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安排莓莓挖了个很深的河道,河道岩壁上涂抹了些碧叶凝香,让碧叶凝香的灵气在里面四散开来。接下来就在河道处安排了家里祖传的幻阵。
这可是东篱的绝活,专门用来防止小贼偷灵石的。每条灵石矿里面都有,效果杠杠的。没有点本事,别想从里面出来。
关关她也是好的,解解心头之恨。
当然幻阵不是她绘制的,她没有那本事。这幻阵有专门的阵法盘,用阵法盘来布阵,有手就行。
既是解恨,又能帮帮蔡舒予。
蔡文静走在前方,蔡舒予跟在后面。
她步伐明显慢了下来,边走边四处张望。
“小鼠?”
她发现她的寻宝鼠变得异常兴奋,朝着岩壁后方冲了过去。她叫不住,只好也跟着拔腿狂奔。
她心里按捺不住的激动。
能让小鼠这般状态的定然是大宝贝。
竟是和刚才灵泉一模一样的灵气!
寻宝鼠把她带到了一处洞穴口,洞穴口不大,要弯着腰才能前往。但是洞穴里面灵气十分充裕,就是那她想要的感觉。人才站在洞口,那灵力就肆意朝她涌来,丝丝缕缕的灵气挣抢般地朝经脉涌去。
她站在洞口,伸着脖子,想往里面多看看。
她才发现,里面大有乾坤。
当诱惑过大时,她已经顾不上衡量考虑危险。让蔡舒予在前面先走,这个想法刚从脑海里蹦出,立马就被她打消。这里面绝对是好东西,要是他在前面,岂不是会错失很多。
要是平常,蔡舒予一落后,她就会赶紧叫他跟上。
现在,她巴不得他离开自己。
估摸着是之前她是跑过来的,甩了蔡舒予一大截。
她在往里面走之前,回头看了看洞外。
他还没来。
她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她猫着腰,顺着洞口往里爬。还不忘记在洞口处贴上了几张隐身符。
“蔡师兄~”
蔡舒予忙着找蔡文静,突然听到了一声脆脆的声音,着实吓了一跳。
回头一望才发现树上挂着个女孩子,而且她早就在那了,只是他们没发现罢了。
不知道她在那多久,又看了多久……
“蔡师兄,怎么,你不认识我啦?”
她从树杈上跳了下来,在蔡舒予眼前摆了摆手。这人这么呆呆的,不是前几天才给了他丹药,他怎么给人一种陌生人的感觉。
“认识。”
“谢谢你啊。”
“谢我干嘛?”
“我知道了。”
“你这人真奇怪,这话不应该由我说吗?齐老四和你聊过?”
“嗯,我实在是抱歉。”
“我原谅你了,但我哥哥,你亲自去说。”
“我明白。”
蔡舒予话语简短,没有再继续聊下去的欲望。但还有事情需要向他确认。
他也没急着走,之前她要的那些灵树、灵果,这一路上他收集了不少,他想先把之前的腾出来。
“是不是蔡文静出的主意?”
“你竟知道?”
“你等着谢我吧,你手上这些还不够,以后多多搜集一些。”
阮绵绵帮蔡舒予指了蔡文静所在的洞穴,那洞穴就是她叫莓莓挖的,里面就是个死局,她是出不来的。但她还察觉不了危险,她只会沉醉在其中,无法自拔。
蔡文静手里有破晓,要是光靠蔡舒予的蛮力,起不到任何作用。
她得帮他。
此时的阮绵绵还没意识到一个问题。
为何蔡文静没有任何修为还能进秘境?
秘境里面是困阵,很大程度限制了破晓威力,他能不能灭了她,这得看他的本事。
“拿着!”
“这是?”
蔡舒予看着刚接过的很迷你的粉色佩剑,心中升起了疑惑。
“里面受阵法影响,你的剑,灵力使不出的。但具体神尊的剑会不会受影响我也没本事试,你小心些。”
“这是你的佩剑?”
“是啊,我的小粉红。小心些用,这可是用多少棵灵果树都赔不了的。”
“明白,多谢。”
待蔡舒予走后,她回到了空间,她平常很少会回空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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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里多了七大兄弟,确实很是热闹,远远地就能听见他们吵嚷。
“我要和钱大总管说,你不听我的指挥!”
“老大说这花就得错落有致,才能有什么随意的美,你就这么一方块一方块的,老大见到绝对不满意。”
“你说什么?明明是……”
“放屁……”
看到他们现在的模样,绝对想不起来半日之前,他们还是黑社会混混。
“老大,你怎么来了?”
断臂男草莓很是殷勤,最先就迎了过来。他自然想讨好她,他听钱多多说了,她这里有能重新长出手臂的丹药。
“他们就是起了口角冲突,你别生他们的气。这花,老大是要怎么个安排?”
草莓拿着那要栽种的花朵,嘴里叨叨不停,手指还指着那块有争议的花地。
“随便种种就行。”
“啊?哦!”阮绵绵心不在焉地回答,她昏昏然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那方向是她的家。
空间里有一处和房宿峰一模一样的树屋,这是她特意建的。在房宿峰住久了,要是换了屋子还不太习惯。就是这里面的梧桐树没有房宿峰的高,没有房宿峰的大。
“草莓,叫你话多,你没看出老大生气了吗?”
“不对,不对。”草莓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不知道他是肯定了什么,还是否定了什么。
“哦,对,她没笑!”
虽然只认识了短短一天,她说话时爱笑,那是深入人心的。她高兴的时候会笑,捉弄人的时候会笑,就算是有些不高兴的时候,她也会挤出个很难看的笑脸。
“会不会因为那女的背后说要杀老大,她难受了。”
“可能吧……”
“应该是,也只碰到这一件事。”
“你们说我们要不要去帮帮老大?”
“怎么个帮法?”
阮绵绵没提的是,她在阵法里面还设置了灭魂阵,就算蔡舒予杀不了她,她也能直接绞杀。
蔡舒予肯定了这背后一切都是她设计的,那么她也没有必要再继续留她一命。
速战速决,省得晚上担心。
眼看着这尘埃落定,她心里却说不上快活。那种感觉很奇怪,很难受,明明上辈子是很好的朋友,却反目成仇,势同水火。
胎穿一回,与她没了那么多羁绊。本想着可以形同陌路,但没想到的是,她却视她为寇仇。明明之间没有什么冲突啊,为什么?为什么?
但转念一想,小说里的她不也是如此,就是因为些皮毛小事,背叛了她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