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纪元19年,病毒终结后的第19个年头,人类文明仍在废墟中艰难挣扎。蚜虫病毒大流行、骨髓移植伦理崩解以及农耕文明存续危机,如三座大山,压得人们喘不过气,将人类社会推向了更加黑暗的深渊。
蚜虫带来的灾难如一场迅猛的风暴,席卷了人类赖以生存的农田。在蚜虫体内检出重组病毒株,这是动物 - 植物跨宿主传播的可怕实例。通过蜜露,病毒肆意污染作物,甜瓜田感染率竟高达91%。更糟糕的是,蚂蚁成为了传播媒介,它们主动将染病蚜虫搬运至健康植株,加速了病毒的扩散。
面对这场虫疫,人们匆忙采取防控手段。研发烟草浸出液喷雾,利用尼古丁的生物毒性灭蚜,有效率达79%,但却付出了惨痛代价,14名农妇因尼古丁中毒死亡。引入瓢虫进行生物防治,然而野外捕捉的瓢虫存活率仅23%,即便存活下来的瓢虫,也引发了过敏潮,呼吸道肿胀导致的死亡率达到8%。实施火焰喷射除草,虽能烧死部分蚜虫,却连带损失了37%未感染作物,且焚烧产生的烟雾遮蔽了日照,致使植物光合效率下降,让本就脆弱的农业生产雪上加霜。
骨髓移植治疗的现状一片惨淡。术后三个月存活率,hLA全相合供体仅为11%,半相合供体降至3%,异基因移植更是低至0.7%。在如此残酷的现实下,伦理道德彻底崩塌。“骨髓血奴”现象出现,健康者被囚禁,定期抽取骨髓液。9名医务人员参与伪造配型报告,骗取医疗资源。家属甚至抢夺尸体提取残余干细胞,尽管成功率仅有0.03%。
为了重建秩序,一系列制度应运而生。实行双盲配型制度,将供受体信息完全隔离,确保公平公正。建立移植优先级评分体系,综合考虑年龄、抗体效价和劳动贡献。青少年自发组建骨髓捐献护卫队,然而,这一过程充满冲突,伤亡率日均达1.2人。
在绝望中,传统派发起了反扑,试图通过文化复辟来挽救农耕文明。祭祀仪式荒诞而残忍,活埋染病蚜虫祈求丰收,每穴竟埋虫10万只;让处女赤足踏耕,宣称可净化土地;更甚者,焚烧农学书籍作为祭品,导致17%的农业典籍付之一炬。
权力也随之更迭,部落长老制恢复,60岁以上男性垄断决策。禁用任何金属农具,违者断右手。实行夜盲宵禁,却使得视网膜病变者增加了320%。
传统派与技术派的冲突愈发激烈。技术派农学家被处“渎神刑”,强迫生食染疫作物。藏匿的联合收割机遭牛群践踏损毁。自然派更是武装割据河谷地带,控制了43%的清洁水源,将社会推向了分裂的边缘。
新生代并未坐以待毙,他们在困境中努力寻求突破。在抗虫育种方面,通过穗选法培育出短绒毛小麦,使蚜虫附着率降低58%。发现野生苦瓜近缘种,其天然驱蚜成分含量提升9倍。建立田间隔离观察网,采用竹制支架和动物膀胱罩,透光率达79%,通风率42%,为育种提供了相对安全的环境。
医疗改良方面也取得进展。骨髓液冷冻技术突破,在 - 20c下保存期延长至72小时。改良骨髓穿刺针,用猪鬃毛和燧石磨制,使感染率降至31%。编制《草药镇痛指南》,将野罂粟用量精确到花瓣数。
然而,新生代的抗争之路布满荆棘。7名青少年育种员被控“妖术”,惨遭石刑处决。地下医疗点遭突袭,损失89%的冷冻骨髓。为了获取防护物资,他们被迫与黑市达成协议,用育种秘方换取,在道德边缘艰难抉择。
面对重重危机,多方展开谈判,试图达成文明存续的协定。协定条款核心包括:技术派让渡50%耕地给自然派,以换取传统医术支持;青少年获得10%洁净土地作为试验田,但产出需上缴40%;建立跨派系病毒监测队,由三方代表组成,互相制衡。
但执行过程中困境重重。自然派焚烧试验田边界标识,声称越界污染。黑市操纵病毒检测结果,伪造阳性报告勒索资源。骨髓分配引发内部叛乱,护卫队扣押库存自立。
签署协定的过程充满波折。最后一批抗生素用于治疗谈判代表,优先权争议持续3天3夜。签署仪式使用人血混合印泥,象征着生命契约。长老折断青铜犁头宣誓“永不械斗”,却在次日遭暗杀,为这份协定蒙上了一层阴影。
章末,新的危机接踵而至。野生苦瓜杂交种出现毒性变异,致肾衰竭率高达61%。骨髓冷冻液混入蚜虫病毒,37名受捐者急性感染。自然派部落爆发回归热,体虱传播导致死亡率48%。青少年试验田土壤检出新型线虫,传播途径未知,人类社会再次陷入深深的绝望之中。
在这艰难时刻,有限医疗资源是否该优先保障谈判代表,传统仪式对群体心理的维稳作用究竟如何,青少年与黑市合作的道德边界在哪,跨代际权力分配的程序正义困境怎样解决,这些问题如同沉重的枷锁,拷问着每一个人的灵魂。人类在科学逻辑与人性挣扎的漩涡中,继续艰难前行,不知未来的曙光究竟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