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众人一路前行。走了一段路程后,阿骨打凭借着对这片土地的熟悉,宛如一位经验丰富的向导,顺利地将耶律舍及其带领的卫队领到了女真部落的驻地。
彼时,劾里钵正与部落中的众人热烈交谈着,商讨着部落近期的事务与未来的发展。他们谈论着如何开垦更多的农田,以保证部落的粮食充足;如何训练更多的勇士,以增强部落的防御力量。
不经意间,他抬眼望去,瞧见远处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正是自己那调皮又机灵的儿子阿骨打。劾里钵心中“咯噔”一下,暗自思忖:这小子平日里就活泼好动,难不成闯出了什么大祸?
待他定睛看清阿骨打身旁的耶律舍后,脸色微微一变,心中顿时明白过来,来者竟是辽国使者。
他深知辽国在这片土地上的强大势力,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恭敬地匍匐于地,以最隆重的礼节迎接辽国使者耶律舍。
那伏地的姿势,庄重而虔诚,尽显对辽国使者的敬重,也展现出女真部落对辽国的敬畏之意。
紧接着,劾里钵面向耶律舍,神色间满是惶恐之色,犹如惊弓之鸟。
他赶忙虔诚地行下拜之礼,那动作极为迅速且庄重,仿佛生怕慢了一分便会触怒眼前这位辽国使者。
同时,他急忙不迭地说道:“使者大人,想必定是小儿行事太过莽撞,在您面前多有冒犯之处,还望大人您大人有大量,恕罪啊!他年纪尚幼,对这世间诸多复杂之事还懵懂无知,就像那未经雕琢的璞玉,还祈望大人您宽宏大量,多多体谅他的过错,饶恕他这一回啊!我们女真部落向来对辽国忠心耿耿,此次小儿若有得罪,还望大人念在部落的份上,从轻发落。”
那语气中满是哀求与担忧,仿佛劾里钵已认定阿骨打必定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错,同时也在委婉地提醒耶律舍,女真部落一直以来对辽国的忠诚,希望能以此换取他的宽容。
耶律舍听闻,脸上先是闪过一丝诧异,紧接着便明白了劾里钵的误会。
他赶忙迈着急切的步伐,几步便来到劾里钵身前,伸出双手,轻柔且迅速地将劾里钵搀扶起来。
此时,他脸上洋溢着满满的赞赏之情,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般灿烂,他看着劾里钵,笑容满面地说道:“你这儿子,着实优秀得超乎常人想象!真可谓是虎父无犬子呀!就在方才,我与他打了个赌,本以为这只是一场玩笑,着实没想到,最终竟被他凭借真本事赢了去!他拉开铁胎弓的那一刻,那股子气势,简直无人能及,将来必成大器。”
耶律舍的眼神中闪烁着惊喜与欣赏,仿佛发现了一件稀世珍宝,对阿骨打的赞赏之情溢于言表。
他心中想着,这样的人才若能为辽国所用,定能为辽国在北方地区的统治增添稳固的力量。
劾里钵听到这番话,脸色瞬间如风云变幻般数度改变。
起初,因内心极度紧张,面色涨得通红,恰似熟透了的番茄,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紧接着,又因心中陡然涌起的惊恐,变得煞白如纸,毫无血色,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生气;而后,又因尴尬之情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再次泛起红晕,那红晕从脸颊蔓延至耳根,显得极为窘迫。
他在慌乱之中,下意识地又要伏地匍匐下跪,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表达他内心的不安与惶恐。
他心中暗暗想着,难道是阿骨打赢了赌约,却不知这是否会给部落带来麻烦,毕竟辽国实力强大,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祸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旁的萧达木也赶忙快步上前,一个箭步来到劾里钵身旁,伸出手稳稳地搀住劾里钵,赶忙说道:“不必如此多礼,我们都是心甘情愿的。你儿子刚刚凭借自身的真本事,把我的弓赢走了。实不相瞒,你这儿子天赋异禀,将来必定能成就非凡,定会超越你们女真部落的所有勇士!他小小年纪,便能拉开那需要五百斤之力才能拉动的铁胎弓,还射中了空中飞翔的大雁,如此神勇,实在是令人惊叹不已!我征战多年,见过无数勇士,却从未见过如此出色的少年。”
萧达木一边说着,一边竖起大拇指,对阿骨打赞不绝口,眼神中满是对阿骨打天赋的惊叹与对其未来的期许。他深知,阿骨打这样的人才,无论在哪个部落,都将成为举足轻重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