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告别后,梁启东则是骑着三轮车驮着李铁柱,将他先送回家,而自己的自行车则是被蔡全无先骑回家,明天等酒醒给送回四合院就行。
李铁柱这货住得也是像四合院一样的大杂院,但看起来却是要比起四合院破旧的多,就连院门口的门当都看不清了。
将这货送到门口,看着他摇摇晃晃的走进院,梁启东马上调转车头,驮着空酒坛往四合院骑去。
回到四合院门口的时候,天色已经有点黑了,院里也没什么住户走动,一片万籁俱寂的样子。
他刚将三轮车推进院,阎埠贵这货也不知道是闻着酒味了,还是听着动静了,披着衣服就出现在三轮车面前,然后眼珠子就紧紧盯在那个大酒坛子上,再也无法自拔了。
“哎呦,小梁,你这是上哪整来一辆三轮车门,还拉来这么一大坛酒,你结婚不是还有段日子的吗,这么早就把办酒席的酒买回来了?”
阎埠贵一边说着一边缓缓靠近酒坛子,弯着腰不停的深吸着酒气,一脸陶醉的样子就好像能从里面吸出一毛钱的酒来一样。
“噗呲!”
梁启东看着阎埠贵这副贪小便宜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打趣道:“好啦,三大爷,您甭凑那里嗅了,这酒坛子里面压根一滴酒都不剩,其实是我接了个帮人家拉酒的话,这酒坛是用来明天装酒的。”
“嘿,合着我闻了半天里面是空的呀,你也不早说。”阎埠贵闻言,顿时一脸失望的直起身子,小声嘟囔的往家里走去。
“那我回去继续睡觉了,你记着把院门给关上,不要让不三不四的溜进来。”
翌日清晨,梁启东早上洗漱完,就马上给自己做了一个口罩,毕竟从四九城去牛栏山是要经过一大段山路的,漫天的尘沙不是一般的大,还是戴个口罩比较好。
又围了个围脖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后,他先是去厂里请了一天的假,接着便马不停蹄的来到小酒馆门口,见门开着遂直接停下车走了进去。
徐慧真正在店里一边哄孩子一边看着以前酒馆的账本,见到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梁启东,差点没认出来。
见她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梁启东马上脱下戴在脸上的口罩,笑着打招呼道:“徐掌柜,我来搬酒坛子了,没迟到吧!”
“没迟到,挺早的。”徐慧真微微一笑,客套道:“你倒是准备的挺齐乎,我差点没认出来是你,来这么早吃早饭了吗,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在我这对付一口。”
“在来的路上吃过来的。”梁启东笑着回道。
徐慧真也没想太多,随口关心道:“怎么在外面吃早饭,那多浪费钱,家里没人早起做饭吗?”
梁启东耸耸肩咧嘴笑道:“家里确实是没人做饭,父母早就去世了,家里就只剩我一个人了,嫌麻烦就在路上对付了一口。”
徐慧真马上反应过来,声音一低诚恳道:“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
梁启东挠挠头无所谓道:“没事,父母早在我小时候就去世了,我连对他们的记忆都是模糊的,我从小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而且我觉得缅怀过去只是缅怀过去的美好,它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还是珍惜眼前人。”
这一番话很是触动徐慧真的内心,让他不由对上梁启东的目光,可只是片刻,她的心跳就快了半拍不止,遂赶紧低下头。
她赶紧收拾好心情,轻叹一口气感慨道:“你的话很有意思,也很有道理,其实我现在的情况何尝跟你不是一样,不过万幸我还有这个孩子,不然的话......”
就在这时,孩子的哭声从柜台传来,她面色一急,忙不迭转身往柜台跑去,“我还要照顾孩子,就不招待你了,你甭客气,自个搬酒坛吧!”
“得嘞!”梁启东点点头,随即转身走到酒馆摆空酒坛的地方,一手拎起一个酒坛就往三轮车上搬。
眨眼间的功夫就往车上搬了三趟,加上车上原本的一个酒坛,一共就是七个酒坛,而每坛能装五十斤酒,也就是说这一趟下来,可以拉回来三百五十斤酒。
随后他又不放心的用麻绳将每个酒坛和车子牢牢固定好,从小酒馆去牛栏山少说也有四十几公里的路程,而且这时候外面的路可都是布满碎石的山路,一不小心就是人仰马翻的下场。
整理好所有东西后,梁启东马上又重新进到小酒馆准备跟徐慧真告别出发,不想这时候她却跟着追了出来,不由分说递上手上的东西。
“我看你车上并没有带吃的,就给你包了几个馒头,还有一些小菜和粉肠,你不要嫌弃,带在路上充饥吧!”
梁启东车上确实没摆着吃食,但空间里可是放了一堆食物,可这事也不能拿出来说。
徐慧真见他迟迟不伸手接过,还以为是他在不好意思,一把将东西塞到他怀中,转身就往小酒馆走去。
“都给你装好了,你就拿着吧,要是你实在不要的话就扔掉算了。”
“成,那谢谢了,我这就出发了,回见。”梁启东微微点头道了一声谢,说罢便骑上三轮车往路上驶去。
徐慧真站在门前看着梁启东的背影,直到看不见才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直到关上门回到小酒馆,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心底也不由产生一种奇妙的感觉。
但看着不远处嗷嗷待哺的孩子,她又马上抿了抿嘴唇,将那种感觉埋在心底,快步向孩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