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中,荣王不好制造什么意外,但是在外面,皇帝出点意外那就正常了。
谢欢颜有些不放心的嘱咐季池晏:“你别玩脱了,别忘了,现在咱们两个人可是一体的。”
她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我装成你的样子没露馅,你装我也别露馅,要不然我们又要重开。”
季池晏哼了一声:“你知道为什么太后当初选择我我这个皇帝么?”
他看着谢欢颜,眼里闪着骄傲的神采:“因为我学习能力特别强,我当初忍着对太后的恨,装作唯命是从的模样,才坐上了皇位。”
“只要我想学,只要我想模仿,就没人能识破我的伪装。”
谢欢颜不想理他,更不想听他吹牛。
“哦,所以说你暴虐昏庸无度,都是你装的?”
季池晏抿唇:“有些事我身不由己。”
说完今晚的事,他看着谢欢颜,旁敲侧击道:“你…你别把我的身体都掏空了。”
他装作不在意道:“你这天天召寝…”
“你别担心,我没对你那些嫔妃做什么”
谢欢颜奇怪的转头看了他一眼:“我虽然用你身体,但我骨子里还是女人,对女人不感兴趣。”
说到这,她看了季池晏一眼:“更何况,这不是挺符合你的行事作风?”
季池晏板着脸气哼哼的不说话,看着谢欢颜走出去的背影,嘴角没忍住露出一丝笑。
谢欢颜回去后,心情同样很好,拉着嫦婕妤说了不少话。
问了问嫦婕妤以前在府外的生活,问问出门赴宴的手帕交。
嫦婕妤昏昏欲睡,和谢欢颜说了不少,往往这个时候,也是人意识最不坚定的时候。
如果没有经过特殊训练,几乎是听到问题,下意识就会回答真实答案。
谢欢颜自然也从答案中,分析出来嫦婕妤的父亲是和谁走的近。
家中派系都会影响女眷的交往。
她得从宫中女眷中找到能站在她和季池晏这边的人。
这一晚和嫦婕妤拼了半天的体力活,谢欢颜睡得很香。
怀着激动紧张的心情再次上朝。
果真如季池晏说的那般,荣王将能证明谢家清白的证据呈了上来。
看着荣王罕见脸上带着笑,谢欢颜明知故问道:“朕看荣王今日心情不错,气色也好了些。”
荣王脸上含笑对着谢欢颜拱了拱手:“陛下慧眼如炬,臣弟最近心情确实不错。”
说到这,他挑衅地看着谢欢颜。
“臣弟最近遇到一心仪女子,刚刚互通了心意。”
谢欢颜眼前一亮,这瓜不就主动送自己嘴里了?
“哦?有了心仪女子?”
她兴致勃勃道:“这是好事啊,上次你不是还说没有心仪女子?”
荣王一脸雾水:“臣弟什么时候说了?”
谢欢颜这才反应过来,时间重置了,连忙打哈哈:“是朕记错了。”
“荣王既然有了心仪女子,那朕倒是可以给你们赐婚。”
她不知道荣王说的是谁,是那个女子?
还是…她?
荣王摇了摇头:“陛下,臣弟才刚刚与她互通心意。”
两人目光相撞,谢欢颜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挑衅。
“现在她身份特殊,还不到时候。”
谢欢颜眼里的怀疑越来越明显,荣王眼里的得意也越来越明显。
“呵~既然没到时候,那就等到时候的吧。”
这要是换成季池晏,回去就得怀疑身边的嫔妃。
到时候暴躁的季池晏和温柔似水的荣王,嫔妃们倒戈哪一头都不需要想。
看着荣王呈上来的奏章,上面写着那封信是北狄人收买了谢府小厮。
让小厮将伪造的书信放在书房中的。
“那还真是可惜了。”
谢欢颜感叹一句,将奏章拿起晃了晃:“荣王,这证据虽能证明谢府清白,但北狄人如何收买谢府小厮?”
这证据也太草率了些,荣王想要拉拢她,还装作爱慕她。
就这点诚意?
“书房重地,小厮是怎么进去的?北狄人又是如何进入景国的?”
她目光扫向朝臣:“还是说,我景国境内,有北狄的内应?”
荣王想要季池晏做他的内应,不出出血怎么可能?
要么让荣王出血,要么就让荣王和太后对上,让太后出血。
“荣王,这件事,朕放心交给你去办。”
谢欢颜信任的眼神看着荣王:“朕相信,荣王一定能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
朝臣有些奇怪的看着谢欢颜。
以往陛下不是最讨厌荣王了吗?
今天怎么在朝堂上和荣王如此谈笑风生?
先是关心荣王娶亲的事,又是将谢家的案子交给荣王?
谢欢颜才不管朝臣们怎么想。
她只要保证荣王和太后打起来,将水搅混,她和季池晏就能从中浑水摸鱼,改写属于两人和谢家的既定剧情。
另一边
季池晏请安时,再也没有妃嫔对他针锋相对。
谢欢颜虽然最开始在两人换了身体时,留宿他两晚。
但最近可是换了人。
这次,被阴阳怪气的人,换成了嫦婕妤。
“嫦婕妤,不是本宫说,你一个婕妤,在养心殿留宿未免有些太过恃宠而骄。”
容妃率先发难,看着嫦婕妤的目光颇为不善。
“容妃姐姐说笑了。”
嫦婕妤会告诉她们,她没侍寝?
开玩笑,她不要面子的么?
“陛下非要让妹妹留宿,妹妹怎么能违抗陛下的命令?”
季池晏听着她们唇枪舌战,有些不理解这有什么好吵的?
知道反正不管谁留宿,谢欢颜也没碰她们后,季池晏丝毫不理解她们吵什么。
显然已经忘了昨夜的他,也因为这个和谢欢颜阴阳怪气。
“谢淑妃,你在笑什么?”
容妃被嫦婕妤不软不硬的怼了回来,一转头就见季池晏在那笑。
笑什么?
笑别人都是一晚,他留宿两晚?
“话说回来,要不是谢淑妃开了在养心殿留宿的口子,陛下也不会如此。”
容妃和季池晏目光相对。
季池晏挺胸抬头:“陛下要谁伺候,要谁留宿,咱们怎么好驳斥陛下?”
他抬起手摸了摸头上的发簪,这是他的这些嫔妃最喜欢做的动作。
“太后娘娘,您说嫔妾说的对吗?”
季池晏扫向众人,一举一动颇具风情,与平日里那些后宫嫔妃别无二样。
“不管谁侍寝,都是为了给陛下诞下龙嗣,为皇室开枝散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