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琳听她外祖母的话,赵琳的哥哥姐姐也都有听她的话,一直都在努力的长大,努力的好好生活。
但赵琳的祖母没有这样的心胸,赵琳的姑母也没有这样的觉悟,她们母女两个一样的又蠢又毒。
要不是赵琳的母亲提前察觉到不对,出于好心急忙去通知了赵老太爷,赵琳现在不仅没有了五哥和六哥,说不定当时,就连赵姨娘这个人也没有了。
可能是为了感谢赵夫人的好心,赵琳三姐妹来的时候,赵夫人福至心灵般的想到了赵姨娘,最后谁也没有声张,赶紧修书一封去了西北,请自己的母亲来看顾自己养胎。
一直到赵夫人的母亲祝老太夫人到了江南,赵夫人才诊出自己怀了双胞胎的消息,到后面快生产的时候,又被诊出腹中有三个孩子。
赵老太爷活了半辈子,也没见过双生胎还能接二连三的有,更没见过有三个孩子一起出生的。
赵老太爷除了没有怪罪儿媳隐瞒真相,还帮着祝老太夫人加强了人手,以防赵老太夫人对儿媳不利。
赵老太爷还对赵夫人这胎充满了希冀,想着要是三个女儿就好了,三朵金花齐放,那肯定是美不胜收。
赵琳三姐妹出生以后,赵老太爷如了心中所愿,笑得那叫一个合不拢嘴。
并且赵老太爷还觉得,要是只有一个双生子,“不祥”可能也许是真的,但要是两个双生子,也就虱子多了不嫌痒,“不祥”就“不祥”吧。
不仅把赵姨娘和她的两个儿子,一起从别院给接了回来,还趁着赵琳三姐妹满月的时候,帮赵五哥、赵六哥大肆补办了周岁宴,虽说没什么人来,但赵老太爷自己乐呵的很。
本来过日子就是关着门的,赵老太爷才不管别人说什么,一心只高兴家里添丁进口。
又顾着赵老太夫人心思不善,赵老太爷一直小心护着赵姨娘的双生子,祝老太夫人也小心护着赵夫人生的姐妹花,日子过得宁静又祥和。
可防贼千日,终有一疏。
赵老太夫人借口想看孩子,和女儿赵仪芳多次前来探望,再加上一家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关系也不能闹得太僵,赵老太爷和祝老太夫人就慢慢放松了警惕。
可赵老太夫人并没有放弃,要弄死赵琳三姐妹的想法,甚至还联合赵氏一族的族人给赵夫人施压,企图用宗族大义逼迫赵夫人就范。
偏偏还天公不作美,不是下雨淹了田,就是打雷劈死了人,弄得赵老爷的同僚都对他避之不及,赵老爷的仕途也因此愈发受阻。
偏偏家里也是一团乱麻,今天不是鸡没了,就是明天狗没了,不是这个绊了一跤,就是那个摔了一回,里里外外全是赵琳姐妹不祥的流言。
祝老太夫人一边骂外面那些人黑心烂肺,一边更严密的守着自己的闺女和外孙,生怕一个眨眼,孩子就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事。
祝老太夫人不能放心就此离开,给在西北的丈夫和孩子去了信,便打定主意要在江南长住。
哪怕赵家一直处于流言蜚语的中心,哪怕自赵琳三姐妹出生以后,也确实一直出现不好的事,哪怕她这个娘家母亲一直住在闺女的婆家不走,也是流言蜚语的来源之一,祝老太夫人都硬生生扛着,打定主意要守到云开月明的那一天。
也是多亏了祝老太夫人严防死守,寸步不让,才能让赵琳三姐妹得以平安长大。
也是有祝老太夫人镇在赵府,才没让赵老太夫人和梅姨娘,欺负了刚生产完正虚弱的赵夫人。
还是多亏了有祝老太夫人,才能让赵姨娘的一对双胞胎,能在夹缝中被庇佑一二。
赵姨娘身为妾室,按理说,是不能自己抚养孩子的,可赵老太夫人开了梅姨娘这个先例,赵姨娘和白姨娘自然也得了,孩子能在膝下长大的机会。
但也正是因为这个机会,才让赵姨娘心中忐忑不安,因为孩子在她自己的名下,那便是除了她自己以外,再也没有人能帮她和孩子。
而她所生的这对双胞胎,又因为赵琳三姐妹的出生,再也没被人针对过。
甚至可以说,是赵琳三姐妹,替她的这两个儿子挡了灾。
可赵姨娘不敢有半分庆幸,她怕自己和孩子会遭到主母的记恨,更因为害怕唇亡齿寒,心中升不起半分的欢喜。
如果赵夫人这个主母,和她母亲祝老太夫人,还有赵老太爷,三个人一起,都保不住赵琳三姐妹的话,那下一个保不住的,不就是她的孩子吗。
赵姨娘知道自己一介孤女,又为人妾室,根本不能与人抗衡,只好紧紧抱着主母赵夫人的大腿。
赵姨娘希望赵夫人能看在她们同为母亲,又一同生了双生子的份儿上,能愿意给她的孩子一两分庇护,只要能让孩子平安长大,便是要她立刻去死,她也甘愿。
但赵夫人当时自顾不暇,哪有空去管别人的孩子。
再加上自己的孩子如烈火烹油,妾室的孩子却活的安然无恙,赵夫人怎么可能不怨。
但好在有祝老太夫人开口,留下了赵姨娘的两个孩子。
“唇亡齿寒,一个孩子也是养,两个孩子也是养,多养两个也无伤大雅,何况这孩子出生,总归不是他自愿的,我儿可不要怨错了人。”
祝老太夫人这话,就差明说,今日之风波,全是赵老爷一人之错,赵夫人又怎么会听不明白,顺了两口气,便也点头同意了。
赵姨娘见事情办妥,千恩万谢的磕头,说自己以后一定肝脑涂地,唯夫人马首是瞻。
祝老太夫人笑说:“倒也不必,我儿做主母,看顾府中孩子长大,本就是分内之事,你为妾室,小心照顾主母和孩子,也是应尽之职,不忘了本分就好。”
赵姨娘听完这话,恭恭敬敬给赵夫人,和祝老太夫人各行了一个大礼,一是感谢她们愿意伸出援助之手,二是表示,自己一定恪守本分,绝不逾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