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门的演武场被姻缘树的金光映成暖橙色，林羽盯着眼前十八份烫金述职报告，太阳穴突突直跳。华敏的报告封面是《玄清门商业生态年度白皮书》，周小曼的是《灵界治安KpI完成情况表》，最绝的是陈雨薇，居然用机场日志格式写了《灵鹤物流年度飞行报告》。
“肃静！”三长老的拂尘敲在青铜镇纸上，却被叶霜少将的战术投影仪盖过光芒，“首先由玄清门首位cEo——华敏女士述职。”
华敏踩着高跟鞋上台，翡翠戒指在ppt遥控上敲出清脆声响：“本年度集团营收突破十亿灵石，核心业务包括灵脉地产、法器文创、姻缘符区块链……”她突然指向姻缘树方向，“特别感谢叶霜少将的军部特供灵酒，成为年度爆款；周警官的平安符警徽联名款，拉动治安类法器销量增长300%。”
“等等！”周小曼的警哨突然响起，“我的述职报告显示，因过度售卖平安符，江城凡人对‘灵异事件’的容忍度上升40%，这算不算隐性风险？”
叶霜的战术笔在报告上划出红线：“我军部的‘劫数特战队’全年执行72次灵脉维稳任务，成功率100%，建议长老会授予‘玄清门最佳攻坚嫂嫂’称号。”她瞥了眼陈雨薇，“比某些人用灵鹤空运化妆品靠谱。”
“胡说！”陈雨薇的金发在投影仪光束里扬起，“灵泉喷雾的用户反馈显示，99%的凡人认为‘使用后桃花运更顺’，这对红尘劫数的民意基础至关重要！”她晃了晃手机，“看！#玄清门嫂嫂天团#话题阅读量破百亿，这叫文化输出！”
三长老的脸涨成猪肝色，突然指向苏老师：“苏教习，你教的《红尘文化课》，为何让弟子们在筑基期考核时写‘商业策划案’？”
苏老师推了推眼镜，教案上还沾着桂花糖渣：“实践证明，理解《合同法》的弟子，在处理妖怪契约纠纷时效率提升60%。比如上周李师弟成功说服树妖出租灵木，还签了十年分成协议。”
姻缘树的树根突然渗出预言，这次是用血写的：“年终劫数，藏在KpI的小数点后三位。”林羽心里一紧，突然发现所有嫂嫂的述职报告边角，都印着极小的血手党图腾——和他储物戒指里未拆封的“年度劫数大礼包”上的标志一模一样。
“停！”他突然按住华敏正在翻页的手，“这些报告被血手党动了手脚！看数据末尾的灵气波动，是血煞宗‘蚀骨咒’的频率。”
叶霜的战术眼镜瞬间切换成扫描模式：“军部数据库显示，所有KpI数字都对应着十八位嫂嫂的生辰八字，他们想通过年度总结，集齐我们的命理数据！”
周小曼的配枪已经出鞘：“刚才拆快递时，发现‘年度大礼包’里的荣誉勋章全是假货，里面藏着——”她举起个正在渗血的青铜算盘，“血煞宗的‘劫数清算盘’，专门计算我们一年积累的功德，转化为蚀心蛊的能量。”
演武场的灵气突然紊乱，姻缘树的金叶纷纷变黑。陈雨薇的灵鹤编队在半空失控，周小曼的治安玉简集体爆炸，就连华敏的翡翠戒指，都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纹。
“用婚契符共振！”林羽突然想起储物戒指里的十八道婚契，“每人集中精神回想今年最温暖的红尘瞬间——陈雨薇第一次开灵鹤送老奶奶回家，周小曼给流浪妖开临时居住证，苏老师熬夜给弟子改作业……”
随着嫂嫂们闭目凝神，婚契符依次亮起：陈雨薇的机长翼浮现出凡人乘客的笑脸，周小曼的警徽映出小妖怪举着平安符的画面，苏老师的教鞭缠绕着弟子们手写的感恩信。这些红尘烟火气凝成实质的金光，注入姻缘树。
“原来血手党不懂，”华敏看着重新焕发生机的姻缘树，“真正的劫数KpI，不是数字，是我们在红尘里种下的温暖。”她举起被金光修复的翡翠戒指，“就像林羽给每个顾客写平安符时，都会偷偷加上‘遇事不决，找嫂嫂们’的暗语。”
三长老突然老泪纵横，从袖中掏出被篡改的长老会决议：“老夫本想借年终考核限制你们，没想到……”他指向重新变绿的姻缘树，“你们让玄清门的功德簿，第一次记下了‘凡人的微笑’‘妖怪的信任’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当最后一片黑叶飘落，树根重新写出预言：“年终劫数已破，嫂嫂们的述职报告，将存入玄清门千年史册——陈雨薇的‘微笑航班’，周小曼的‘妖警日记’，还有……”语言突然变成一串省略号，接着是大大笑脸，“姑爷的储物戒指，获准扩容至十八层！”
演武场外，弟子们举着嫂嫂们的述职报告欢呼，陈雨薇趁机开起直播，镜头扫过正在给姻缘树挂彩灯的叶霜，和周小曼比赛贴“年度最佳嫂嫂”奖状的苏老师。
“各位观众！”她晃了晃新到的“劫数盲盒”，“明年的‘嫂嫂严选’将推出‘护道者日常’系列，包括叶少将同款战术道袍、周警官签名平安符，还有——”
“停！”林羽及时捂住镜头，却看见储物戒指里已经堆满嫂嫂们的“年度奖励”：华敏的定制婚戒、周小曼的镶钻警徽、陈雨薇的水晶机长帽。最绝的是小女孩抱着的“姑爷专属功德计算器”，上面刻着“嫂嫂们的爱，永远超额完成”。
暮色中，十八位嫂嫂围坐在姻缘树下，分食着苏老师新烤的“功德桂花糕”。叶霜的战术笔在树皮上刻下“年终劫，劫终甜”，周小曼的警徽照亮了树根新冒的嫩芽，陈雨薇的直播弹幕正在刷“期待嫂嫂们的情人节特别活动”。
林羽看着她们，突然觉得，所谓年终劫，不过是上天变着法儿让他记住，这十八个在红尘里跌跌撞撞的女子，早已把劫数熬成了糖，把山门变成了家。
姻缘树的新叶沙沙作响，这次的预言是：“下一场劫数，在情人节的巧克力里——嫂嫂们说，每颗巧克力都要刻上姑爷的生辰八字，以防被妖怪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