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情好,晚上我们娘俩再说话。”
“那姨娘先去找赵姨娘说说话吧,小妹给我们安排了差事,要我们趁着父亲母亲吃醉了酒,给你们把府邸收拾的好住些呢。”
“六弟那个办不成事的手,碰什么坏什么,姨娘正好和赵姨娘一起看着他,也顺便听他逗个乐。”
“他这次回来,也带了三个冰雪可爱的孩子,我瞧着都是皮猴子,姨娘过去帮赵姨娘镇着些。”
白姨娘无奈的笑笑。
“皮猴子肯定是随了小六,倒是你们收拾府里这件事,你父亲醒了,估计要生气,琳姐儿之前没少帮他折腾,父女两个回回都吵。”
“我和夫人闲话,说他们爷俩是故意的,瞧着都很乐此不疲。”
赵玥笑着摇摇头。
“不管怎么说,收拾收拾总是住的舒服些。”
“那你替我谢谢琳姐儿,总归是叫我占了便宜的。”
赵玥起身去扶白姨娘。
“行,走吧,我送您去赵姨娘那。”
“哎。”
白姨娘知晓,赵玥是方才察觉到了郑兰君的别扭,所以才开口送她去赵姨娘那里坐着。
白姨娘也乐得成全,毕竟赵琳不可能使唤一个新上门的嫂嫂做事,郑兰君若不来她这里坐着,怕是显得有些游手好闲。
于是白姨娘对郑兰君说:“他们姐弟两个去忙,你就去找五姑娘坐着,她年纪小,会玩的东西多,你和孩子也都不会无聊。”
郑兰君微笑着说:“是,多谢姨娘指点。”
白姨娘笑着说:“前面就是岔路口了,我自己带着丫鬟过去就行了,你们去忙吧,记得先把你夫人送过去。”
最后这一句,是对赵明烨说的。
赵明烨颔首说:“是,姨娘放心。”
白姨娘笑着点点头,说:“那我走了,你们忙去吧。”
赵玥和赵明烨行礼道:“姨娘慢走。”
赵玥一行人到的时候,赵琳正给赵永熙剪完指甲,赵玥有些好笑的说:“你这是干上瘾了。”
“那可不,孩子都夸我剪得好呢,欲罢不能。”
说着,叶承瑄的手牵过来,预备继续下一个剪指甲工程,奈何叶承瑄不配合,将手抽了回去,还说:“母亲,儿子已经是个大人了,不用您帮忙修剪指甲。”
赵琳毫不留情的说:“我都看见你凳子往我这边挪好几回了。”
赵琳说罢,一圈的人都开始笑叶承瑄。
叶承瑄佯作镇定。
“我可没有,只是不想母亲厚此薄彼罢了。”
赵琳懒得再拆穿他,应付着说:“是是是,你说得对。”
赵玥问:“莫愁呢?”
莫愁是赵瑜的小字。
赵琳告诉她:“四姐去找母亲拿库房的钥匙了,不过现在应该是跟母亲吵起来了,她都去好一会儿了,要不就是看哪里好玩,忘了回来了,你们先坐,不急。”
“等五哥六哥把蛇逮完了再说,不然人一多,惊了两条出来,也挺麻烦的。”
赵玥和郑兰君去赵大嫂、赵二嫂那边坐着,赵明烨带着赵永琛、赵永琨来叶西洲这里坐着。
赵琳在叶西洲附近,搬了个矮凳坐着,身边围了一群要剪指甲的孩子。
碍于叶西洲在场,赵大嫂、赵二嫂和赵永怀的夫人钱语,一直都不敢大声说话,如今有了郑兰君的加入,她们那边的气氛活跃多了。
赵玥没和她们说话,而是问:“不是让六弟陪姨娘说话,他怎么又跑出来了。”
赵琳说:“那就到姨娘喝了口茶,然后借口要和五哥比划,转眼就飞出去了,,还带着他那仨孩子。”
“五哥心知他肯定去芦苇丛那了,忙不迭叫煦哥儿他们俩来找我,自己赶紧追过去了。”
赵明烨说:“那我过去看看。”
赵琳说:“应该不用,三姐夫和四姐夫都去了,二哥也带着人过去了,六哥应该没什么机会胡来,我觉得四姐应该也去了,六哥应该抢不过四姐。”
赵永煦好奇的问:“他们为什么要抢着去芦苇丛。”
“你六叔为人比较邪恶,以折磨手无缚鸡之力的生灵为乐。”
赵永熙接着问:“那四姑母呢?”
“她养蛊,以看生灵互相厮杀为乐。”
赵永煦和赵永熙对看一眼,问赵琳:“那你呢?”
“我生平以剪指甲为业。”
话落,引来一众小孩的笑声。
赵琳坐在中间也笑,笑着笑着就给叶承瑄修完了指甲。
“行了,看看满不满意。”
叶承瑄把手拿到跟前前后看了看,笑着说:“满意!谢谢母亲!”
赵琳笑着挪了两下凳子,到叶承珲身边说:“来,给你也修修。”
叶承珲十分淡定的把手递了出去。
赵琳正要动作,叶承瑄突然凑过来问:“母亲,你小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么给我们剪指甲的。”
赵琳笑着说:“我小时候,我小时候哪有你。”
杨仲宇、杨叔睿、赵永煦、赵永熙都看着叶承瑄笑,叶承颐作为亲弟弟,笑得最大声。
叶承瑄挠挠头,不以为意的说:“那我们小时候,我们小时候,母亲是不是也是这么照顾我们的。”
赵琳想也没想就说:“不是。”
叶承瑄的表情有一瞬间龟裂,叶承珲也意外的挑了挑眉。
赵琳笑着问:“想知道为什么吗?”
叶承瑄相当自然的顺着赵琳的话问了下去,赵琳便告诉他说:“因为你天天爬高上低,指甲都被砖瓦石砾磨干净了,我上哪给你剪指甲去。”
听到哥哥糗事的弟弟们又开始在一旁笑,叶承瑄便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说:“那三弟呢?三弟总不能也跟我一样吧?”
赵琳:“虽然不是一模一样,但你干的事,总也少不了他,而且他过得可比你精致,照顾他的丫鬟小厮比我都有眼色,像头发指甲这种微末小事,根本轮不到我打理。”
说着,举起叶承珲的手给叶承瑄看。
“你看,收拾的多干净,过场都不够我走的。”
“不过这文官武将的手,还真是不一样哈。”
赵琳拿着叶承瑄、叶承珲的手比了又比,看了又看,最后得出两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