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的早上显得格外的宁静,家家户户都很好地管住了爱哭好动的孩子,让劳累了一个星期的当家人多睡一会儿,林阳也就跟着沾了光,没有被嘈杂的声音所惊醒。
直道刺眼的阳光照到林阳的脸上,他才揉了揉眼睛,醒了过来,看看手表已经是7点多了,早上的气温还是比较舒适的。
下了躺椅,穿上已经穿了好几天的那双军绿色的解放鞋。在这大夏天的穿着这么一双不透气的球鞋,那这脚上的气味能好了吗?
站在地上的林阳也才意识到自己昨夜回来得比较晚,竟然忘记了放下了蚊帐,而是点了一根火绳。哎,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
看着躺椅上方用绳子从枣树上垂下的蚊帐,林阳也不得不说自己还是真有才,竟然也能想出这样的办法,实在是被逼。高大的四合院在前世听着是香饽饽,实际上在夏季就是蒸笼,特别的闷热。
南城,一大早起来工作的环卫工人,发现了两名赤身裸体躺在胡同口的男子,同时看到他们的衣服被刮到了附近的电线杆上,知道这两人是被人给收拾了。
忍着笑意上前查看发现两人只像是睡着了,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于是用手使劲拍了拍白艳冰的脸,不用第二下,白艳冰就大声吼道:
“谁,找死吗?竟敢打我的脸。”话刚落音,顿时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急忙哀求道:
“对不起,同志,我这是被人打昏了,不清醒,你别在意啊。”
“嗯,我不在意,可是你这样不穿衣服是不是有些不雅啊?”
“啊”,白艳冰此时才发现自己没有穿衣服,还光着呢。
“得,我好人做到底吧,我给你把衣服弄下来吧。”说完,便走到电线杆下,用手中的扫帚将衣服给弄了下来。
白艳冰此时已经完全记起昨夜的事情,也已经叫醒了白艳祥,二人急忙穿上衣服,匆匆地就跑路了。
两人是跑了,但是有两个男人被打昏脱光扔到路上的故事,在环卫工的宣扬下是快速的传播。在这缺乏娱乐手段与内容的年代,立即就成了人们津津乐道的糗事。
而始作俑者林阳对此确实一无所知。
起身到后院厕所放水的林阳简单的洗漱后,直接又躺到了躺椅上,直到雨水过来敲门,才又坐了起来,慢慢地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小雨水的手里提着一个小袋子,看上去应该是粮食,要是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大米。
“阳哥,今天早上咱们熬大米粥吧?不过咱家就剩下这点米了,一会我去傻哥那里弄点棒子面过来。”
“对了,阳哥,我想把我的定粮从我傻哥那里要过来,不然咱们也不够吃的。”
“嗨,你这丫头,瞧不起谁呢?是不是以为爷爷走了,我就管不起你的饭了。别胡思乱想的,就你那点定量,我都不稀罕要。你别给我找事啊,你让柱子哥怎么想啊?”
“哦,那咱们就你一个人的肚量,能够吃的吗?”何雨水一脸纠结地说道。
“好了,这不是你要操心的事情,放心吧。不过今天早上光是粥不行啊,我还是出去买点包子。算了,你也别熬粥了。今早咱们出去吃,吃完了去买东西。”
“嗯,那也行。等我把米放到米缸里。”
“对了,哥,你那里还有球票、粮票、油票、盐票吗?”
林阳一听,对啊,自己光说去买家里用的东西,可是还没有看看爷爷留下的票据中有没有这些东西啊,笑着对雨水说道:
“应该有吧,我到屋里看看去。”
随后便向正房里走去,在爷爷的卧室里有一张桌子,那里有一个平时都是上锁的抽屉,里面放着一些日常用的票据。
林阳跟着雨水来到那间卧室,从炕头上找出来钥匙,打开了抽屉上的小锁,拉开了抽屉,要不是雨水提起这个事情,林阳还真想不起这里有票据的事情,毕竟除了地下室,其他地方他都还没有收拾。
拉开抽屉,得,里面胡乱着放了一些票据,还有几张5元的纸币。看着这里的情景,林阳有些感伤,这符合老爷子的作风,他对这些钱票都不是很在意,倒是对黄金、银圆很感兴趣。
在过去开诊所的时期,多赚取的钱财大部分都换成了银圆和金条,就是房子也很不感兴趣,曾经有人劝他趁着世道乱,抓紧收购一些房子、院子,都被老爷子拒绝了。
林阳还没有动手,何雨水已经伸手把所有的票据都拿到了桌子上,在那里一一分类整理了,一边整理一边还不时地发出惊叹声:
“哥,你家里还有这么多粮票啊,足足有129斤,这都差不多是我半年的定量了。”
“哥,还真有煤球票啊,还不少,有300公斤呢。嗯,油票也不少。”
“哇,哥,还有一张自行车票啊。这是从哪里弄的啊?”
林阳一听来了兴趣了,走过去拿过那张自行车票看了看:
“哦,这是我唐阿姨给我的,一直就没有用。”
“嗯,正好,趁着假期,你抓紧时间学着骑自行车,等你开学了给你买一辆自行车。”
“哦。”何雨水一脸兴奋的发出了惊呼声,随后又沮丧起来:
“还是不要了,人家都说初中生没有骑自行车的,而且离家也不远,还是不买了。”
“管他呢,谁也没规定初中生不能骑自行车啊?等哪天你晓娥姐来了,让她带着你一起去选,她知道什么样的女式自行车好骑。”
“嗯,晓娥姐可是有日子没来了,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还来,我都有点想她了。”
“阳哥,你什么时候可以和晓娥姐结婚啊。”
“哦,还要等两年啊,我现在还不到结婚的年龄。对了,你傻哥最近有和许大茂打架了吗?”
“嗨,他俩要是一个星期不打上一次,那就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说这大茂哥是真实的,明明打不过我傻哥,可每次都愿意挑事。我看啊,我哥这是打他成习惯了。”
“呵呵,这个习惯可不好啊。有时候也不见得就是许大茂挑事,也有被人在使坏啊。”
“对了,阳哥,你和大茂哥倒是谁大啊,是不是你大啊,我看大茂哥见你很老实,一点不敢乱来。”
“嗯,我们是同年,也比我大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