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樱“走投无路”之下甚至来到了宫门口,温柔的小声拍着门,仿佛担心把门拍疼了,软下嗓音,用自认为甜甜的嗓音喊到。“凌云彻~凌云彻!”
凌云彻正在附近的树下偷懒睡觉,迷迷糊糊的居然梦到昨天和赵九宵他们吃鸭子的场景,眼看要熟了,一打开锅盖,锅里的鸭子突然蹦起来,一边大喊着他的名字,一边冲过来要找他索命,凌云彻吓得差点原地蹦起来,这个时候凌云彻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噩梦,而宫门里则传来青樱沙哑的声音在喊他,旁边的侍卫们都一副看好戏似的看着他。
凌云彻被看的浑身发毛,赶紧跑到宫门口,打开小门板,张口就训斥,“叫什么叫,你就认识我自己是吗?”
青樱见凌云彻过来,扯出一个自认为娇憨天真的笑容,“凌云彻,惢心走啦,我又生病啦,你能不能来帮我打点水,生些火呀~”
“我是侍卫,又不是你的宫女,你无权指使我,再说了,吉太嫔在的时候,几次三番的劝你要学一点生存技能,防止哪天惢心走了,你自己蠢到家了,把吉太嫔的话当个屁给放了,现在也是活该,我最多把火折子借你,让你去生火,别的办不了。”因青樱因为前些天打翻恭桶,打扫了一晚上都卫生,后来又闹肚子,折腾了两天,又因为没有水一直没有洗澡,身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熏都凌云彻差点吐出来,撂下一句你好自为之之后,就赶紧跑去宽阔处大口喘息起来。
随着小门板被啪叽一声关上,青樱表情变得落寞,她不知道凌云彻为什么不愿意亲近她了,只能委屈巴巴的离开。
“难为皇上皇后这个时候赶过来看哀家了。”太后送走了弘历和皇后之后,坐在内室里按摩起太阳穴来。
“奴婢听说,是几个大臣给皇上递了折子,说纳尔布大人过世,好歹放了乌拉那拉氏出来,这也是纳尔布大人的遗愿。”福珈给太后送了茶,替太后按摩起太阳穴来,“谋害皇嗣本来是诛九族的大罪,但是太后和皇上并没有对乌拉那拉氏重罚,想必对她还是有一丝怜悯的,为何不趁机把她放出来?”
“没有重罚,一则是证据链并不完整,总还差点什么,二则,就青樱那个蠢的挂相的玩意能做出这么精密的谋算?留她一命也是觉得,错杀高位嫔妃的罪名比轻拿轻放的罪名轻多了。”太后慢悠悠的品着茶,感叹起来,“只是两条皇嗣的命必须有人背,这个说法没有动,而且现在掌握的证据还不足以让青樱被放出来,再等等吧,对了,叶赫那拉氏调教的如何了?皇上皇后现在就赶回来也是有九月就要选秀的成分在,她务必要出色些,哀家才好让她进来。”
“琴棋书画都精通,还会填词谱曲,人也聪慧漂亮,一点就通,皇上会喜欢,就是听说一直捧着皇上的画像不松手,看皇上画像的眼神痴痴的,像一个痴情的。”福珈说前面的时候眉飞色舞,十分高兴,就是说到后面都时候,有一些难以启齿,“太后,要是她感情用事,恐怕会被伤到很重啊。”
“谁年轻的的时候没有动过真心,用过真情,叶赫那拉氏的毒誓宫里的这些人又不是不知道,皇上会本能的防备着她,无论是和进宫后和皇上日久生情,之后慢慢身居高位,还是和皇上离心之后,痛定思痛争取权利,只要她能成功,叶赫那拉氏就得对哀家感恩戴德,万一和慎郡王家成了亲家,玉娆家的小姑娘嫁过去过的也舒坦,哀家何乐而不为呢?就算她受了刺激后一蹶不振,那叶赫那拉氏也怪不到哀家头上。”太后早就从宫斗里面挣脱出来,只要不改朝换代,她都是名副其实的太后,弘历对外又是一个孝子,所以太后现在只想让几个孩子过的更好一些。
“太后为了母家操心成这样,真是让人感动。”
“哀家可算知道,先帝的乌拉那拉氏为何要执着于太后的位置了,这种滋味可是会让人上瘾啊。”
海兰这边,海兰在寝宫里面吐完之后,把茶水放到一边,疲惫的开口,“这个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之前挺爱喝的,现在别说喝了,闻到气味就难受。”
叶心让小宫女把茶水端走,耐心的劝着,“多少妇人怀孕的时候口味巨变,这也是常事,主您现在好歹不怎么害喜,您不知道,有很多妇人怀孕之后吐的昏天黑地的,吃不下去东西,饿到面黄肌瘦的,都不知道是怀孕还是遭罪呢。”
“景福宫那里接二连三的出事,阿箬对那里更是虎视眈眈,咱们还得提防着阿箬对景福宫动手,就算保不住姐姐,也得利用这个事情把阿箬拉下来,不然,对付完姐姐,下一个遭毒手的就是我了。”海兰靠在靠枕上面,脸上有一些疲惫,自从怀孕之后又在马车上颠簸了那么久,回来之后海兰一直有一些失眠多梦,根本睡不好,还要早起去给皇后请安,海兰突然有一些后悔怀孕了,“江与彬那里准备的怎么样了?”
“江太医那里准备好了,准备了牵牛花提炼出的药粉,小主不知,这牵牛花虽然可以药用,但是如果使用不当,就会导致呕吐腹痛的症状,看起来和用了毒药没什么区别,但是用量得当的话,吃解毒的药,休息几天就好了。”叶心给海兰按摩着,试图让海兰舒服一点。
(牵牛花是有毒,后面是我胡编的,大家不用傻乎乎的去学)
(求生欲拉满了真的是)
“也好,把药粉找机会给姐姐送去,姐姐不会傻到直接吃的,还有,姐姐到底是废妃,大家都不关心,我得想个办法,让大家把目光聚集在姐姐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