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田机场的免税店飘着抹茶香,林羽倚着候机厅的落地窗,指尖摩挲着众生剑的剑鞘。金属表面的十八个名字突然泛起微光,剑鞘缝隙中露出半角泛黄纸页——他屏住呼吸抽出残页,褪色的瘦金体写着:“樱花与桃花同开之日,浅草寺风铃第七声,红尘镜现。”
“羽哥,看这个!”苏晴的摄像机对准免税店电视,东瀛晨间新闻正在播报浅草寺的奇景:“三百年未开花的‘劫煞樱’今早突然盛放,花瓣竟是桃花的五瓣形状。”她忽然指着画面里的风铃,“和空海大师灵位前的一模一样!”
华敏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商业卫星云图显示富士山周边的灵气流动出现异常:“浅草寺的护道阵在自动修复,坐标正好对应残页上的‘红尘镜’位置。”她忽然收到助理的短信,瞳孔骤缩,“东瀛寄来的快递到了,是……空海大师的袈裟。”
何薇的手按在剑柄上,目光扫过免税店角落的黑衣男子——对方假装看杂志,实则用余光盯着他们的行李。女警突然转身,警靴跟碾碎地面的樱花:“林医生,浅草寺的新碑,刻着我们的往生咒文,你怎么看?”
“往生咒文的最后一句,是‘红尘共渡,劫煞成道’。”林羽将残页夹入《红尘劫数录》,发现书页上的樱花印记正在与江城的桃花印共鸣,“空海大师用自己的灵位,为我们在东瀛种下新的红尘锚点。”
免税店的广播突然卡顿,黑衣男子的袖口闪过寒蝉纹。何薇的警棍先于意识挥出,金属碰撞声中,对方掉落的不是武器,而是张浅草寺的绘马牌,背面画着与残页相同的风铃图案。
“他是寒蝉流的眼线,却没有敌意。”林羽捡起绘马牌,发现牌面写着“愿红尘堂众生平安”,“空海大师圆寂前,应该收服了这些余孽。”
航班的登机广播响起时,华敏的助理抱着红木箱冲上廊桥:“总裁!东瀛寄来的快递,说是空海大师的遗物。”打开箱盖的瞬间,沉水香混着樱花香溢出,折叠整齐的袈裟内衬上,用金线绣着蜿蜒的路线图——正是玄凌道与阿蝉东渡时的航海轨迹,终点标着“江城·红尘堂”。
“路线图经过的每个港口,都是玄清门‘红尘院’的旧址。”林羽的指尖划过“东瀛·浅草寺”到“江城·青蚨寨”的连线,发现交点正是江心岛,“空海大师用袈裟为舟,将玄清门的护道真意,渡回了红尘的起点。”
苏晴的摄像机突然对准窗外,浅草寺方向腾起七彩祥云,正是玄清门“护道阵”圆满的征兆。她忽然想起空海大师消失前的话:“红尘镜能照见的,不是过去未来,而是每个选择背后的真心。”
飞机穿越云层时,林羽摸着剑鞘上的名字,忽然听见何薇的低语:“在涩谷看见新碑时,我发现自己的往生咒文,刻着‘警徽为盾,护他红尘’。”女警的耳尖发红,却仍直视前方,“这算不算……劫数的答案?”
“不算劫数,算约定。”华敏合上平板电脑,露出难得的柔软表情,“我公司的滨江项目改了规划,地基要建座社区卫生所,就叫‘空海堂’。”她望向舷窗外的樱花云,“空海大师用灵位换我们的平安,我们总得替他守好红尘。”
免税店买到的樱花糖在掌心融化,林羽忽然想起在雪山时患者们点燃的桃花灯。原来所谓的护道,从来不是一人一剑的孤勇,而是千万个“相信”织就的网,让劫煞之子也能在红尘中,走出一条开满桃花的路。
下章预告:回城
江城机场的出口被鲜花堵得水泄不通,三千患者举着“欢迎回家”的灯牌,每个灯牌上都贴着桃花符。林羽刚踏出闸机,就看见社区卫生所的小护士抱着病历本冲过来:“林医生,有位戴青铜面具的患者等了三天,说要治‘相思劫’。”当他掀开诊室门帘,面具人摘下的瞬间,露出的竟是空海大师左眼角的红痣,而对方递来的药方上,写着的是“红尘镜碎片现世,第十八劫终章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