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晨曦透过雕花窗棂,轻柔地洒在林幻城的床榻之上。林幻城悠悠转醒,只觉这一觉睡得无比惬意,浑身的筋骨都像是被春日里最和煦的风拂过,松散而舒畅。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随即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还未彻底清醒的眼眸带着几分惺忪。然而,就在下一刻,昨晚和杨源在月色下深情亲吻的记忆,仿若汹涌澎湃的潮水,毫无预兆地疯狂涌来。
“竹溪!”林幻城瞬间瞪大了双眼,眼眸中满是焦急,高声呼喊着贴身丫鬟的名字。紧接着,她手忙脚乱地一把掀开身上的锦被,慌乱地低头查看,见身上的衣裳都还穿戴得整整齐齐,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竹溪,昨天晚上后面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林幻城急得眼眶都微微泛红,语速极快地问道。
竹溪正端着水盆走进屋来,听到自家小姐的询问,先是微微一怔,随即视线不着痕迹地在林幻城的嘴上停留了片刻,而后才不紧不慢地回答:“没什么,后面太子就走了。”
“真的就只是这样?”林幻城不死心地又追问了一句,双手不自觉地揪紧了衣角。
竹溪轻轻地点了点头,可目光却总是忍不住飘向林幻城的嘴唇。见此情形,林幻城心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心中愈发慌乱:“我的嘴怎么了?”
“肿了……”竹溪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说出了实情,而后赶忙转身走到梳妆台前,拿过一面铜镜,递到林幻城面前。
林幻城接过镜子,定睛一看,只见自己的双唇红肿得厉害,像是春日里熟透过头的樱桃,娇艳却又透着几分尴尬。刹那间,她的脸色变得煞白,随即咬牙切齿地压低声音怒吼道:“杨源!”那声音里饱含着羞愤与嗔怒,仿佛要将这两个字嚼碎。
“没事没事,小姐过两天就消了。”竹溪见自家小姐如此恼怒,赶忙上前轻声安慰,伸手轻轻拍了拍林幻城的后背。
“还得两天?”林幻城一听这话,更是觉得如遭雷击,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待会儿出门见人,众人瞧见她这副模样后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场景,顿时觉得自己简直没法见人了。
竹溪看着自家小姐那副窘迫的模样,心中既觉好笑又有些心疼,只能继续温言安慰道:“没办法的小姐,太子那副深情的样子,您也瞧见了,他对您倾心已久,亲您肯定是迟早的事。”说着,竹溪还俏皮地眨了眨眼,一副什么都了然于心的样子。
“可是……这也太丢人了。”林幻城双手捂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没事,没有发生其他什么就没事。”竹溪拉着林幻城的手,轻轻晃了晃,试图让她宽心,“您就当是被春日里的蚊虫叮了一口,过会儿我给您拿点冰敷敷,消得也能快些。”在竹溪的软语安慰下,林幻城的情绪这才稍稍平复了些许,可心底依旧对杨源那突如其来的一吻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