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菊脑袋嗡了一下子,昨晚上的事儿不会是自家闺女做的吧,她摇摇头否决了这个危险的想法,自家闺女也没有理由做这些啊。
陈老二不愧跟王菊是两口子,跟王菊想到一起去了,他看了一眼病房门口没有人,才小声的问王菊。
“那啥,咱爸妈那边儿的东西,不会跟咱家闺女有关系吧?”
他们两口子就从来没往闺女失踪上想,家里大门都插的好好呢,谁还能扛着一个挺大的人翻墙出去咋地?
王菊看向陈老二:“不能吧,这些天闺女也没跟我说缺钱的事儿啊。”当然就算是说,她也不会给闺女钱的。
“那你说闺女去哪了,咱们一大家子可就闺女一个人不见了,听那意思,偷东西的人好像对家里还很熟悉的样子,不然咋可能一找一个准儿?”
王菊腾的一下就坐了起来,马上就要下地穿鞋,陈老二看了赶紧问:“你这是要干啥去,你可别忘了你那手腕子真的断了,你还想不想好了?”
“不是,我忘了看咱家藏钱的地方了,你说咱家婷儿不会那么狠心的,连咱俩的钱都不放过吧?”
还没说几句呢,这两口子就已经认定偷钱的人是自家闺女了,就能看出这陈婷平时的人品咋样了,指定老是小偷小摸的,不然亲爹娘能这么怀疑?
这发展绝对是陈叶没有想到的,还有自家亲爸妈给闺女定个偷窃罪的!
陈老二也拿不定主意:“应该——不能吧?”
陈老二心里画魂,自家闺女那手可不老实,不过以前都是朝着别人家下手的,这次咋想的?还来了把大的,这事儿弄的,咋也不跟他们两口子商量一下呢。
这冷不丁的也没个对策,万一他们两口子因为这事儿被撵出来了可咋整,还有一点……
他看向自己被绑的结实的腿,他这腿可是实实在在的断了,弄不好这次过后他可能连路都走不利索了。
“媳妇儿,你说……咱俩这都是咋回事儿?”
出口的声音都有些飘忽,陈老二向来就是个胆子小的,就连自个儿的亲爹娘死了他都害怕。
王菊看向自己的手腕子,虽然绑好了可还是疼的厉害,她也纳闷呢,这咋睡觉的时候还好好的,睡醒手腕子就断了。
能给自己手腕子弄断力气可得不小,关键是他们俩都伤成这样了,总不可能一点儿感觉没有吧。
王菊瞳孔一缩,显然跟陈老二想到一起去了,这人吧亏心事儿做多了,对鬼神好像就特别的害怕。
她脸色僵硬的看向陈老二,看见陈老二也一脸的心虚害怕脸色煞白的,她心里更没底了。
总不会是陈老二的爹娘,怨恨她没有回去送终,找自己算账来了吧?
王菊摇摇头,不对,就算真是陈老二家俩老不死的,也不可能对陈老二动手啊,该说不说,陈老二的爹娘对陈老二是真不错。
难道是自家闺女?那也不能吧,自家闺女可没这么大的劲儿,更没这能耐,再说她对自己闺女可相当不错的。
突然,两口子对视上,心里都冒出来一个大胆的猜想,闺女不会是跟外人勾结一起干的吧?他俩这伤就是闺女同伙干的?
可闺女的同伙能是谁?闺女成天不着家,他们俩还真不知道闺女整天跟谁一起玩儿,难道是马星岩那小子?
王菊摇摇头:“应该不能,闺女的对象条件多好啊,总不会惦记咱家这点儿东西。”
陈老二也觉着不可能是马星岩那小子,人家爹可是主任啊,能看上自家的仨瓜俩枣的,再说就他们两口子受的伤,普通人还真不一定能做的到。
王菊否定了心里的想法,开始瞎猜:“难不成是你那乡下的侄女?你不是说过那死丫头有一把子力气吗?”
正好他们家最近正在算计那个死丫头,搞不好就是那死丫头报复他们呢。
陈老二直接摇头:“不能,咱们商量事儿可就咱们一家人知道,她搁乡下上哪知道去?就算是她有一把子力气,可也做不到人不知鬼不觉的给咱俩打伤。”
虽然陈老二觉着陈叶那丫头有些邪性,可他不认为陈叶那死丫头有这能耐,要真有这两下子,还能安心的在乡下伺候他爹娘。
王菊也就这么一猜,觉着陈老二说的对,一个乡下长大没见识的小丫头,听说村子都没出过,上哪能学来这手段?
“那你说能是谁?”要说她得罪的人可多去了,可都没到生死大仇的地步,再说了,都是连她都对付不了的怂货,可做不来这手段。
陈老二也摇头,他胆子小,在外面几乎是没得罪过人的,他不被人欺负就不错了。
两口子在这边猜来猜去的,压根儿就忘记了,刚才嘴里还念叨的大闺女。
陈婷冷的打个哆嗦,睁开眼睛眼前黑糊糊的,还感觉到浑身都疼,她想用手碰一下身上疼的地方,或者是拉一下被子,动了一下才发现她的手好像动不了了。
这下有些迷糊的脑袋一下清醒了,使劲儿的瞪大双眼四处看,直到看到头顶透过一块不大的木板,洒进来几缕光。
就这点儿光线,连照都照不到陈婷身上来,更别说能借着几缕光看清她目前所在的地方了。
不过鼻子还能闻到一股子土腥味儿,土腥味儿里还掺杂着烂菜叶子跟咸菜缸的味道,还比外面冷一些,咋感觉跟自家地窖里差不多。
她使劲儿了动了动身体,她好像是躺在地上的,双手被绳子给绑住了,动了动腿跟双脚,明显也被绳子给绑住了,嘴巴里好像还被东西给塞住了。
她干呕了一下,这味道一看堵着嘴的就不是什么干净的东西,她想将堵在嘴里的东西拿下来,可是双手是被绑在身后的,她根本做不到。
这会儿她开始回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她最后的记忆还是昨天晚上关上灯上炕睡觉,之后的事情她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