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嗯,玩这么变态的吗?】
文思淼的表情有点恶心,林子墨不是很想看下去,总觉得如果一脚踩上去的话,这个视角会让对方爽到吧。
这才多长时间不见,这人怎么已经升级成变态了?
辰曦不是很想说话,他出来的时候没带手机,所以不知道这老鼠的背后究竟是谁。
“好看吗?”
林子墨拢了拢外袍,眼中的情绪平缓下来,透过老鼠的眼睛和刘思淼对视着,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
屏幕在此刻一分为二,一边是黑夜,一边是白昼。文思淼双手捧脸无声的尖叫着,他自己组装的智能管家像是察觉到了他的异常,自动将地下室的灯打开,照亮了他扭曲的面容。
青年有些失真的声音透过屏幕传来,他有些懊恼的揉着自己的头发,早知道就应该将传声的零件做的更精细一些了。
“好看的……”
他的声音有些低,眼神紧紧的盯着林子墨,像是要看出一个窟窿似的。
他这疯癫的模样将弹幕吓了一大跳,本来还是清清爽爽的小奶狗,如今这副模样倒更像是邪教头子。
“不乖哦。”
屏幕另一边的林子墨缓缓吐出这三个字,像是顾及着身旁之人一样,下意识的转头看了一眼辰曦。
林子墨弯了弯嘴角,伸手搂住身旁之人的胳膊,眼中的暗色一闪而逝。
“一只小老鼠而已,我们回去吧。”
“今天喝了这么多酒,感觉胃都开始疼了。”
很自然的撒娇话语从口中说出,辰曦抬手揽住林子墨的腰,垂下眼眸,另一只手在对方的小腹处轻轻的按压着,灵力在掌心运转。
虽然酒的度数很低,但还是注意一下的好。
小老鼠蹲在原地一动不动,等两人走进城堡之后,羽毛和电弧相继而来,将老鼠定在原地撕的渣都不剩。
“我都走累了,高跟鞋磨的脚都红了……”
地下室陷入寂静,最后一段话还没有播完屏幕便黑了下来,文思淼失神了片刻,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将自己从花痴的状态中拉出来。
镜头拍到这里后便戛然而止,转身回到了城堡。
“系统你个坑货,你看看这出的都是什么主意,病娇值一点没长,我还损失了一个好不容易做好的监听器。”
他自言自语般的呢喃着,智能管家习惯了自家创造者这疯癫的状态,干脆打开暗门放下梯子,先让疯癫主人从地下室里出来再说。
在常人看不到的地方,他的脑子里寄生了一只蓝色的八爪鱼。
这只八爪鱼小小的一只,头上戴了一个粉色的王冠,身上穿着紫色的蓬蓬裙,听到他这话优雅的翻了个白眼,正在涂指甲的触手顺手抽了他一下。
“你少撇清关系,还不是因为你太菜了,又不敢付出实际行动,台词都念的磕磕巴巴的。”
“嘿,你给我的本身就是一个辅助技能,要不是我自己本身懂点技术,就靠你给我那个菜鸡技能,我能混到现在?第一天就被官方找上门扣留关押了。”
文思淼脸上的表情算不上好看,但和刚才的扭曲一比,此刻的他才更像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他熟练的爬上梯子,三两下的出了地下室,将暗门关好,回到了那不足50平的小屋。
房间的布局很简单,靠窗的地方摆放了一个不大的铁架床,旁边是一个小型的木质衣柜,一张不大的桌子上摆放着各类看着便老旧的零件。
除了一些必须的家具外便再没有其他的了。
哪怕每天都在这张床上休息,刘思淼还是忍不住在心里为自己默哀。
三年了,作为一个穿越者,他用这具身体在这混了三年,结果还是一个穷小子。
想想他刚穿越时的远大志向,看到身后那一串编码的狂喜,像他这种穿越带身份的人一定就是天道的宠啊。
绑定系统觉醒异能,他都已经准备好要走上人生巅峰了,结果这个死章鱼给他来了一句病娇扮演系统。
艹,更重要的是这具身体的灵魂还在,只是自愿让出了身体。
他不是没想过要把身体还回去,但这具身体的灵魂本就薄弱,拼死逃出了地狱一样的地方,更是神经都混乱了。
好不容易脱离了危险的地方,转头就撞上了有意思的两个小东西,当然要把人留下。
乐子人属性拉满,文思淼有的时候都在想,如果系统直接绑定原主的话,说不定根本就不需要演戏,可以直接本色出演。
“那还不是因为你砸到了我,不然姑奶奶我早就去修仙世界绑定大能做任务了,还需要跟你挤在这个小破出租屋里。”
章鱼掰碎了手中的指甲锉,冷笑一声,和这个便宜宿主开启了今日第二次嘴仗pK。
这边的一人一统开始了日常吵架,另一边的城堡内,林子墨故作娇弱的将自己的重量全都倾斜在辰曦的身上。
他一边偷偷观察辰曦的表情,一边在心里思考着刘思淼的情况。
大厅里的音乐还没有停,黑白无常像是疯了一样将锁链套在牛魔王的身上,一蹦一跳的晃着手电筒,嘴里念叨着要拉人回地府。
班长脸红扑扑的,拽着辅导员的衣服,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对方的身上。
地毯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人,两人绕过了在地上将自己扭成麻花的军阀,轻手轻脚的上了楼,回到客房。
高跟鞋落地的声音响起,林子墨扑在床上滚了两圈,周瑞的红色外袍被扔在了地上。林子墨头上的假发由于滚动落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真头发。
大波浪被扔到了床头柜上,蕾丝手套也被取下,一同扔了上去。
辰曦洗完澡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就像个老妈子一样,兢兢业业的开始收拾屋子。
高跟鞋和假发放进箱子里,明天一起交给管家就行了,至于礼服……
辰曦看着正抱着抱枕,眼巴巴的看着他,哼哼唧唧不想工作的林子墨。
最终只能无奈的叹气,拿出一早就准备好的睡衣,亲自伺候人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