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生盟Guest Room的胡桃木桌上,骷髅罐口飘出的护生咒如缕青烟,缠绕着司徒苍指尖的逆生术法印。他盯着罐内侧新长的护生莲绒毛,突然听见母亲的摇篮曲在骨瓷茶杯里荡漾——那是林羽用归心石碎料煮的护生茶,茶叶是从圣湖底的护生之根上采的。
“逆生术手札里,母亲把关键步骤都藏在批注里。”林羽将泛黄的经卷推过桌面,烛光在“吻婴孩额头”的字旁跳动,“她早知道,逆生的核心不是骷髅罐,是母亲接住婴孩时的那声‘别怕’。”
司徒苍的指尖划过母亲的字迹,墨色突然化作母乳的乳白,在桌面上显形出1945年护生战的残影:他的祖母正用逆生术温养濒死的弃婴,襁褓里缝着的,正是司徒家祖传的护生纹。“原来我们司徒家,”他的声音第一次有了温度,“才是护生盟最早的逆生分支。”
唐薇的翡翠镯在门框上投出剪影,映见司徒苍的黑袍已换成青鸾纹护生盟制服,袖口绣着的乌鸦与莲花,正是谷小宛连夜赶工的改良款。“司徒先生,”她举着托盘探进头,“边境驿站送来早产儿的脚印拓片,说用了您改良的逆生襁褓,孩子体温稳了。”
苏晴的警犬在衣柜深处扒出的十八张拓片,此刻正摊在窗台,每张泛黄的宣纸上,婴儿脚印旁都用朱砂写着:“逆生实验体·护生第37号·2025年3月5日·能哭会笑”。“这些孩子,”苏晴的指尖划过拓片边缘的护生咒,“都是您这些年在黑市救下的早产儿吧?”
谷小宛的乌鸦群突然撞开落地窗,十七只乌鸦爪心各衔着半片护生羽,在司徒苍掌心拼出逆生术改良方案:“以护生羽为骨,母亲泪为引,逆生阵眼改为‘哺乳心跳’”。她的耳后胎记与方案图共鸣,竟显形出华敏孕肚上的双生劫数轮,轮心处跳动的,正是胎儿与母亲的双重心跳。
“就用这个方案。”司徒苍突然站起,护生盟制服的腰带自动收紧,将他胸前的护生莲胎纹衬得格外清晰,“把司徒家的逆生阵图拓片送去地宫,我要在双生子浮雕旁补完‘护生逆生阵’——”他指向方案附图,“每个阵眼都设成母亲哺乳的剪影,这样哪怕是极寒之地的早产儿,也能借地脉温养。”
圣湖的超声波影像在床头显形,新生命的胎芽四周,不知何时多了层半透明的咒文网,每道咒文都缀着司徒家逆生术的银辉,却在接触护生羽时化作暖黄。华敏摸着小腹轻笑:“看来我们的小猴子,还没出生就有了逆生术做的襁褓。”
子夜的地宫,司徒苍的指尖刚触到青铜门的双生子浮雕,逆生阵图突然发出蜂鸣,将“灭世”二字震成齑粉,取而代之的,是用母乳血写的“护生逆生”。他望着阵图中央新显的母亲哺乳像,终于明白林羽说的“收服”——不是折断逆生术的锋芒,而是让这把刀,从此只用来裁护生纹的襁褓。
当第一声晨钟响起,司徒苍的客房门被轻轻叩响,谷小宛递来的不是请帖,而是封装好的护生盟腰牌,背面刻着他的生辰八字,却在“劫数”栏画了个笑脸:“从今往后,您是护生盟逆生科的首席医师——专门教新手妈妈们,用体温和眼泪,给早产儿织最暖的襁褓。”
他摸着腰牌上的护生莲,突然听见窗外传来乌鸦的清啼,十七只乌鸦正衔着司徒家的骷髅玉扣飞向圣湖,玉扣在晨光中碎成护生羽,每片羽尖都映着护生盟总部的育婴室——小归正抓着灭世双子送的平安符模具,在襁褓上印下第一个歪扭的劫数轮。
下章预告:找麻烦(一)
护生盟逆生科的诊疗室刚挂牌,就迎来首位特殊访客——戴斗笠的灰衣人揣着渗血的襁褓闯入,襁褓里的早产儿后颈刻着与司徒家相同的逆生咒,却在接触护生羽时发出嘶鸣。唐薇的翡翠镯映出惊心画面:灰衣人袖口绣着的,是被撕碎的司徒家徽,而他带来的襁褓,竟用灭世阵眼的碎片织成。
苏晴的警犬在诊疗室下水道嗅出玄阴阁骨哨油的气味,顺着管道找到的,不是敌人,而是三具用逆生术伪造的婴儿骷髅,每具骷髅的天灵盖都刻着“护生逆生,必遭天谴”。国际刑警的加急邮件显示,全球黑市突然涌现大批“司徒家逆生襁褓”,实际是用早产儿胎发炼制的灭世法器。
当林羽的归心石扫过灰衣人瞳孔,竟看见司徒家祖祠的密室——那里供着的不再是婴儿骷髅,而是十八盏用护生羽封着的引魂灯,灯油里漂浮的,是被篡改的逆生术手札残页:“逆生术改良版:借护生盟之名,行灭世之实”。
司徒苍的逆生科腰牌突然发烫,他在诊疗室暗格发现的,是母亲当年未寄出的信,信末用血写着:“儿啊,若有天逆生术遭篡改,就带它去见真正的婴孩——他们的啼哭,比任何咒文都干净。”此时,灰衣人突然撕开斗笠,露出的面容与司徒苍分毫不差,后颈却刻着完整的灭世逆生阵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