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多少?”李开问道。
“粮食的话,大概有个两万斤吧……”
赵清风话还没说完,一旁的地瓜瞪大眼睛道:“多少?”
“两万斤啊……”
怪不得山底下的老百姓都快饿死了,原来粮食都被抢到山上去了!
两万斤的粮食,都足够李开这支部队吃上三个月了!
省点吃甚至可以吃上半年!
“继续说!”
李开说道。
“银两的话不多,只有五千两。”赵清风说道。
对于一个拥有三四百人的山寨,五千两银子确实不多。
因为大部分的银两,都被赵清风孝敬给那些当官的了。
“我问你,那你这座山寨,可以容纳多少人?”
李开看着这偌大的山寨,问道。
“这山寨里有人工开凿出来的窑洞一百零八个,一个窑洞可以住十个人左右,另外还有建立在外面的房屋五十多座,每一个房屋也都能住十几个人,挤一下的话,可以容纳两千人。”
李开看着这偌大的山寨,满意地点了点头。
没错,李开想要把清风寨占为己有!
这么好的地方,易守难攻,再加上李开自己拥有火药这样的重武器,一百人把守这里,七八千人也攻不上来!
好地方啊好地方!
“不错,现在带我去你们的仓库看上一看。”
李开说道。
赵清风也不敢违抗,带着李开便朝着一个窑洞走去。
窑洞就是赵清风人为凿出来的山洞,打开窑洞的大门,映入眼帘的,便是好几个整齐的大箱子。
里面放着的,全是白花花的银两,那是赵清风的全部家当。
此时,赵清风的心都在滴血,看着自己的家底就这样易主,他心疼啊!
再往里面走,便是囤积起来的大量粮食。
再往里面走,便是赵清风他们抢劫来的各种有用没用的东西。
比如衣服,又比如谁家的推车,谁家的铜镜。
这些东西上面都布满了灰尘,显然是放在这里时间已经许久了。
李开随意翻看了一下,里面也没什么好东西,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物品突然吸引了李开的注意力。
李开一愣,连忙翻开那个竹筐,从里面找出来了一根类似于藤蔓的东西。
“这东西,你们是从哪里来的?”李开激动问道。
赵清风仔细回忆了一下,道:“这东西?哦,我想起来了,前段时间有一支皮肤很白,眼睛是蓝色的商队从这里经过,这些东西便是从他们那里抢来的!”
皮肤很白,眼睛是蓝色的商队?
那不是白人吗?
“人呢?”
“全杀了!”
赵清风很耿直地说道。
李开顿时无语了,李开手里面拿着的,是红薯根茎!
红薯是在明朝后期的万历年间传入华夏的,一般认为是在 1593年。
当时,福建长乐人陈振龙同其子陈经纶,见菲律宾当地种植的“甘薯”产量高、耐瘠薄,且适合家乡的自然条件,于是冒着生命危险将其引进到华夏福建。
没想到在这个世界,红薯根茎竟然会出现在大天王朝。
要知道,大天王朝的粮食产量是很低的。
粟、黍、稻、麦、菽等,由于生产工具简陋,耕作技术相对落后,粮食产量较低。
一亩地的产量大约在一石左右,一石约合现在的一百公斤左右。
也就是二百斤。
但是红薯这东西种植下去,一年轻轻松松四五千斤啊!
这产量,直接翻了数十倍!
发现了这么好的东西,李开如何能够不激动?
“这东西,还有吗?”
李开指着红薯根茎问道。
赵清风满脸疑惑地摇了摇头:“没有了,当时那支商队的车里似乎有不少这些东西,但是都被我一把火烧了。”
“那支商队是由东向西还是由西向东?”李开接着追问道。
由东向西,说明这支商队要离开大夏了,红薯根茎这东西说不定已经被卖到别的地方了。
但是如果是由西向东,说明这支商队刚刚进入大夏,红薯根茎还没有来得及卖就被山匪团灭了。
“似乎是由西向东!”赵清风回忆道。
李开极为亢奋,拿着红薯根茎便离开了窑洞。
一年有两个时间段可以播种红薯,一个是春天,一个是夏天。
春薯:在气温稳定在 15c以上时即可播种,一般是在 4月中旬到 5月中旬。
夏薯:通常是在小麦等作物收获后的 6月中旬左右播种,此时土壤湿度和温度适宜,有利于红薯苗的生长。
现在正好是六月中旬,正是播种红薯的好季节。
李开小心翼翼地捧着红薯根茎,他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将这些根茎种下去,亲眼见证它们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他快步走出窑洞,目光急切地在山寨中搜寻着合适的土地。
终于,他在山寨边缘找到了一片较为平整、土壤看起来也较为肥沃的空地。
李开顾不上擦拭额头的汗水,立刻蹲下身子,开始用双手刨土。
不一会儿,一个整齐的小坑出现在李开眼前。
李开将红薯根茎小心地放入坑中,然后轻轻覆盖上泥土,再用手压实,确保根茎能够与土壤充分接触,吸收养分。
种好红薯之后,李开打了一个响指。
“地瓜!”
地瓜闻言,立即屁颠屁颠跑了过来。
“怎么了老大?”
“你为什么叫地瓜?”李开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地瓜不就是红薯吗?
“我不知道啊!我爹妈起的,说是贱名好养活。”地瓜挠了挠头。
李开白了一眼他,说道:“从现在开始,你把这个小坑给我照料好了!每天都要定时定点浇水,要是有人毁了这个小坑,我要了你的小命!”
地瓜虽然不明觉厉,但李开的命令他也不敢不执行。
“是!”
“赵天虎,带几个会砌墙的弟兄,把寨门给我修好了!从现在开始,这座山寨就是我们的根据地了!”
李开继续命令。
……
此时,在青山县的一座豪宅之中。
这里是县太爷的住所,县令朱开江正一脸阴沉地坐在一把红木太师椅上。
在他的面前,朱铭老老实实跪在他的脚下。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身为我朱开江的儿子!竟然被人扒光了衣服在街上裸奔!刁难你的人竟然是一个小小的乡兵!连个乡兵你都搞不定,你还有脸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