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家老宅的雕花木门在暮色中吱呀开启,糖糖的铃铛声刚掠过门楣的汤包纹砖雕,十八盏青蚨纹壁灯便自动亮起,映得满墙的戴氏汤包秘方手稿泛着微光。华敏望着父亲与戴明远的合照被供在神龛上,照片背后的朱砂小字在至尊金卡的金光下显形:「第十九劫后,戴家汤包秘方传护劫使,助其以烟火气融劫数。」
「师娘,烬哥哥偷汤包!」小姑娘的尖叫从厨房传来,林羽赶到时,正看见苏寒烬举着刚出笼的蟹黄包,劫数罗盘上沾着的面粉竟摆出了玄清门「偷天阵」的轨迹。蒸箱里躺着的汤包褶子分毫不差十八道,面皮上还用食用金粉绘着初代天骄的护道鳞纹路。
「戴老爷子,这菜谱……」林羽看着糖糖举着的泛黄手稿,「劫数共生汤的最后一味药,『红尘相惜念』,竟是要把我与华敏的合照煮进汤里?」
戴明远笑着从神龛暗格里取出个檀木匣,里面整齐码着苏寒当年画的汤包插画,每幅画旁都注着劫数破解法:「苏寒师妹总说,最烈的劫数,要用最甜的汤包来化。」他忽然望向华敏,「小敏,明日随我去戴氏汤包总店,该把祖传的『护道鳞揉面杖』交给你了。」
厨房的量子通讯器突然响起,苏寒衣的铃铛虚影抱着个巨型汤包玩偶挤进来:「羽儿!华总!证道司的信笺我替你们拆啦——」她突然对着戴明远吐舌头,「戴爷爷,您的嫡孙戴小厨被本师叔拐来江城啦,现在正在驻点跟糖糖学铃铛阵!」
戴明远手中的茶盏突然落地,信笺上的火漆印在地面显形为证道司的玄武纹:「三日内将嫡孙过继给天骄,以承红尘传承」。华敏看着老人突然绷紧的肩膀,终于注意到他转动汤包秘方手稿时,颈椎处传来的轻微骨裂声——那是长期被劫数袖剑反噬的后遗症。
「戴老爷子,你的颈椎……」林羽的银针已悬在他「大椎穴」上方,红尘印扫过颈椎时,竟看见骨节间卡着的,是三长老残魂留下的寒鳞碎晶,「这些碎晶在吸收你与初代天骄的命盘共鸣,再拖延下去,会变成『寒骨僵魂症』。」
戴明远苦笑着摇头:「无妨,当年替苏寒挡下冰刃时,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他指向神龛上的归舟号模型,「真正需要治的,是玄清门旧址的劫数熔炉——里面的十八代天骄执念,正在顺着戴家汤包的蒸汽,渗入江城百姓的命盘。」
糖糖突然举着劫数罗盘冲过来,指针疯狂旋转后指向戴家老宅的地窖:「爷爷的疼疼在下面!糖糖的铃铛闻到了坏蛋碎晶的味道!」小姑娘的发卡自动解开,护道鳞碎片化作钥匙,插入地窖门的汤包纹锁孔。
地窖内的寒气扑面而来,十八具青铜蒸笼悬浮在空中,每具蒸笼上都刻着玄清门历代天骄的名字,笼盖缝隙里溢出的,正是困扰戴明远的寒鳞碎晶。华敏的至尊金卡砍断蒸笼锁链,卡面金光映出笼底的信笺,落款竟是三长老的残魂:「戴明远,你的颈椎,是我给红尘传承留的最后一道锁。」
「原来他早就猜到证道司会要求过继。」林羽的银针精准刺入每具蒸笼的「命门穴」,红尘印的金光将碎晶炼化成汤包褶子的形状,「通过伤害戴老爷子,让我们在传承与治疗间两难。」
戴明远突然按住他的手,从蒸笼里取出个锦囊,里面装着的正是初代天骄的护道鳞揉面杖,杖身刻着的「红尘劫数,揉而化之」八字,与苏寒婚书的笔迹完全一致:「羽儿,治颈椎事小,护道鳞传承事大。证道司要的,是让玄清门的天骄在红尘中扎根,而戴家的嫡孙,就是这根深的根。」
地窖顶部突然传来苏寒衣的铃铛笑,小魔女倒挂在通风口,怀里抱着个穿道袍的小男孩——正是戴家嫡孙戴小厨,他正用汤包馅在劫数罗盘上画着笑脸:「戴爷爷别担心!小厨会用铃铛阵给您揉脖子,就像揉面团那样!」
夜风穿过老宅的汤包香,林羽望着戴明远逐渐舒展的眉头,忽然明白,所谓戴老爷子的安排,从来不是被动接受证道司的指令,而是借由治颈椎、传秘方、继传承,让玄清门的劫数,真正融入红尘的烟火。当戴小厨的铃铛声混着汤包蒸汽飘向江城,那些曾让天骄们头疼的劫数,终将在揉面杖的翻动中,变成百姓舌尖的甜。
(下章预告:江城「戴氏汤包」总店开业当日,戴明远的颈椎旧疾突然复发,竟在揉面时将护道鳞揉面杖掰成寒鳞碎晶;林羽在诊断时发现,碎晶里藏着三长老残魂的最后诅咒——「红尘传承必断」;华敏带着戴小厨上门治颈椎,却被证道司长老团堵住店门,要求当场验证「过继仪式」是否符合玄清门古法,而戴小厨的铃铛阵,竟在长老们的道袍上,扫出了三长老残魂的新藏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