讯上所言,那个男人如此优秀,她对此也没有怨言,那么一开始就会接受下这门亲事了。
她在那个时候逃婚,就正好说明了这一点,她是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才被迫嫁给那个男人的。
“对方家庭显赫,这门所谓的亲事,不过是政治联姻罢了,而且,晓雪要嫁的那个男人的背景,好像并不是那么的干净。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现在去把林晓雪给追回来?”尽管老严说的很委婉,可他话里大概的意思,我还是能够听得出来的。
“当然啊,难不成还让我这个黄土埋了半截的老头子去追?”老严撕下一张便签纸,飞快在上面写下了一个地址,交给我。
“不管你去不去追回林晓雪,这趟Z市之行,你都是非去不可了!”
“为什么?”
“因为,你得证明自己无罪!”
啊?什么意思?
不等我反应过来,老严便继续开口道:“还记得卢伟的案子吗?只要那个凶手一天不被抓到,你的嫌疑就一天没办法被洗清。更加糟糕的是,你的测谎记录表现的并不好,对于案发前后的经过,有着多处不诚实的叙述。
所以日后只要有人想,随时可以用这起案件压死你,相信以你高飞的水平,理解起来应该会比我容易吧。”
听老严说完这段话,我原本激动的心却又再次变得无比冰冷。确实,卢伟的案件就像一枚倒刺般深深的扎在我心里。
卢伟的死亡时间,大约是在我离开“新丰”心理咨询室10到30分钟左右。
尸体眼睑出血,嘴唇发绀,尸体内部出现血液呈暗红色流动状,内脏浆膜面点状出血,内脏淤血。加之其舌骨骨折,因此推断卢伟是因为外力而导致的窒息死亡。
窒息而死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可卢伟死后的脸上,却洋溢着一种诡异的微笑。
同样的笑容,我在人体自燃案中那些被活活烧死人的脸上也曾经见到过。难道死亡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快乐的事情?我不明白,在卢伟死前,他究竟经历了一些什么?
可后经法医鉴定,发现在卢伟的脖颈处留下了一排暗黑色的手印,后经核实鉴定,那串手印竟然是由死者自己留下的。
我们都知道,一个人是不可能把自己勒死的。
因为人在行将窒息时身体肌肉会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你可能会产生快感,会想拉屎,可就是无法继续用力。
对于卢伟的死亡,有人给出的解释是当时恶鬼上了他的身,并借由卢伟的手勒死了自己。尽管,我们都知道这种解释太过荒诞了。
现场杂乱不堪,有明显争斗过的痕迹,可却只留下了我与卢伟两个人的DNA信息。因此,我的作案的嫌疑最大。
而我现在之所以还能自由行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起案件的诡异程度,以及由老严出面保下了我。
否则,我现在的处境很可能同曾经的郭方正一样,被当做嫌疑人从而限制行动自由,并且每天都得接受警方的审讯。
因为郭方正的案子,从而引出了卢伟的死亡。可卢伟的是,却又恰巧和人彘案中的红衣怪人扯上了关系(至少我认为那个红衣怪人是确实存在着的。)
两起看似不相干的案件,却因为那个红衣怪人的存在,而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
因为卢伟的死亡,我生平第一次要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而调查某起案件的真相,老实说,这种感觉真的不太好。
“所以,卢伟这起案子,和去Z市又有什么关系吗?”
我还是没明白老严之前说的那席话。卢伟是死在华源市的,再怎么样也应该从华源市下手才对,Z市和哪边都搭不上关系,去那儿能有什么用?
“真是孺子不可教,对方都已经给把线索你了,可你这家伙就是不知道怎么运用!”老严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指了指手中的那本杂志:“还记得郭方正留给你的这份“礼物”吗?”
卧槽,当然记得。就是因为这东西,那晚上我差点丢了性命。
猛然一惊,卧槽!我记得这本杂志就是在Z市发行的,莫非,卢伟的死和这本杂志有关?
“如果这本杂志没有作用,我为什么会将它看上这么多遍?”老严很快翻开了其中一页,随后将这本杂志递到了我的面前。
那是这本杂志中为数不多的彩印页,大致是悬疑版块,右上角还写着相对应文章的标题,名为杀人回忆。
杀人回忆吗?好霸气的名字,我记得韩国曾经就有一部同样名字的电影,讲述的华城真实发生过的连环奸杀案的事情,据说那场电影在全世界范围内都引起了十足的轰动。
我一向对小说这种东西没有太大的兴趣,可既然老严说文章和卢伟的死有关系,也就只能耐着性子看下去了。
那是一篇类似推理性质的文章,说的是一位侦探为了调查一宗命案,在深夜拜访了一位心理医生。在侦探离开后没多久,那位心理医生就被发现惨死在了家中。
案发现场一片凌乱,心理医生倒在了办公桌边上,上半截身子靠在沙发上,下半截身子则是拧巴在了一起。尸体眼睑出血,嘴唇发绀,并伴有舌骨骨折,明显是受到外力所导致的窒息。
后经尸体检验,警方在那位心理医生的脖颈上发现了一串呈乌青色的手印,经过对比发现手印是那位医生自己留下的,也就说,在他死前曾有用双手掐过自己脖颈的举动。
死亡现场一片狼藉,只留了那位侦探与心理医生的DNA。小说是用第一人称写的,清楚写明了那位侦探并没有杀害心理医生,小说到这儿就没了,剩下的内容得等到下期连载才会更新。
看完这篇小说之后,我的内心是崩溃的。这篇小说分明是以我的视角进行呈现的,文章中的那个侦探摆明了就是我,而那位死去的心理医生赫然就是卢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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