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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夙朝被这一番数落,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辩驳,却又发现自己确实理亏,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低垂着头,默默承受着这如潮水般的指责。

这时,一直沉默的康令颐缓缓开口,声音虽然平静,却带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寒意:“你三年前可曾心疼过朕的遭遇?”她的目光直直地盯着萧夙朝,眼中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萧夙朝闻言,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鞭。他抬起头,对上康令颐那冰冷的目光,心中一阵刺痛,犹豫了片刻,终是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未曾。”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无尽的苦涩与懊悔。

康令颐听到这个回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随即冷笑一声,那笑声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降了几度:“出去跪着,看朕心情你再起来。”她的语气不容置疑,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道命令。

萧夙朝没有丝毫犹豫,缓缓站起身,他的动作迟缓而沉重,仿佛身上背负着千斤重担。他默默地转身,一步一步朝着寝殿门口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上。走到门口,他双膝缓缓跪地,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挺直脊背,静静地跪在那里,任由殿外的冷风肆意地吹过他的脸庞,将他的发丝吹得凌乱不堪。此刻的他,如同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人,孤独而绝望,只能等待着康令颐的原谅,哪怕只有一丝可能。

殿外,寒风似猛兽般肆意呼啸,裹挟着漫天的飞雪,纷纷扬扬地飘落。那冰冷的雪花打在萧夙朝的身上,转瞬化为冰冷的水珠,浸湿了他的衣袍。狂风将他的衣袍吹得烈烈作响,仿佛在无情地嘲笑着他的落魄与凄凉 。可他却仿若一座被定格的雕塑,对这恶劣的天气浑然不觉,只是直直地跪在那里,眼神空洞而又充满了痛苦。

他的脑海中,如同走马灯一般,不断回想着和康令颐过往的点点滴滴。曾经,康令颐明媚的笑容,是他生活中最温暖的光,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繁花,灿烂而又动人;她温柔的话语,仿佛是最轻柔的春风,能拂去他心中所有的疲惫与烦恼。可如今,这一切都已成为过去,那些美好的回忆,此刻都化作了锋利的利刃,一下又一下,毫不留情地刺痛着他的心。

就在这时,谢砚之撑着一把伞,大步匆匆走来。纷飞的雪花在他的周身飞舞,他的靴子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看到跪在雪中的萧夙朝,谢砚之眼中满是惊讶与心疼,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说道:“你怎么在这儿跪着,你不嫌冷?”

萧夙朝缓缓抬起头,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被冻得青紫,眼神中却满是急切与担忧:“顾修寒怎么样了?令颐不信三年前朕是有苦衷的。”声音因为寒冷和疲惫,变得沙哑而又微弱。

谢砚之眉头紧皱,脸上写满了无奈与焦急,他上前一步,伸手想要扶起萧夙朝:“别跪了,起来。膝盖不疼啊?下这么大的雪,走,我给你上药。令颐刚走的那段时间里你天天跪在念巢令颐的卧室外赎罪,膝盖早就伤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手上的动作也愈发用力。

然而,萧夙朝却固执地不肯起身,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绝与执着:“令颐还没有原谅朕,朕不起。”那声音虽小,却充满了坚定,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决心。

谢砚之听了这话,心中既生气又无奈,他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看着萧夙朝,语重心长地说道:“你把她伤得那么狠,她怎么可能短时间内原谅你?她才回来不到半年,你凭什么要求康令颐为你的错误买单?走吧,先给你上药。”他的眼神中满是恨铁不成钢,语气也变得愈发沉重。

萧夙朝却依旧跪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的目光望向寝殿的方向,仿佛能透过那紧闭的门,看到康令颐的身影。他的心中满是痛苦与挣扎,他知道谢砚之说的句句在理,可他就是无法原谅自己,更无法面对没有康令颐原谅的未来。

谢砚之望着跪在雪地里执拗的萧夙朝,重重地叹了口气,寒风将他的声音都吹得有些发颤:“我听顾修寒说,令颐生气捅了你一刀,你又替令颐挡箭,你是不是觉得只要自己付出行动,令颐就一定会原谅你?”他微微顿了顿,眉头拧成一个“川”字,眼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三年前,康令颐没有做任何一件对不起你的事,她一片真心错付,换来的却是你的猜忌与伤害。可三年后的今天,她满心都是复仇的念头,这仇恨又岂是轻易能化解的?你欠她的太多了,不是你这么跪着,她就能一笑泯恩仇,把过去的伤痛都忘掉这么简单。”

萧夙朝的身子猛地一颤,如遭雷击。他缓缓抬起头,苍白的脸上写满了绝望与无助,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很快融化成水珠,顺着脸颊滑落,分不清究竟是雪水还是泪水。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迷茫:“朕不能没有她,那朕应该怎么办?”

“我教你,走了,上药去。”谢砚之伸出手,用力地将萧夙朝拉了起来,半拖半拽地带着他往屋内走去。萧夙朝像是没了力气,脚步踉跄,任由谢砚之拉扯着。

“好。”萧夙朝有气无力地应道,声音中满是疲惫与顺从。

两人好不容易进了屋,来到书房。谢砚之扶着萧夙朝在椅子上坐下,随后转身拿起桌上备好的药箱。他回到萧夙朝身后,动作轻柔却又带着几分急切,拿出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开萧夙朝的衣服。随着衣物被剪开,萧夙朝那结实的肌肉露了出来,可此刻,上面布满了深浅不一的伤痕,有新伤,也有旧疤,每一道都仿佛在诉说着那些痛苦的过往。

谢砚之看着这些伤痕,忍不住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你看看你,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药瓶,倒出药膏,轻轻涂抹在萧夙朝的伤口上,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他。

萧夙朝却像是没有痛觉一般,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思绪早已飘远。他的脑海里全是康令颐的身影,曾经她温柔的模样与如今决绝的神情不断交替闪现,让他的心揪成一团。“你说,朕真的还有机会吗?”他喃喃自语,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机会都是自己争取的。”谢砚之头也不抬,专心地处理着伤口,“但你得知道,这一次,你要付出的远比你想象的更多。你不仅要让她看到你的真心,还要让她感受到你的改变。”

萧夙朝神色凝重,眼中满是焦虑,声音微微发沉:“叶南弦给令颐安排了相亲。”这消息如同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感到一阵窒息般的恐慌。

谢砚之听闻,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沈赫霆跟许泽、何川他们联手了,打算借着你在令颐的药方里加朱砂的事,彻底让你们陷入冷战。温鸾心也是他们一伙的,你往后得多留个心眼儿。至于相亲这事,你仔细想想高中时候是怎么追令颐的,现在就把那些法子再用起来,令颐向来念旧,说不定能奏效。”他语速不快,每个字都清晰有力,试图帮萧夙朝理清眼前的乱局。

“知道了。”萧夙朝低声应道,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高中时与康令颐相处的画面,那些青涩又美好的回忆,此刻却让他越发懊悔曾经的过错。

谢砚之接着说道:“令颐那边我已经告诉她了,你让令颐对你出手,后头的事就全权交给她。令颐脑子转得快,做事也够果断。”

萧夙朝闻言,神色一紧,连忙说道:“别说令颐狠毒,她也不想这样,都怪朕。若不是朕当初犯下大错,令颐又怎会变成如今这样。”他的语气中满是自责,眼神里透着深深的愧疚。

“行,我已经把你们两个吵架的消息告诉温鸾心了。”谢砚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殿内,静谧得有些压抑,康令颐手持电话,神色冷峻,静静地听着电话那头温鸾心的声音。温鸾心那尖锐又得意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萧帝爱的是我,三年前的一切都是我做的,萧夙朝爱你胜过爱自己,他怎么可能做这么多残忍的事?”

康令颐闻言,凤眉微挑,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冷冷地问道:“你做的?”声音虽轻,却仿佛裹挟着冰霜。

温鸾心像是被这质疑激怒,拔高了音量:“是又怎么样?这样吧,你来一趟温家,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言语间满是挑衅。

康令颐目光一闪,看向一旁的时锦竹,轻声问道:“录音了?”时锦竹心领神会,立刻点头回应:“录了。”

挂断电话后,康令颐站起身,神色决然,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带人,走,把萧夙朝也带上。”

“行。”时锦竹干脆地应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一场好戏即将开场。

温家府邸,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夕。温鸾心端坐在主位上,看到康令颐等人进来,脸上扯出一抹虚假的笑容:“女帝陛下,别来无恙。”那笑容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与挑衅。

青篱十分机灵,赶忙将繁星帝宫的贵妃椅拿出来,康令颐优雅地坐下,双腿交叠,双手搭在扶手上,神色淡然却又透着上位者的威严:“说吧,当着萧夙朝的面说。”

温鸾心看到萧夙朝的那一刻,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质问道:“谁让你带他过来了?”声音里带着几分恼怒。

青篱见状,立刻上前一步,义正言辞地说道:“温家的规矩是摆设吗?敢这么跟女帝说话。”然而,他的话还没落音,就挨了温鸾心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他脸颊通红,嘴角也渗出一丝血迹。

康令颐见状,猛地站起身,步步逼近温鸾心。她的凤眸中散发着强烈的压迫感,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温鸾心的心上,让她不寒而栗。温鸾心被这气势吓得瘫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如纸。康令颐伸手端起茶几上的热茶,毫不犹豫地从温鸾心的头上倒了下去,滚烫的茶水瞬间浸湿了温鸾心的头发和衣服,她发出一声惨叫。康令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冷地说道:“没规矩就得教,温小姐说呢?”声音冰冷刺骨,让人毛骨悚然。

温鸾心又惊又怒,颤抖着手指着康令颐:“你!!!”却因为太过震惊和愤怒,说不出完整的话。

康令颐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满是不屑:“不说是吗?若朕说了,这温家可就是朕说了算。”她的话语如同重锤,砸在温鸾心的心头,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温鸾心又气又怕,大声指责道:“你太跋扈了。”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的挣扎。

康令颐冷笑一声,上前一步,俯视着温鸾心,霸气回应:“你能奈朕何?”声音在屋内回荡,彰显着她不容侵犯的威严。

温鸾心被康令颐这一番威慑吓得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的额头不断滚落,与脸上的茶水混在一起,将她狼狈的模样展露无遗。她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像是有千言万语想要反驳,可康令颐那如实质般的压迫感却如同一堵无形的高墙,将她的话语死死堵了回去,喉咙里只能发出几声断断续续、带着恐惧与绝望的呜咽。

在这近乎窒息的压迫下,温鸾心内心防线彻底崩塌,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破罐子破摔的疯狂,开始坦白一切:“康令颐,你太优秀了,我从小就活在你的阴影之下。家里人总是拿我跟你比较,我被这无休止的比较折磨得不胜其扰。我不过是个私生女,原本跟萧夙朝毫无交集,一次母亲胁迫我参加聚会,我才在那场宴会上遇见了他。我一眼就看上了他,可他的身边早已有了你。他对你的体贴温柔,我看在眼里,嫉妒在心里发狂。论出身、容貌、身材,我们相差无几,凭什么你总是如此优秀?就在那一刻,我对你的嫉妒彻底转化成了恨意。”

她顿了顿,呼吸急促,像是在回忆那些阴暗的过往,平复了一下情绪后接着说道:“我精心设计,让你在那场宴会上与许泽碰面,还故意让萧夙朝撞见这一幕,好让他误以为你玩弄他的感情。他把你带回去后,我拿着你我血型相同的测验报告找到他,跟他做了个交易。我帮他把事情‘圆’过去,他则要把我捧到高处,让我父亲都不敢轻易动我,而我主动提出,若你需要用血,我可以无条件提供,他答应了。后来,我伪造证据,让他相信你中了血毒,他信了。我又借着你怀孕初期孕反的时机,添油加醋,让萧夙朝认定这个孩子是许泽的,他一怒之下送你去剑阵。剑阵结束后,我利用人脉篡改你的报告单,让萧夙朝以为你是假孕,把你囚禁在念巢。直到你生孩子那天,他一直没见我,我知道他起了疑心在调查。可三天后,他突然说要迎娶我,我答应了,还让人把消息传到你耳中。他们都说我不如你,可我的手段,丝毫不比你差。”

康令颐听着温鸾心的自白,神色平静,眼中却藏着深深的嘲讽,待温鸾心说完,她冷冷开口:“你说你在朕的阴影下长大,那你可知朕都经历了什么?”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沧桑。

温鸾心闻言,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惊讶:“什么?”她从未想过,在自己眼中光芒万丈的康令颐,背后竟也藏着不为人知的痛苦。

康令颐抬起头,目光望向远方,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那些艰难的岁月:“朕出生时,大伯父一介孤儿被祖父收养,成年后与父亲争斗得不可开交。母亲难产,生下了朕与朕的哥哥。那时康盛内忧外患,父亲刚登上皇位,为了让朕与哥哥远离威胁,把哥哥托付给镇北王,也就是独孤徽诺的父亲,送到康盛边境,把朕送到重臣叶家,祖父打开空间法术,让叶家祖父带着朕来到这尘世间。父亲想尽办法,让叶家稳坐海城第一大家族的位置。与此同时,祖父去世,父亲接管整个康盛。朕的母亲被父亲的前任以权力为要挟,藏到宫外别院。五年后,叶家祖父去世,叶皇叔带着朕回了康盛,那是朕第一次见到父亲。可也正是那一次,朕的母族全被父亲前任杀害,母亲横死在朕面前。师尊将朕救下,带回凡间,教朕法术、法器。再往后,师尊带着众阁老,带着朕与师弟澹台岳在神界打出青云宗的威名,却因杀戮过重,被众阁老群体弹劾,逐出青云宗。那时朕十五岁,澹台岳十二岁,朕没办法,只能带着澹台岳开始夺嫡之路。十九岁那年,朕逼宫承帝位,那时朕还在上学。二十一岁毕业,嫁给萧夙朝,同年坐稳女帝位,再往后,就是你处心积虑地陷害朕。朕被师尊带回凡间,自此以后,便再也没有回去过康盛。”

温鸾心听着康令颐平淡却又充满血泪的讲述,脸上的神情从惊讶逐渐转为震撼,她的嘴唇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良久,她才嗫嚅着:“你还好吗,你怎么能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声音里,竟带上了一丝不可置信与同情。

康令颐周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气,每一个字都仿佛裹挟着冰霜,直直地射向温鸾心:“你的痛苦就算是有朕的原因,但朕对此毫不知情。退一万步讲,就算朕知道,以朕的性子,必定倾囊相授、助你成长。可你呢?被嫉妒蒙蔽了双眼,一而再再而三地构陷朕,那就休怪朕手段狠辣、毫不留情!”她微微仰头,挺直的脊背彰显着与生俱来的威严,声音冷硬如铁,“朕自呱呱坠地,命运的缰绳便从未掌握在自己手中。你只看到朕如今风光无限、权倾天下,可曾想过这背后,朕历经了多少血雨腥风?多少个日夜,朕在权谋的漩涡中挣扎求生,亲人离散,生死一线,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说到此处,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与不屑,“萧夙朝,朕不要了,送你又何妨。朕生平最是记仇,这笔账,今日朕定要算个清楚。青篱,给朕砸!”

这一声令下,如同一道炸雷在温家大厅轰然响起。青篱得令,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与狠厉,手中长鞭在空中潇洒一挥,“啪”的一声脆响,似一道惊雷乍起,身后训练有素的侍从们如猛虎下山般四散开来,向着温家宅邸的各处迅猛扑去。刹那间,瓷器碎裂声、家具倒地声交织在一起,声声刺耳,不绝于耳,仿佛一曲毁灭的乐章奏响。

温鸾心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双腿发软,像是被抽去了筋骨,几乎站立不稳。她踉跄着向前扑了几步,双手在空中无助地挥舞,眼中满是惊恐与哀求,声音带着哭腔,凄厉地喊道:“别这样,求求你!温家大厦将倾啊,一旦毁了,我们全家都完了!”她的声音在一片嘈杂中显得格外绝望,如同寒夜中的孤鸣。

这时,萧夙朝心急如焚地冲了出来,他的发丝凌乱,神色慌张,几步跨到康令颐面前,扑通一声重重跪地,膝盖与地面撞击发出沉闷声响,双手伏地,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愧疚与痛苦:“令颐,千错万错都是朕的错,是朕辜负了你的信任,是朕让你承受了这么多的痛苦与仇恨。这一切都不关温鸾心的事,求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过温家吧!”他抬起头,眼中满是哀求,额头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面上,洇出一片水渍。

康令颐闻言,眼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熊熊燃烧,她猛地转过头,死死地盯着萧夙朝,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失望与嘲讽:“事到如今,都火烧眉毛了,你居然还在护着她!萧夙朝,你可真是让朕大开眼界,一次次突破朕的底线。”她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再次看向青篱,语气坚定,不容置疑,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青篱,不必理会,给朕继续砸,一个角落都不许放过!”

温鸾心见哀求无用,心中的恐惧与愤怒达到了顶点,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声音尖锐而疯狂:“康令颐你会遭报应的!你如此狠心地对待我和温家,上天不会放过你的!”她的双眼圆睁,充满血丝,头发也因为激动而变得凌乱不堪,此刻的她,早已没了往日的端庄与优雅,只剩下满心的怨恨与疯狂。

康令颐冷笑一声,笑声中透着彻骨的寒意,她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如同夜空中的寒星:“朕的报应会不会出现朕不知道,你也没机会看到了。但是你的报应,朕会亲眼目睹。你处心积虑、作恶多端,左不过落得个短折横死的下场。”她的声音冰冷刺骨,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刺向温鸾心的内心深处。

温鸾心听了这话,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破灭。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重重地砸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双手伏地,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女帝,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要做什么冲我来,只求女帝能放过温家,放过我的家人。”她不断地磕头,额头与地面碰撞,不一会儿便红肿起来,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洇红了地面。

康令颐却不为所动,她神色冷漠,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仿若眼前的温鸾心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蝼蚁:“可朕就想砸了这一切,你能怎样?青篱,把这儿给朕砸了,砸个稀巴烂!”她的语气坚定,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好的陛下。”青篱应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手中长鞭再次扬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嗖”的一声,正中温鸾心的眼睛。温鸾心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双手捂住眼睛,鲜血从指缝中汩汩流出。青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不紧不慢地说道:“抱歉温小姐,鞭子无眼,不小心伤到您。”那语气,看似道歉,实则充满了嘲讽。

温鸾心又惊又怒,颤抖着手指着青篱,因为疼痛和愤怒,声音都变得扭曲:“你!!!”可话还没说完,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喷出,她的身体也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倒下 。

康令颐冷着脸,周身散发着彻骨寒意,声音仿若裹挟着数九寒天的冰霜,一字一顿地说道:“这鞭子就当是你出那些阴险主意,朕收的利息。诸位,今天的事,你们大可以随意去告。还有,青篱,去给朕找业界最好的律师,务必把温家众人,一个不落,全都送进牢里!”她的话语掷地有声,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砸在众人的心上。

“好的陛下,这是三年前温小姐和萧帝两人陷害您的所有证据。”青篱连忙上前,双手毕恭毕敬地呈上一个厚实的信封,信封的边缘微微泛黄,仿佛承载着那段黑暗过往的沉重。

康令颐神色冷峻,伸手接过信封,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伤痛与愤怒。她毫不犹豫地转身,用力将信封摔在萧夙朝身上,厉声喝道:“动手!萧帝,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无辜,事情的真假,还是你自己好好看看的好!”那信封砸在萧夙朝胸口,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也砸在了他那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

萧夙朝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缓缓打开信封。随着一张张证据映入眼帘,他的脸色愈发苍白,嘴唇也微微颤抖起来:“令颐,朕不是有意的……朕……朕被蒙蔽了双眼……”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懊悔与无助,试图为自己曾经的愚蠢行为辩解。

“松手!有备份吗?”康令颐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冷冷地问道,眼神中满是厌恶与决绝。

“在洛护法那。”青篱迅速回应道,声音清脆而坚定。

“离婚协议趁早签!”康令颐再次看向萧夙朝,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青篱,再补一鞭!”她的语气不容置疑,仿佛下达了一道不可违抗的圣旨。

“不要,康令颐我错了!”温鸾心听到这话,惊恐地尖叫起来,身体拼命地往后缩,试图躲避即将到来的疼痛。她的眼中满是恐惧,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

然而,青篱没有丝毫犹豫,手腕一抖,长鞭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嗖”的一声,重重地抽在了温鸾心腰间。这一鞭正中温鸾心腰间的龙纹玉佩,只听“咔嚓”一声,玉佩瞬间碎成两半。温鸾心痛得倒吸一口凉气,身体蜷缩成一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不用想,腰间早已青紫一片。

“早看这东西不顺眼了,今时今日碎了倒是合了朕的眼缘。”康令颐看着地上破碎的玉佩,冷冷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畅快。这玉佩,曾经是温鸾心炫耀的资本,如今却成了她狼狈的见证。

“陛下,好疼……”温鸾心有气无力地呻吟着,声音微弱而痛苦。此刻的她,头发凌乱,脸上满是泪痕,早已没了往日的嚣张与得意。

“心儿。”萧夙朝见状,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声音中充满了关切与心疼。他想要冲过去,却被康令颐的气势震慑住,脚步停在了原地。

康令颐微微一愣,随即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失望,更多的是寒彻骨髓的冰冷:“你叫她什么?心儿?”她重复着萧夙朝的话,语气中带着无尽的嘲讽。

“令颐,朕不是有意的……”萧夙朝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他知道,自己这一声“心儿”,彻底刺痛了康令颐的心。

“朕记下了。”康令颐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青篱,告诉叶总,明天的相亲朕去。”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在向萧夙朝宣告,她的生活即将翻开新的篇章,不再与他有任何瓜葛。

“好的陛下。”青篱应了一声,迅速拿出手机给叶南弦发微信。发完消息,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手中长鞭一挥,“啪”的一声,抽在了温家夫人身上。温家夫人发出一声惨叫,身体摇晃了几下。青篱看着她,冷冷地说道:“子不教母之过,温夫人还是好好教教吧。”这一鞭,不仅是对温家夫人的惩罚,更是对温家多年恶行的一种清算 。大厅里,一片死寂,只有温鸾心和温家夫人的痛苦呻吟声在空气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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