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了红河上的生死危机后,明军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出色的应变能力,成功摆脱了郑氏的火攻。李长风深知,若不乘胜追击,给予郑氏等势力沉重打击,明军必将陷入更加艰难的境地。于是,他迅速整顿军队,一路向北突进。
明军士气高昂,一路势如破竹,很快便突破到了河内附近。然而,当他们来到河内城外时,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河内城外,荷兰人布置了一片规模庞大的12磅重炮阵地。一门门黝黑的重炮整齐排列,炮口直指明军来袭的方向。这些重炮炮身粗壮,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仿佛一只只蛰伏的巨兽,随时准备发出致命一击。
荷兰炮手们身着统一的制服,神情冷峻,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炮击前的准备工作。他们熟练地擦拭着炮身,检查着弹药,眼神中透露出对明军的不屑与挑衅。
李长风站在军阵前,眉头紧锁。他深知这12磅重炮的威力,这种火炮射程远、杀伤力巨大,若明军贸然进攻,必将遭受惨重的损失。
“将军,怎么办?这些荷兰重炮不好对付啊!”身旁的副将焦急地说道。
李长风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先别急,我们不能盲目进攻。荷兰人既然在此布置了重炮阵地,想必与郑氏勾结紧密,这河内城怕是不好攻打。”
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李长风深知荷兰重炮阵地的威胁巨大,若能不战而屈人之兵,自是上策。他扭头看向沈婉清,眼神中满是信任与期许:“婉清,你精通尼德兰语,去对荷兰炮兵喊话,劝他们莫要卷入大明与安南的纷争。”
沈婉清微微点头,神情严肃而坚定。她策马向前,来到距离荷兰炮兵阵地不远处,深吸一口气,用流利的尼德兰语大声喊道:“荷兰的士兵们!你们听好了!此地乃大明与安南之间的事务,与你们荷兰何干?莫要轻易介入这场战争!”
荷兰炮兵们听到喊话,纷纷将目光投向沈婉清,脸上露出一丝诧异。沈婉清继续喊道:“若你们不听劝阻,依旧执意开战,那便等同于荷兰对大明正式宣战!你们该清楚,大明的国力与军力,一旦宣战,我们必将不死不休!你们远离家乡,难道要为了这与己无关之事,将性命丢在此处?”
荷兰炮兵阵中一阵骚动,士兵们交头接耳,显然沈婉清的话让他们心生顾虑。他们本是受雇于郑氏,为了利益而来,却未曾想会面临如此严重的后果。
然而,荷兰炮兵指挥官却不为所动。他站在高处,对着沈婉清大声回应道:“我们与郑氏签有协约,岂会因你几句言语就退缩!你们明国莫要虚张声势,有本事就放马过来!”
沈婉清眉头紧皱,心中暗忖这指挥官如此顽固。她提高音量,再次喊道:“你们莫要执迷不悟!为了他人的利益,与大明为敌,你们将付出惨痛的代价!想想你们的家人,难道他们希望听到你们客死异乡的噩耗?”
部分荷兰士兵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犹豫,毕竟谁都不想轻易丢掉性命。但指挥官却怒目圆睁,拔出腰间佩剑,吼道:“都给我稳住!不要被她的话动摇!准备开炮!”
随着指挥官的命令,荷兰炮兵们虽心中忐忑,但还是纷纷回到各自岗位,准备再次炮击。李长风见此情形,眼神一凛,知道谈判已无可能,当即下令:“各部队注意,准备战斗!按原计划行动!”
明军士兵们迅速进入战斗状态,盾牌手紧紧护住身前,枪兵们将长枪斜举,火枪队则装填弹药,严阵以待。而绕到后方的副将也收到信号,带领骑兵们握紧长刀,随时准备再次发动突袭。
就在荷兰炮兵准备再次开炮,明军也严阵以待之时,只听天空中传来一阵巨大的呼啸声。众人抬头望去,只见数架明军的热气球如巨大的飞鸟般缓缓升空,向着荷兰重炮阵地飘来。
李长风站在军阵前,望着升空的热气球,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深知,此时必须速战速决,利用热气球的空中优势打破僵局。热气球吊篮中的士兵们表情严肃,紧紧握住手中的炸弹,等待着最佳的投弹时机。
当热气球飞行至荷兰重炮阵地上空时,李长风一声令下:“投弹!”顿时,一枚枚炸弹如雨点般从热气球上落下,向着荷兰炮兵和重炮砸去。“轰轰轰!”炸弹接连爆炸,火光冲天,巨大的爆炸声震得人耳鼓生疼。
荷兰炮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空中打击打得措手不及,阵地上顿时鬼哭狼嚎。有的士兵躲避不及,被炸弹直接命中,瞬间被炸得血肉横飞;有的则被爆炸产生的气浪掀翻在地,痛苦地呻吟着。那些原本威风凛凛的12磅重炮,在炸弹的攻击下也纷纷受损,炮身被炸得扭曲变形,轮子被炸飞,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荷兰炮兵指挥官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阵地陷入一片混乱,心中又惊又怒。他怎么也没想到,明军竟然还有如此厉害的空中杀手锏。他声嘶力竭地喊道:“快!组织反击!不能让他们得逞!”然而,此时的荷兰炮兵们早已乱了阵脚,在炸弹的持续轰炸下,根本无法有效地组织起反击。
一些荷兰士兵试图拿起火枪,朝着热气球射击,但热气球飞行高度较高,火枪的射程有限,子弹只能徒劳地落在热气球下方。而明军热气球上的士兵们则继续有条不紊地投弹,将荷兰重炮阵地炸得千疮百孔。
李长风一声令下,巴特尔犹如离弦之箭,催动胯下战马,手中长刀高高举起,大声呼喝:“骑兵们,随我冲锋!”话音未落,他已一马当先,朝着荷兰炮兵阵地狂飙而去。身后,数千骑兵整齐划一,如黑色的洪流奔腾向前,马蹄踏地,仿若阵阵闷雷,震颤着大地。
骑兵们手中的马刀在阳光映照下寒光闪烁,他们眼神坚毅,紧紧盯着前方的敌人,矛尖所指,正是混乱中的荷兰炮兵。荷兰炮兵们刚刚在热气球炸弹的袭击下惊魂未定,此刻又见如狼似虎的骑兵冲锋而来,心中的恐惧瞬间蔓延。
巴特尔一马冲入敌阵,手中马刀挥舞得密不透风,只见寒光闪烁,靠近他的荷兰士兵纷纷惨叫着倒下,鲜血飞溅。一名荷兰军官试图组织抵抗,端起火枪朝着巴特尔射击,却被巴特尔侧身躲过,紧接着巴特尔猛冲几步,手起刀落,那军官的头颅便如球般滚落。
在巴特尔的带领下,骑兵们如同一把锐利的尖刀,直直插入荷兰炮兵阵地。他们左冲右突,所到之处,荷兰士兵纷纷被冲散。马刀落下,便是一片血雨腥风,荷兰人的头颅在阵地上滚滚而落,惨叫声、求饶声交织在一起。
荷兰炮兵虽有心抵抗,但在骑兵的迅猛冲击下,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防线。他们的火枪射击在骑兵的高速冲锋下,命中率极低,而骑兵的马刀却能轻易收割他们的性命。不少荷兰士兵被吓得瘫倒在地,丢了武器,只求一死。
一时间,荷兰炮兵阵地内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仅仅片刻,原本布置整齐的重炮阵地,便被骑兵冲得七零八落,荷兰士兵死伤大半。剩余的荷兰士兵见大势已去,纷纷丢盔弃甲,四处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