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禁地的风云变幻，让林默暂时将探索重心转向相对平静的黑铁矿洞。但在动身之前，他还有些手尾需处理，以及一笔预期中的生意要做。
那就是他为龙牙小队预留的那张基础附魔卷轴锋利Lv1。
之前用一张卷轴加几句模棱两可的思路，就换来龙牙未来探索工厂区核心区域的第一手情报优先权，这笔买卖林默自认做得相当划算。现在，是时候将交易的另一半完成，顺便看看能不能再从这些优质客户身上榨取点什么。
他主动联系了龙战于野。
“龙队长，上次说的卷轴，我恰好又弄到一张。”林默语气依旧平淡，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通讯器那头，龙战于野的声音立刻带上几分惊喜和热切：“林老板！您，您真的又弄到一张？太好了！我们正需要这个！”
经历过上次北门防线的绝境反击，龙牙小队上下对锋利Lv1附魔卷轴的效果已有了近乎迷信般的推崇。那玩意儿对破开工厂区那些皮糙肉厚的扭曲生物防御，效果实在太显着！一张卷轴，关键时刻往往就意味着少牺牲几个弟兄！
“嗯。”林默不置可否，“按照上次说好的，1000游戏币，外加你们探索能源塔区域的详细情报记录。什么时候方便交易？”
“现在！现在就方便！”龙战于野几乎脱口而出，生怕林默反悔，“我马上派人把游戏币和我们最新绘制的工厂区外围布防图给您送过去！虽然还没能深入能源塔，但外围情况我们已经摸得比较清楚了！”
“可以。”林默点头，“还是老规矩，让杨建去接头。”
交易进行得很顺利。龙牙派来的人不仅送来1000游戏币和一份标注详细的工厂区外围地图，内容包括怪物分布热点、巡逻路线、几个疑似新出现的危险区域等，还额外附带了一小袋品质不错的扭曲核心残渣，作为一点心意。
林默自然照单全收，然后让杨建将那张附魔卷轴交给了对方。
看着账户里再次增加的游戏币，达到以上，以及能量因回收核心残渣，从13.1点回升到了18.5点左右，还有储物空间里那份热乎乎的工厂区地图，林默心情不错。蚊子再小也是肉，这种几乎零成本的买卖，多多益善。
“对了，林老板。”就在交易即将结束时，通讯器里，龙战于野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一丝犹豫和试探，“有件事…想跟您请教一下，或者说…看看您这边有没有什么门路？”
“哦？什么事？”林默问道。能让龙战于野这样的人物都感到为难，想必不是小事。
“是关于…治疗的。”龙战于野声音低沉下来，“我们小队这次伤员很多，虽然大部分外伤在药剂和治疗技能下恢复得不错，但有几个弟兄…情况比较特殊。”
“特殊？”
“嗯。”龙战于野解释道，“他们在之前的战斗中，被一种…我们从未见过的、类似黑色水蛭一样的扭曲生物咬伤了。伤口很小，当时没太在意，但后来…这些弟兄就出现了持续性的精神萎靡、噩梦、甚至轻微幻觉！而且伤口处一直有微弱的、阴冷的能量残留，普通的净化药剂和治疗技能效果甚微，甚至会加剧他们的痛苦！”
黑色水蛭？持续性精神萎靡？噩梦幻觉？阴冷能量残留？普通净化治疗无效？
林默心中一动！这个描述…让他立刻联想到自己意识深处那被权限积分强行压制住的深渊污染！虽然表现形式不同，但那种阴冷、难以根除、影响精神的特性，何其相似！
难道工厂区深处，或者那个影潮聚合体附近，出现了与深渊能量相关的污染物种？！
这可能性让林默神经瞬间绷紧！如果真是这样，那工厂区的危险等级，恐怕比他之前评估的还要高得多！
“普通的治疗师束手无策？”林默不动声色问道。
“是的。”龙战于野语气充满无奈，“我们队里的随军牧师，还有安全点医疗区的几位资深治疗师都看过了，都说这种阴冷的能量非常诡异，他们的圣光能量或自然能量很难驱散，强行净化反而会刺激它，让伤者更痛苦。他们怀疑…这可能不是普通的暗影或腐蚀能量，而是某种…更深层次的污染。”
“所以…”龙战于野语气带着恳求，“林老板您见多识广，手段通天，我们想问问…您有没有办法处理这种特殊的污染？或者，您那里有没有…更高级的净化药剂、卷轴，或者别的什么特殊物品？”
林默沉默了。
他确实有办法——理论上。他自己就身中类似污染，知道权限积分可以强行压制。但这显然是他最大秘密，不可能告诉任何人。
至于更高级的净化手段？二阶商城里倒是有次级净化药剂的配方，但需要中级炼金术才能学，他用不了。商城也没直接卖成品高级净化药剂或卷轴。
看来，对于这种疑似深渊级的污染，即使是诸天交易终端，在二阶权限下，能提供的帮助也极其有限。
“这种污染…”林默斟酌词句，缓缓说道，“确实很棘手。我这里…暂时也没有能完美解决的特效药。”
听到这话，龙战于野语气明显充满失望。
“不过…”林默话锋一转，吊起对方胃口，“虽然没有特效药，但我或许…可以尝试提供一种‘缓解’的服务。”
“缓解？”龙战于野精神一振，“林老板您的意思是？”
“我有一种特殊的方法，”林默开始了他的忽悠，半真半假道，“可以尝试引导出伤者体内部分阴冷能量，并进行…嗯…‘中和’处理。效果不敢保证根除，但应该能减轻他们的痛苦，延缓污染加剧。当然，这种方法消耗极大，而且…有一定风险。”
他说的特殊方法，其实就是他自己对抗深渊污染时，系统印记被动防御和权限积分压制的过程。他当然不可能直接作用于别人，但他可以利用系统能量，模拟出一种类似的能量引导和压制效果，或许能起到一点安慰剂或者暂时缓解的作用。
至于消耗极大和风险，则是为了抬高价格和推卸责任做铺垫。
“真的吗？！林老板您真的有办法？！”龙战于野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代价不是问题！只要能缓解我兄弟们的痛苦，我们愿意付出任何代价！风险我们也承担！”
“嗯。”林默沉吟一下，开始报价，“这种能量引导治疗，每次需要消耗我大量的精力和…一种极其稀有的媒介。所以，价格方面…每人次，基础费用1000游戏币，外加10点能量点。”
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效果因人而异，如果污染程度过深，可能需要多次治疗。治疗过程中的任何意外，我概不负责。”
每人次1000游戏币加10点能量！而且还只是缓解，不能保证根治，甚至有风险！
这价格，简直黑到了极致！比他修理绿装还要贵得多！
龙战于野听完，倒吸一口凉气，陷入沉默。他知道林老板收费黑，但没想到能黑到这种程度！这几乎是在敲骨吸髓！
但是…看着那些被诡异污染折磨、精神日益萎靡的弟兄，再想想安全点其他治疗师束手无策的绝望…他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好！”龙战于野最终咬牙，做出决定，“林老板！我们接受！第一批先送三个污染最严重的弟兄过去！时间和地点，您定！”
“可以。”林默心中暗笑，鱼儿上钩了，“明天晚上，老地方。让他们准备好治疗费。”
挂断通讯，林默摸了摸下巴，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虽然开设这项特殊治疗业务，主要是为了趁机再捞一笔，补充一下因为提升实力而消耗的资源。
但同时，通过近距离治疗这些被特殊污染的伤员，或许…他也能更深入地了解这种疑似深渊能量的特性？甚至…找到一些克制或者根除自身污染的线索？
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
当然，前提是，他的忽悠能成功，并且别把自己也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