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哥,给你,这些都是备注好的材料包。”
秦年川接过看了几眼,字跟她好样貌长成两个样,笔锋狂草,对着狐疑念了一声,“水泥两车、钢筋三车、木地板一车、楼板梁柱五车?”
“没错,川哥不用怀疑,你眼神还是很好的。”陈蜜儿想好了,上次育苗场也用了四车水泥,剩下还有十几包没用完,她待会回村找几个人去搬上去用。
秦年川点头,见她还写着火砖砌墙(隔热)、螺丝数量,最后还提到铜管、电线这些城里才用得上的设施,“我记得村里不通电,你下面这些靠电能用得上?”
“可以,没电也能用。”陈蜜儿读书是属于天赋异禀的学生,语数物化理全科高分选手,她用上物理手段把电给替换,根本对她不难。
穿来这年代,她极少去怨什么,反正去哪都一样,哪都能适应,得亏了老陈这糙男人把他当兄弟去练,谁叫就生她一个独生女,“我山上有水眼,主要是山地脚山沟的鸭要喝水,上下有落差,喝的水不能同样,我额外用点手段把过滤好让它们喝。”
秦年川眼神复杂,看着她想起第一次见面的画面。她不是没男人,而是她心里有把尺,知道自己要什么,所以才会问,不是什么都不懂。
她说话的劲儿,都是铿锵有力,人显得自信明媚的。
她这次就搭个隔热吸水的火砖房,他一看就清楚,“屋顶、楼板\/梁柱这些材料,我认识有几个朋友做这方面的材料,我给介绍吧。”
“行啊,川哥你要介绍,我这几天就不用到处跑找人。”陈蜜儿眸子发亮,这得来全不费工夫,她会养鸡也基于建打造大型农家场才摸了门路,其他行业的朋友没几个,秦年川开口给她介绍,先不说别的,能从他口中的朋友,那肯定是他信得过的伙计。
“我这段时间不忙,闲着也没事,我去给你打下手也可以。”秦年川笑着道,“我看看你怎么弄,就好奇你怎么没电怎么用其他法子替换,你包我晚饭就行了。”
陈蜜儿想没想就答应了。
现代那些机械能转换,也不是什么绝密的事,只要懂这方面的知识,有手就行。
“你送上门的哈,我使唤你可别说我没提醒你,可没有现在说话那么好说话,跟不上我可会骂人。”这特么跟搞到一个得力助手有什么区别,听使唤还信得过,陈蜜儿心底笑得嘴都烂了。
“嗯。”秦年川也跟着她笑,点头,眼神也带了一丝温柔。
他还想瞧瞧,她过得是不是真的好,可见她眉眼舒展,笑得恣意,他把这些话都收了。
口头问一句,可比不上亲眼看到的真实。
陈蜜儿心情大好,也是有话直说,“三天后,那些师傅就动工了,川哥,你要真得空给我打把手,你直接过来我家坐坐,我亲自去接你。”
秦年川点头,跟她有头有尾聊着,这时外面店来了几个人,见状,陈蜜儿也不耽搁他了,“川哥,回头见吧,我不跟你唠了,我先走了。”
“好。”秦年川余光看着她背影逐渐消失在路口,手里还拿一张清单,最后才招待去来店的人。
这一趟,不在预期,陈蜜儿说不上开心。
清单都给了秦年川,她也省去很多时间,开着三轮车就回村。
……
人民医院,科室内。
突然来了几个来势汹汹的男人。
领头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人,面色不善,一脚蹬门板上,怒气冲冲,“谁是沈北山?!”
吓得正被沈北山把脉的男人,双腿打颤,憋着喉咙的咳嗽急红了脸。
其中一位面色不善,拎着他的衣领甩一边去,摔得腰酸背疼,也憋不住连续急咳了好几声,气得那人一脚蹬他肚子上,“咳什么咳?让你咳了吗?”
“唔呃好痛…”吓得其他的医生面色一变,不敢轻举妄动,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不敢吱声。
“痛就对了。”年轻男人眼神带怒,嘴角笑得得意,抬腿又是一脚,沈北山拧了眉,出声阻止,“我在这,你有事?”
“呀,对上号了。”见到沈北山长得白净清俊的相貌,那脚直接就踹到沈北山的看诊木桌,桌面上的被子也被蹬掉滚到地面上摔破。
身后的几个男人将坐在靠凳上的沈北山围住,出手打人的年轻男人嗤笑,“长得小白脸,一副书生没落的损样,是你了,没错了吧,以前是玩几颗针的小男人,现在居然给人单独出诊了,也就这小城的医院敢收你这种小处方的小白脸了。”
沈北山大腿上的手动了动,没反驳,直接承认他,“是我。”
“看着像没啥资质的小作坊的小白脸,长得跟个娘们似的,没少用这身体拉上帘子给那些娘们摸吧。”年轻男人逼紧拎他衣领,靠得近还闻到一股清香,艹的,这比那些窑子的娘们还要香,眼神猥琐上下看他那张脸,小男人这模样,的确是俊。
他没试过跟男的来,这看上去,也不是不行。
沈北山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他的衣服被弄脏了,伸手推开他,“你们找我斗殴挑事,这不在我治疗范围,下二楼,左转214科室找资质深的桂老医生,他能给你看看脑。”
“呀,这嘴那么会说,来,给我把他绑起来,我教他怎么好好说话。”
他这话一落,那几个围着一旁的几个男人,粗鲁把沈北山身上的白褂子扒了。
“继续,把他身上其他碍眼的衣服都脱了。”年轻男人眼神猥琐,也上手加入,双手粗暴朝他身下探去,嘴角淫笑肆意,经过科室的人都围在门口看。
其他医生也看不下去,纷纷上手制止这几个男人。
有了其他医生的出手,那几个还想趴沈北山的男人被拦住手脚,穿着白褂的华子剑暗骂,对门口人大喊,“来几个人帮忙啊,看什么热闹,对医生耍流氓了,你们没见着?!”
等着看热闹,听他这一说,的确是,也不看热闹就涌入门出手帮忙。
沈北山眸色沉冷,身旁其他试图扒他衣服的男人被其他人拦住,拳头攥紧就摁着年轻男人一顿撕打。
他的身体,
年轻男人被几个卵足戾气的拳头砸得头晕眼花,胸口也被他狠狠踹了几脚。
“让你碰!它是你碰的吗?”沈北山眸色沉怒,拳脚都是不收敛带硬气的坏,专门朝人的薄弱的穴位揍,眼底滑过一丝嗜血,他要弄死偷窥他身体的任何人,他的身体只能他家媳妇碰,其他人一碰一个死,他要弄死他,弄得他半身不遂,就算被指认打人,身上却找不到一丝被打的可疑痕迹!
那些看热闹的人见他这架势,也看不下去出手救那年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