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吃完饭也没回房间,直接又去了各自的小会议室,每人手里都一大叠资料呢,怎么也得看个脸熟吧。
好在江竹芽能一目十行,还能过目不忘,白天佑的学习能力不在江竹芽之下,只是苦了辛梦蕊,看着三十几页的资料欲哭无泪,早知道如此,她在黑省再待十天好了,几年都待了,也不差这几天。
可是爷爷千里迢迢把她捞出来,她怎么也不能丢他老人家的脸啊。
冯禄是和宋教授一起来的,提前下午上课的时间十分钟。
可能是在路上沟通过了,宋教授这次并没有问他的名字,只是宋教授的脸色不太好。
仍旧是有问有答的学习,这次宋教授所问的题目都比较难,他没有像那教授那样完全放弃冯禄,轮流问他和江竹芽问题,只是冯禄一句也答不上。
江竹觉得宋教授多少有点针对性在里面。
两个小时后,江竹芽请假去了一次卫生间,回来后,她感觉气氛明显不对了。
再开始上课,宋教授完全不理冯禄了,只和江竹芽一个人对话,指点她有瑕疵的答案,有时还会有一点走神,让江竹芽凭空生出几许担心,这什么情况?
之后宋教授也借故出去了。
冯禄看着江竹芽目光中满含挑衅,上午那教授居然和他说让这个死丫头当他的队长,凭什么,他一个土生土长的沈城人,他一个高校的语言老师,要给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让路。
中午时他去查了查,这个死丫头来自达城下面的一个大队,那个大队背靠着大山,呵呵,不知道她这法语是和谁学的,牛棚的臭老九吗?
所以他在宋教授的必经之路上等着他,他和宋教授说,队长必须是他的,如果不听他的,他就去举报江竹芽为了学法语和牛棚的坏分子来往过密,关系不正当,还要举报江竹芽是因为勾引了两个考官才拿到了当翻译的资格。
这是什么时代,不管有什么捕风捉影的事,只要想举报,一举报一个准,何况是这些有关两性敏感的举报,必会闹得浑身是嘴,能说十八门外语都解释不清。
所以,宋教授心里憋屈极了,讲课时便把内容加深了一个大级别,让冯禄一句也回答不上来,而江竹芽仍旧有问必答,他想让冯禄看个明白,他的法语水平和人家没有任何可比性,都不能同日而语,希望他知难而退。
可是,江竹芽离开那一会儿,冯禄再次威胁宋教授,让他立刻宣布队长是他,宋教授怒了,他想直接宣布江竹芽是队长,他啥也不怕,愿意怎么举报就怎么举报吧,他刚从泥潭里拔出来,再进去又如何,可是又怕连累江竹芽。
这小丫头前途无量,不能因为自己只凭义气做事,不考虑后果,影响她一辈子。于是,他出去找那教授商量一下。
“你再会说也没有用,法语领队必须是我的,你不论什么都要听我的命令行事。”冯禄嚣张的说:“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我不让你干什么,你就不能干什么。”
他放肆的从上到下的打量江竹芽,那目光着实令人恶心,江竹芽的拳头硬了,初见面时对冯禄的印象也还行,那是伪装了的吧,此刻这是不想再装了,暴露原形了?
“收起你那恶心的眼神,想在这说了算,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江竹芽不屑的说。
“我有没有那个本事,我这就给你看看,我的本事大着呢。” 冯禄起身关了小会议室的门,把门反锁了,江竹芽想,诶呦,谢谢了,我正想这么干呢。
“你这小样还挺招人疼的,来,让你看看我的本事。”冯禄凑近江竹芽,一脸猥琐的笑,一只魔爪去解腰带,伸出另一只魔爪,想去摸江竹芽的脸,江竹芽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反手一用力,咔嚓,胳膊脱臼了,抬手一拳,打到冯禄的胸口,冯禄感觉心都碎了。
前世的江竹芽,一拳能打碎一块木板,现在,她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冯禄的肋骨就算不断也会裂几根。
冯禄嗷嗷叫着还不服输,另一只手用尽全身的力气向江竹芽的脸甩出一巴掌,江竹芽怎么可能让他打到,提起一把椅子挡在面前,冯禄甩出去的巴掌此时已经收不回来,打到椅子上,也是他力气用得太大,椅子背都被他打断了,他的手指也不知道噶倍儿噶倍儿断了几根。
冯禄又是一阵惨叫,江竹芽趁机飞起一脚,直奔他的脆弱之处,小子,让你本事大,让你不怀好意,看你这个德行,欺负过的人肯定少不了,芽姐就当替天行道,以绝后患了。
冯禄惨叫连连,他躺在地上,身子弓成了一个虾米,江竹芽趁机抓乱了自己的头发,扯掉了一个衣服扣子,把裤脚扯开一段,然后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点植物粉末,左脸上抹一片,右脸上抹一片,脖子上抹一片。
这是她偶然在山上发现的一种植物,碰到人的皮肤,皮肤就会红肿,她是带了防身的,没想到用先到了自己的身上。
瞬间,脸颊和脖子都红肿一片,好像被掌掴了一样。
她如小猫一样哭着叫着喊着,救命啊,救命啊,坐到门后边,把自己尽量团小一点,表现出无比惊恐害怕的样子,用手一下一下的拍门。
原本她是想冲到门外的,可是她怕事情闹大了,会影响明天的贸易会,那么多人的努力不能白费,那就把事态控制在这间屋子里吧。她只需要装一会儿就行,宋教授应该马上会回来。
反正那个冯禄现在也没有战斗力,她拳头的劲儿大,脚上的劲儿更大,一脚能同时踢碎三块木板。
想打她江竹芽的主意,管叫他鸡飞蛋打,这辈子也别想再有第二种功能。
她和大儿子保证了,她不受气,她要做个说话算话的妈妈。
江竹芽心思千回百转,满面含笑的看着冯禄在地上像蛆虫一样扭曲,阴暗爬行。
她用软弱无力的小手,不紧不慢,不轻不重的拍着反锁的门,不大不小的声音哼唧着:“救命啊,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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