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月 6 日,石家庄仍被厚重的雨幕笼罩。雨滴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砸向大地,整个城市都被一层朦胧的水雾所笼罩。陈默在旅馆的床上迷迷糊糊地醒来,脑袋昏昏沉沉,宿醉的后劲让他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缓缓睁开眼睛,环顾四周,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墙壁上的壁纸有些斑驳,墙角处还挂着几缕蜘蛛网。床边的小桌上,放着一杯还未喝完的水,水面倒映着天花板上闪烁的灯光。陈默皱着眉头,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记忆如破碎的拼图,一点点拼凑起来。
画面切回到昨天晚上,旅馆的房间里。许诗涵将陈默扶到床上,陈默躺在床上,意识模糊,但嘴里却不停地叫着 “林悦,林悦……” 许诗涵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陈默,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失落和伤心。她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陈默的脸庞,眼中满是不甘。“陈默,为什么在你心里,林悦始终是最重要的?” 许诗涵低声自语,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最终,她站起身,深深地看了陈默一眼,转身走出了房间。
陈默想到这里,心中猛地一紧,懊悔和自责涌上心头。他匆忙起身,简单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了旅馆。
街道上,雨水积成了一个个小水洼,陈默的鞋子踩在上面,溅起一片片水花。他拦了一辆三轮车,直奔学校。一路上,雨水打在他的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回到学校后,陈默直奔男生宿舍。宿舍里,董庆书正躺在床上听随身听,孟祥久在书桌前吃着泡面,温昭则坐在窗边看书。看到陈默回来,董庆书一下子坐了起来,扯着大嗓门喊道:“陈默,你可算回来了!昨天去哪儿了?林悦找了你一晚上。” 陈默低着头,声音带着一丝愧疚:“昨天和许诗涵去酒吧,喝多了。” 孟祥久皱着眉头,放下手中的泡面:“你怎么能和她去酒吧呢?林悦昨晚在宿舍楼下等了你好久,淋了雨,现在感冒了,在宿舍躺着呢。”
陈默心中一痛,脸上露出自责的神情:“我这就去找她。” 说完,他转身快步走出宿舍。
陈默来到女生宿舍楼下,向传达室的阿姨说明来意。阿姨看着陈默焦急的样子,叹了口气:“小伙子,你可把人家姑娘害苦了。快上去吧。”
陈默来到林悦的宿舍门口,深吸一口气,轻轻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门开了,林悦的舍友苏瑶出现在门口。苏瑶二十岁左右,身高 165cm,留着一头齐肩短发,眼神清澈明亮,性格直爽。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睡衣,看到陈默,眉头皱了起来:“陈默,你怎么现在才来?林悦昨晚淋了雨,现在发烧了,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陈默走进宿舍,看到林悦躺在床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憔悴的脸。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起皮,几缕头发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陈默的心像被刀割一样,他快步走到床边,蹲下身子,握住林悦的手。林悦的手冰凉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
“悦悦,我回来了,对不起,是我不好。” 陈默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眼中满是自责和心疼。林悦缓缓睁开眼睛,看到陈默,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又被失望取代。“陈默,你去哪儿了?我等了你一晚上。” 林悦的声音沙哑,透着浓浓的委屈。
陈默低下头,不敢直视林悦的眼睛:“悦悦,昨天许诗涵说她创作遇到瓶颈,让我陪她去酒吧找灵感,我一时糊涂就答应了。喝多了之后,就在旅馆睡了一晚。” 林悦听后,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陈默,你怎么能这样?我一直在担心你,你却和她在一起。”
陈默紧紧握住林悦的手,声音颤抖:“悦悦,我错了,我不该和她去酒吧,更不该夜不归宿。我心里只有你,昨晚在旅馆,就我一个人。” 林悦看着陈默真诚的眼睛,心中的委屈和愤怒稍稍平息,但眼神中仍透着怀疑:“陈默,你说的都是真的?一个人在旅馆,一整晚什么都没发生?我要怎么相信你?”
陈默微微叹了口气,轻轻捧起林悦的脸,目光真挚而诚恳:“悦悦,你一定要相信我,旅馆里真的只有我一个人。我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你,根本不可能做对不起你的事。这次是我不好,没考虑到你的感受,让你这么伤心。你要是生气,就打我骂我吧,只要能让你消消气。” 说着,陈默拿起旁边的毛巾,轻柔地擦拭着林悦脸上的汗水。
这时,苏瑶端着一杯热水走了过来:“林悦,喝点热水,退烧药一会儿就送过来了。陈默,你可长点心吧,林悦为了你,昨晚淋着雨在宿舍楼下等了好几个小时。” 陈默接过热水,感激地看着苏瑶:“苏瑶,谢谢你照顾林悦,这次是我做得不对。”
陈默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地喂林悦喝水。林悦喝了水后,脸色稍微好了一些。她靠在床头,看着陈默:“陈默,我相信你,但是你和许诗涵以后能不能保持距离?我能感觉到,她喜欢你。” 陈默坚定地点点头:“悦悦,我明白。以后我会和她保持距离,不会再让你误会了。”
窗外的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雨滴打在窗户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陈默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林悦,心中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守护她,不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林悦在陈默的陪伴下,渐渐睡着了。陈默轻轻地为她掖好被子,看着她熟睡的脸庞,自责和愧疚再次涌上心头。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雨幕,思绪万千。
就在这时,门被轻轻推开,林悦的另一个舍友李婉晴走了进来。李婉晴二十岁,身高 162cm,留着一头长发,性格温柔内向。她手里拿着退烧药,看到陈默,轻声说道:“陈默,这是退烧药,一会儿等林悦醒了,让她吃点。” 陈默接过药,感激地说:“婉晴,谢谢你,给你们添麻烦了。” 李婉晴笑了笑:“没事,我们和林悦是好姐妹,照顾她是应该的。你也别太自责了,以后对林悦好点就行。”
陈默回到床边,坐在椅子上,静静地守护着林悦。不知过了多久,林悦缓缓醒来。她目光淡淡地看向陈默,语气平淡,脸上只扯出一抹稍显敷衍的笑容:“陈默,你还在啊。” 陈默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冷淡,心里一紧,忙握住林悦的手,急切道:“悦悦,我会一直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