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欢颜脸一红,季池晏…是在邀请她么?
空气开始渐渐变得浓稠,谢欢颜深呼吸,在被子里悄悄伸出手。
“那…”
她脸有些发烫,昨晚她还没做女人,就先做男人。
“陛下…该起了…”
李安的叫起声打断两人之间粘稠的气氛。
“来了!”
谢欢颜也松了口气,白天面对面,她还是有些放不开。
季池晏脸越发烫,一定是这具身体影响他了,搞得他和后宫那些妃嫔一样邀宠。
“还有半个月就要出宫了,月末的时候,就得让太医给你看诊,到时候我会处理好。”
谢欢颜快速嘱咐一番,就起床收拾上朝。
……
“婉婉,你真要去榕城?”
老者看着正在翻药制药的小姑娘:“你一个小姑娘,做什么想不开跑那么远?”
祝婉婉手一顿,她要怎么说?
重来一次,她自然知晓下个月黄河决堤,榕城被淹,洪水退下后,满城百姓都染了疟疾和不同症状的病。
上一世,她于心不忍,到了榕城治疗百姓,将那人的声望推向顶峰。
这一世,她尽管重来一回,她还是想救助那些百姓。
“师傅,你不是说医者仁心么?”
祝婉婉手指不断挑出这次需要用的药材:“我去做几个月游医,师傅为为什么不高兴?”
白老看着祝婉婉,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这女娃子是自己找过来要拜师的,可又什么都没同他学。
“算了算了,老头子走不动了。”
白老叹了口气:“记得早些回来,秋天就能喝上秋月白了。”
祝婉婉点头,回头看着白老的背影,轻声笑了笑:“好,我一定回来。”
前一世,是她太过自负,自以为穿越到书里,熟知剧情便可以作为上帝视角,随心所欲。
可到最后,她才发现,原来书里面的角色,并不是单纯的纸片人。
他们都有思想,和正常人没什么不同。
至少,比她这个现代人还要心狠,还要不择手段。
而皇城中。
寿康宫中出现与半月前似曾相识的一幕。
“淑妃,不是本宫说你,身子不好,就好好养一养,这动不动就干呕干呕的,听的本宫都难受了。”
容妃没好气的看着季池晏。
季池晏放下手,目光落在容妃头顶的木簪:“也许嫔妾就是看容妃姐姐头上那丑陋的木簪才忍不住恶心的。”
“你…”
容妃恼怒地看着季池晏。
“谢淑妃上次脾胃还没调理好吗?”
柔妃瞟了一眼季池晏:“要不还是找太医来瞧一瞧吧,别小病拖成了大病。”
太后蹙着眉,闻言看了眼季池晏,目光有些不喜。
怎么她这寿康宫有什么异味?
平时好好的,一来给她请安就呕?
“嫔妾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胸口闷闷的,有些不舒服。”
季池晏一边说着昨晚谢欢颜教他的台词,一边羞耻的脚趾继续忙碌。
“最近可能是天气越来越热了,嫔妾没什么胃口。”
最近一段时间,季池晏走路也小心,干嘛都小心,生怕给肚子里的孩子给颠出来。
此时坐着,手也捂着小腹。
这一次太医那边,谢欢颜提前说好了,而且他确实有了孩子。
说起这些话,虽然羞耻一些,但气势完全不虚。
反倒是这模样,让众嫔妃和太后有些不确定了。
“既如此,就让太医过来,也让太医给你们姐妹几个调理调理身子。”
太后对着宫女摆摆手:“后日就要出宫了,别等着出宫又这疼那疼。”
这一次去行宫避暑,太后可是满怀期待,等着见女儿一面。
当初女儿与她怄气,一气之下嫁到咸阳崔氏,再也没有回宫过。
这趟行宫之行,太后不允许任何人拖后腿。
太医来了之后,手指轻轻落在帕子上,半晌后微微蹙眉,抬头看了眼面前的季池晏。
这次不需要太医问,小蕊已经将季池晏上一次癸水什么时候来的都一一说出来。
她心里激动的怦怦乱跳,比起上一次的乌龙,这一次娘娘的干呕给了小蕊无数希望。
“恭喜太后娘娘,恭喜淑妃娘娘。”
太医收回手对着太后和季池晏拱了拱手。
“谢淑妃脉象往来前却,流利展转,替替然如珠之应指,如今脉象尚浅。”
太后不禁坐直身体,其他嫔妃也顿时屏住呼吸,不可置信的看着季池晏。
她们虽然听不懂那些个脉象,但是第一句恭喜她们还能听不懂?
太医仿佛没看到这些嫔妃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缓缓说出结论。
“但理应是滑脉,妊娠之相,待月余,脉象会更加明显。”
太后目光迸发出狂喜,季池晏有孩子了?
只要这孩子是皇子,她就可以连续培养两代帝王。
季池晏不听话,就推他的儿子上位。
“好!好!”
太后笑着看向季池晏。
“既然谢淑妃双身子苦夏,这次行宫避暑,你就跟着去吧。”
此言一出,所有人脸色都不太好。
柔妃,锦妃,容妃三妃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这次谢淑妃不留京,换谁留下。
“今儿先散了吧,哀家再想想谁留下。”
太后对着几人摆了摆手。
容妃脸色有些难看,目光阴毒的盯着季池晏的小腹。
算算日子,就算有了,也是那一晚有的。
这孩子是谢淑妃从她这里偷走的,怎么能让她不恨?
柔妃表情复杂,看着季池晏。
就见林婕妤,嫦婕妤都面色难看。
这一胎不管是皇子还是公主,在陛下心里的地位,都是别的皇子公主无法相比的。
就在谢淑妃身怀有孕的消息传遍前朝后宫时。
谢欢颜捏着手中的奏折进了寿康宫。
“母后,这是荣王呈给朕的奏章,朕给扣下了。”
她将手中荣王亲手写的奏章递给太后,面上带着一丝为难。
“荣王说,查探到谢家的通敌书信是霍家造假,如今荣王人证物证都已经送到大理寺。”
谢欢颜看着太后冷下来的表情,装作为难的叹气:“母后,您看,这霍家可是母后的母家,也算是朕的外家。”
太后看着荣王的折子表情阴沉,荣王居然敢算计她?
“这不是巧了,哀家手里也有些证据。”
她抬起头看着谢欢颜:“只不过,这证据和荣王给陛下的可大不相同。”
谢欢颜看着太后和荣王狗咬狗,表情疑惑:“哦?不知母后手里的证据是…”
太后明知道这是谢欢颜故意的,却不得不把证据掏出来,将霍家摘出来。
“谢家当初通敌卖国,是边关林副将想要铲除谢家,接管边关兵权故意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