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乐慕催着江竹芽去医院,她要跟着去,她是当妈的,女儿受伤了,她不跟着去怎么能放心呢。
戴君安和乐慕一个想法,他是当爹的,到医院里有什么大主意要拿,还不是需要他这个做爹的做主。
四个孩子那是一个也不能不跟着,两个大的不说话,一边一个站门口等着,小的一人抱着江竹芽一条腿,简勋和莫修染更是连外套都穿好了。
行吧,去,都去,好在医院也不远,上一次江竹芽受伤,白天佑在这里照顾了江竹芽好几天,就隔着一条街。
好在现在有两辆车,白天佑开一辆,白战煜开一辆,自由组合上车,结果是白战煜车上拉了三个老头,乐慕跟着女儿,江竹芽跟着孩子,五个人一起上了白天佑开的车。
白战煜在心里腹诽:且,不挤的慌吗?
还真不挤,白如冰和白天霖才多大,放在座位上不占地方,抱在怀里正好稀罕。
几分钟到了医院,去了外科,外科的护士看着呼啦啦来了一群人,以为是来了什么重伤患,伸出双臂哄他们:“赶紧让开,让开,别挡住路,耽误了治疗谁也负不起责任。”
众人一听,以为是有别的重伤患,包括江竹芽在内都负责任的靠到了走廊一边,想着,等着人家看完自己再看,也不是啥着急 的伤,紧着人家吧。
可是并没有人从后面走过来,护士急火火的问,这患者怎么还不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这重伤患者的事为啥要问他们,还是白战煜觉得可能是误会了,开口说:“我们的患者在这呢,腿部受伤。”
护士这才觉得自己错误了,但是责任可不能是自己的:“还能走路呢,来这么些人干嘛,害我误会是多重的伤患。”嘟嘟囔囔的带着江竹芽进了治疗室。
乐慕也赶紧跟上。
当拆开江竹芽拆开伤口上的纱布,护士一看,下午再来估计就愈合了。叹口气,这也没必要劳动大夫了,她完全可以胜任这种小伤口的治疗。
乐慕看到横在江竹芽小腿上的伤口,还是红了眼眶,本来小腿就细得跟麻杆似的,这一道伤口划了一寸长的口子,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她的可怜的女儿啊,当时得多怕,多疼,可是她还是自己淡定 的包扎好了伤口,她准备了伤药和绷带,这就说明她是知道自己有可能会受伤的。
她知道自己会受伤,还是义无反顾的留下来,让他们先走,这孩子,让她说点啥好呢,以后的日子,就由她来疼她吧。
四小只看不到里面的情景,急得直跳脚,最后是小天霖眼珠一转,顺着没关严的门缝蹭进去了,也难为他一个肉球子,怎么从人家那不大的门缝挤进去的,挤进去也不吭声,咬着小嘴唇,躲在姥姥身后看妈妈的伤口。
妈妈坐在床上看到他了,还对他笑笑,妈妈自己伤口疼着还对她笑,妈妈实在是太爱他了,呜呜呜,小天霖只敢在心里哭,他不敢出声,他怕被护士阿姨赶出去,那护士阿姨的脾气不大好,看起来凶巴巴的。
妈妈一定是希望他留在这里的,她看到他都笑了,那么开心,小天霖贴着治疗床慢慢的移动,那护士阿姨再给妈妈上药,妈妈哆嗦了一下,一定是很疼,他贴着治疗床移动到妈妈身边,抓住了妈妈的手。
妈妈,不怕,老儿子来了,老儿子给你力量。
江竹芽感受到那小小的热热的肉乎乎的手,握住了她的手,是老儿子来安慰她了,她要回握了一下他的手,白天霖得到了妈妈的回应,认为他安慰到了妈妈,兴奋得小脸都变得红扑扑的。
还别说,这护士的业务能力不错,很快处理完了江竹芽的伤口,收拾东西工具时,一转头看到了不知道何时跑进来站在床边的白天霖。小家伙胖乎乎的,红红的小脸蛋谁看了都想咬一口,那双微微上翘的桃花眼,更是藏了无数的可爱星星。
反正也处理完了,护士也没必要再冷着脸赶人,一起出去就是了,谁让这小东西这么可爱呢,于是说:“诶呦,这还挺心疼姐姐的,不放心是咋的。”
“是妈妈。”白天霖努力的想自己把妈妈拉起来,让妈妈自己少用点力,别抻到伤口。
护士扫了江竹芽的脸一眼,这小妈妈,这是多大结的婚啊。
这时乐慕问:“还需要拿口服药吗?我女儿这伤还用不用再到医院换药?”
护士看了一眼乐慕,忽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姥姥一看就是有学问的,这年头有学问的人都过过什么样的日子可想而知,定是怕女儿跟着受苦,直接给嫁出去了。
这护士三眼两眼的自己脑补了一出,高知父母被迫害,临危嫁女的大戏。
“伤口是被金属物质划伤的吧,需要打个破伤风,别的没事,不用吃药,也不用来换药了。”护士说着出了治疗室:“你们稍等会儿。”
这护士的业务还是差点意思,若是换了大夫处理伤口,怕不是要看出来她这是枪伤,也好,省得麻烦了。
至于破伤风针,原来没想到,既然来了医院那就打上吧。
不一会儿,护士重新回来,拿了单子回来,“看看谁去交费,把药拿回来,打针还在这里打。”
乐慕把单子拿出去、来,白战煜想拿了去交钱,白天佑抢先把单子接了过去:“姥姥,给我吧,我去。”拿着单子走了两步又回头问乐慕:“姥姥,我妈的伤口怎么样?”
乐慕如实回答:“伤口不大,就是需要打个破伤风针,你去交了费,把药拿回来,你妈打了针咱们就能走了。”
“好。”白天佑在前面走,后面跟上了白天泽。
白战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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