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现在危险还没有解除,还是先找找有没有出路为好。
白骨:可是我们刚刚围着此处来回行走了几遍,这的墙上全都是一层厚厚的积碳,连门在哪里都不知道。
南天:此处想来就是当时村庄用来集中烧炭的地方,既然是集中烧炭的地方就一定有出口,只是这周边都被积碳布满,已经分不清墙与门的分界了。
白骨:那我们该怎么办?把这里墙上所有的积碳全都刮下来去找门的位置吗?
南天:不,任何烧炭的炉子一定会有一个用来通风的烟囱,说着便向上看去。
几人听后也朝着顶部看去,在这个碳炉的顶部,有一个收口的方形烟囱,但是顶部却是漆黑一片,似乎烟囱的顶部被堵住了。
南天:这里并不高,我们先把刚刚那些石头搬过来,垫在脚下,或许能从顶部逃出去。
几人从四处搬来四四方方的碎石,想借着这些碎石垫脚离开这个探炉。
当白骨搬起一旁的石头时,发现石头下有许多黏糊糊的液体,此时还粘着石头,拔出了不少黏丝。
白骨:这探炉的地面上有一些胶一般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黏糊糊的。算了,先搬石头再说吧。
你们逃不出去了。
就在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石窑顶部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后面传了出来。
南天回过头见到来者正是刚刚守卫门关的那个头领,还有他的两个手下,一共三个人。
坏了,刚刚进来时被此处所的情况吸引,竟一时忘了找些石头先把入口封起来,这下可麻烦了。
守卫头领:还好你没有把此处封起来,否则我们一定在洞外生火,让你也和那些人一样,把你们活活烤成干尸。还不如现在我给你们一人一刀,来的痛快。
南天:那些人?
怎么,你们曾经在此处杀过人?和这个村子的没落难道有关?
呵!我们也曾经是在战场上和敌寇厮杀的军人,杀几个人有什么好吃惊的,不过你们也不需要知道这么多,马上就让你们三个也一起下去陪葬。
南天:白骨和虎子,你们小心点,看起来对面三个人不是那么简单对付的,等会打起来的时候,你们想办法找机会逃跑,说着回头看向两人。
白骨此时已经早早躲在石壁的角落的火盆身后,或许他觉得在这后面能给他带来些许安全感吧。南天来回看了看,虎子怎么不在白骨旁边。
哎呀!什么东西。后面有人,砍他!啊!你们这些白痴,看到我了,快点……
等南天朝着声音传来的声音望去时,正见到守卫头领被虎子重重的一拳打在脸颊上。旁边两个人已经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虎子:在战场上厮杀过?军人?就这?不堪一击。要知道你们这么弱,我们根本就不必躲来躲去的。
此时守卫头领捂着脸颊正躺在地上哀嚎,南天走近检查起躺在地上的三人,其中两人腹部中刀,均已毙命。而另外一个人,肩膀也被砍了一刀,正血流不止。
此时的守卫头领,脸颊高高肿起,肩膀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一只手还缠着纱布。
南天:我说官差大哥,以你现在的模样,要是在城内要饭,一定生意不错呀!不知道官差大哥一路追来所为何事?
守卫头领:没事,没事,这都是误会,我们三兄弟不小心误闯了几位兄弟的地方,多有得罪,还请见谅,如今我的两位兄弟已经罪有应得,希望几位兄弟大人有大量,放小人一马,小人日后定有报答。
误闯?你们一路跟随我们而来,误闯至地窑,又从地窑中误闯至此地?你觉得我们会相信吗?
虎子把佩刀立在身前,见其不肯说实话,没有一点犹豫,佩刀对准面前的守卫头领直直的插进守卫头领的大腿,刀尖穿过大腿根部,把守卫头领固定在了泥土里。
虎子不断搅动着手中的佩刀,鲜血沿着刀剑不断喷射流出。虎子望着眼前不断挣扎嘶喊的官差眼中没有一点点怜惜,又一次问道,你们究竟在追什么?为什么京城中突然开始如此严厉的检查?还有这个村子究竟发生了什么?
官差抬头看到虎子眼中坚毅又寒冷的目光,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老实交代,今天是无论如何也过不了这一关了。只好示弱的求着虎子,我说,我说,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你放我一马。
听到此话后,虎子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守卫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们三人原来是袁大将军的士兵,在其手下担任执戟郎中一职,也曾跟随大将军南征北战杀尽外敌。
这双凤村除了物产丰富以外,还有一个特殊的地方,就是由于距离京城不远,所以很多出征归来的军队首领,都会选择带一些受赏的人员在此地歇脚,然后派人回京城禀报战果以及回京的人数,待京城内派大臣出城清点人数验明身份后,方可让这些军人进入。
一次大将军大胜归来,如同常规一般的我们在此处集合,那日夜里,酒过三巡,我们这些官差和百姓之间也一起分享着胜利的喜悦。突然门外传来哨声,那是紧急集合的哨声,所有官兵必须无条件的前往哨声发出的位置集合。当时已是深夜我们一共一百来号人,晃晃悠悠的来到了位置,只见大将军身披金甲,那是在打仗时才会穿的衣服,我们当时的直觉就感觉到了不妙。
当屠村两个字从大将军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我们这些官兵先都是短暂的一愣,毕竟刚刚大将军还和这里的百姓其乐融融,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大将军说出这两个字,更没有敢问。
南天:你们在不知道原因的情况下,把这个村子的村民全都屠杀了?
守卫头领:军令如山,当大将军的军令发出时,所有人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执行军令,否则所有人都要死。我们也不过是执行命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