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狮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道:
“不对啊叔父,他们再来人的话,我们能打过吗?”
天璇闻言在王狮的脑袋瓜上敲了一下,道:
“你小子不相信你天璇姑姑了?之前天璇姑姑最厉害了都是谁说的?”
王狮看着一脸轻松的天璇,又想起她一个人把一队壮汉堆成堆的场景,不由得咽了咽唾沫,闭上了嘴。
夏秋冬看了看二人,柔声说道:
“好了,咱们回府吧,今天还有事情要跟大家商量呢。
对了,把酒坊的门关上,王狮你们两口子也跟我们回夏府。”
“好的,叔父。我去喊我夫人。
对了叔父,今天赚的钱都在我夫人那,等会儿我把钱都交给你。”
“王狮,你的那份你自己留下,剩下的给我就行。”
“叔父,我夫人说了,我们俩如今吃叔父的住叔父的,给叔父卖个酒,哪里还有收钱的道理。”
“唉,王狮你此言差矣。正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你在经商方面可是一员大将,我给你的都是你应得的。
换句话说,你就值这个价,放心拿钱就好。”
“不行不行!”
王狮连连摆手道:
“这钱我收了,夫人会责怪我的。”
说到这,他伸出一根手指头,道:
“一个月我最多拿一两黄金。这可是在我们家之前生意最好的时候给掌柜最高的工钱了。”
夏秋冬看着王狮稚嫩的脸上表现出来的执拗,觉得尊重比施舍更重要,于是回道:
“好吧,就依你。”
……
金凤阁。
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内,粉红色的卧榻上,正躺着一个壮汉。
他的衣衫尽数褪去,一丝不挂的仰面躺着,嘴唇有些发紫,想必是秋日天冷所致。
除此以外,他的面容十分平静,平静的像是一具尸体。
只有不断起伏的肚皮,还宣告着他的生命并没有终止。
而离它不远处的窗边,一个少女正慵懒的倚着窗框,看似随意的向窗外丢出了一个竹筒。
可竹筒落地的位置,偏偏和上次只在毫厘之间。
亲眼看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佝偻老人将竹筒捡起,她才收回目光。
这时,楼下老人突然暴喝一声:
“什么人?!!”
樱桃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所吸引,赶忙又将目光转回老人身上。
只见老人瞬间站直身子,哪还有半分佝偻的样子。
“踏!踏!踏!”
几步便消失在樱桃的视野之中。
“看样子自己和褚老是被人发现了!”
但这件事对于樱桃而言并不是什么大事,她只需要按照小姐的指令行事即可,其他的事情自然有其他的人处理。
“没想到褚老还是个轻功高手!”
樱桃望着褚老消失的方向小声嘀咕着,转头看向在床榻上昏迷的申屠勇。
“馋老娘身子,就你也配!要是夏秋冬那个俊俏公子还差不多。”
说到这,她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身子不禁紧了紧。
“估计这匹夫快要醒了。”
她熟练地将自己的衣衫和发丝弄乱,照了照镜子,觉得差不多了。
然后又用手在脸盆里捧起一些水,洒在床上。
“不知小姐会如何处理夏秋冬呢?是拉拢,或者不管,或者除掉?!!
这么好看的公子哥,除掉就太可惜了。
而且他似乎很有能力,刚刚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就把刘妈妈和老王给撵走了。
本来铁板一块的金凤阁,就这么被他给撕开了一角。
也不知道今晚金凤阁到底能不嫩开门接客呢?
如果真的没能开门,那夏秋冬应该足以让小姐刮目相看。
她至少会试着拉拢一下。
呵呵,估计到时候又要我牺牲这副皮相了。”
虽然如此说,但樱桃的嘴角不自觉的向上扬着,似乎很是期待的样子。
“咳咳!”
咳嗽声将樱桃从想象中拉回现实。
见申屠勇的眼皮在不断地涌动,她知道这人快要醒了。
她赶忙给申屠勇把被子盖上,搬了个凳子在床边坐下。
她闭了闭眼,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神中充满了敬仰与爱慕之情。
“嗯……”
申屠勇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有些花,头也有些晕。
他闭上眼睛,晃了晃脑袋,再次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美艳的女子。
此时这个女子衣衫不整,露出大片的肌肤。肤色嫩白,吹弹可破。
他坐了起来,开口说道:
“樱桃啊,给我倒杯水。”
随着起身,身上的被子滑落,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
身下还有些潮湿。
不过他并不在意,因为他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不过让他迷惑的是,为什么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呢?
难道是自己折腾的太狠了?
不对啊,一次两次想不起来或许正常,但每次跟樱桃共处,醒来后都想不起来……
他突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个青楼女子,似乎有些让他看不透了。
他看着此时正一扭一扭的去给他倒水的这副背影,眉头逐渐皱起。
“申屠大人,刚刚你可是把奴家折腾惨了,晌午必须吃点好的补偿我。”
一边娇嗔的说着,一边倒水。
樱桃端着水杯一扭一扭的回到床前,道:
“大人喝水。”
申屠勇接过水杯,看向樱桃的目光并没有变得柔和,反而更加的犀利。
见他并不喝水,而且双目之间那因为皱眉而形成的“川”字,樱桃突然有了一种危险的感觉。
那是之前从未有过的感觉,似乎下一秒申屠勇就会出手结果自己性命一般。
或许是做贼心虚吧,樱桃这样安慰自己,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以免露出什么马脚。
好在这时申屠勇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樱桃接过空杯,起身准备将杯子放回桌上。
这时,一只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她突然吃痛,还没来得及叫出声音,就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
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她毫无防备的坐到了床上。
而后,被申屠勇压在身下。
申屠勇那丑陋的脸几乎要贴在她的脸上。
其身上得臭味也强行钻入她的鼻腔,使她感到一阵恶心。
她正欲推开申屠勇,可一只手已经掐住了她修长的脖颈。
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狠厉,从耳边传来:
“樱桃,我问你,为什么咱俩每次行事之后,我都回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