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那宫女匆匆退了出去,房门轻轻关上。
整个房间只剩下小傅妄瑾一人。
他站在幔帐中央,小小的身影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单薄。
他仰着小脑袋,好奇地四处张望。
这是他第一次走出那个四面都是墙的牢笼。
眼前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新鲜的。
他伸出手,轻轻触碰着幔帐上细腻的绣纹。
指尖传来柔软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多摸了几下。
不多时,门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衣料摩擦的窸窣声靠近。
小傅妄瑾下意识地回过头,目光紧紧落在房门处。
房门再次被推开,一个身着褐色长袍、腰间系着白玉腰带的富态男人走了进来。
他的脸上堆满了笑容,眼睛眯成一条缝。
目光在小傅妄瑾身上游移,像是打量一件货物,粘腻得让人恶心。
他步步逼近,脚步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小傅妄瑾本能地感受到危险,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然而,他退一步,那人便进一步,直到他的后背抵上冰凉的墙壁,退无可退。
赵总管像是察觉到了他的不安,眼底的兴奋更加明显。
他的声音又尖又怪,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不错,竟是品相如此之好的宝贝,咱家喜欢的紧。”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那只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抚上小傅妄瑾的脸庞,
“瞧这小脸,嫩的都快掐出水来~”
那粗糙的触感让小傅妄瑾浑身一颤,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厌恶。
下意识猛地张口,狠狠咬住了赵总管的手。
“啊!”赵总管吃痛,猛地甩开小傅妄瑾。
他的手上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脸色瞬间阴沉,“小畜生敢咬我?”
话落, 他一把抓住小傅妄瑾瘦弱的手臂,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
“还想反了天不成不?”
小傅妄瑾挣扎着,像一只被困的小兽,但他的力气在赵总管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放开我……”
“放开你?”赵总管冷笑一声,“想的美!”
话罢,猛地将他拽到那根垂下的铁链前。
铁项圈冰冷刺骨,赵总管粗暴地将它扣在小傅妄瑾的脖子上,锁链发出刺耳的“咔嗒”声。
小傅妄瑾的呼吸一滞,脖颈被勒得生疼,他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迫切地伸手去抓那铁项圈,却被赵总管一巴掌扇倒在地。
“还敢反抗?”赵总管的声音阴冷如毒蛇,“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在这儿,就得乖乖听话!”
他抬起脚,狠狠踩在小傅妄瑾的手上,“让你这小畜生敢咬咱家。”
小傅妄瑾的手被碾得变形,钻心的疼痛让他的眼眶瞬间蓄满泪水。
可他却紧咬住下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剧烈的惨叫。
赵总管却像是享受一般,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他松开脚,转身走向那摆满刑具的架子,随手拿起一根尖针,在烛光下晃了晃。
那尖锐的针尖反射出冰冷的光,映在小傅妄瑾惊恐的脸上。
“难得遇到一个不叫也不闹,咱家实在是太喜欢你了。”
赵总管的声音带着几分癫狂,“也不知道,你这个小畜生,能不能比上一个坚持得久一些?”
小傅妄瑾的瞳孔猛地收缩,咬着牙,试图爬起来,却又被赵总管一脚踢中腹部。
“啊!”小傅妄瑾整个人蜷缩在地上,痛苦地干呕着。
他的身体剧烈颤抖着,虚弱地喊道:“我……我要出去……”
“出去?去哪儿啊小畜生,放心,咱家会好好伺候你的。”
赵总管蹲下身,捏住小傅妄瑾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
他的另一只手握着尖针,缓缓靠近傅妄瑾的眼睛,
“多么漂亮的眼睛啊,挖出来给咱家做个收藏吧。”
哪曾想这一下,又给小傅妄瑾抓住机会,猛地又是一口咬住他的大拇指。
几乎是用尽了全力,咬住一小块肉来。
“啊啊啊啊啊!!!”赵总管吃痛惨叫,一把抓起桌上的铁钳,狠狠砸向小傅妄瑾的嘴。
“砰!”一声闷响,小傅妄瑾松开了口。
牙齿被砸碎,鲜血从他的嘴角涌出,顺着下巴滴落在地上,形成一滩触目惊心的殷红。
眼前一片模糊,耳边嗡嗡作响,几乎听不清赵总管的咒骂声。
只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痛苦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住手!你这个狗东西!”
盛晚樱不停的拍打着面前的屏障,声嘶力竭地怒吼着。
可是没用……根本没有人能听见她的叫喊。
赵总管依旧没有停手,紧接着他拿起一把小刀,狞笑道:
“果然是个小畜生,那看来咱家就只能拔掉你的爪牙了。”
接着,他抓住小傅妄瑾的手,一根一根地拔掉他的指甲。
每拔掉一片,小傅妄瑾的身体就剧烈地抽搐一下,嘴里溢出痛苦的闷哼。
“还挺能忍?”赵总管见状,兴奋地转身拿起烧红的烙铁,“真是太有意思了。”
当烙铁贴上小傅妄瑾的皮肤,发出“滋滋”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的味道。
小傅妄瑾的身体痛的猛地绷紧。
他的嘴鲜血淋漓,却依旧强忍着不发出惨叫。
只因最开始那宫女的一句……
不要出声。
随着小傅妄瑾的痛苦愈来愈深,赵总管的癫狂之喜也越来越浓烈。
“这么会咬人,咱家便将你的嘴缝上吧~”
他说完,手中的银针缓缓靠近小傅妄瑾的嘴唇。
旋即下一秒,针尖刺破皮肤,穿透下唇。
鲜血顺着针尖滴落,染红了小傅妄瑾的衣襟。
“嗯……”小傅妄瑾的双眸染上无尽的绝望。
赵总管却不急,慢条斯理地将针穿过他的嘴唇,像是在缝补一件破旧的衣裳。
每穿一针,他都要停下来,欣赏小傅妄瑾恐惧的神情。
“疼吗?”赵总管轻声问,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疼就叫出来,咱家最喜欢听人惨叫了。”
小傅妄瑾咬紧牙关,嘴唇已经被缝了三四针,鲜血顺着下巴滴落,在地上汇成一小滩。
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冷汗。
这时已经容不得他想叫了。
而是,他不能叫。
痛,深入骨髓的痛,仿佛整个身体都要被撕裂。
赵总管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狠。
他猛地将针线一拉,小傅妄瑾的嘴唇被扯得变形,鲜血喷涌而出。
赵总管却不管不顾,继续一针一针地缝,直到将他的嘴唇完全缝死。
小傅妄瑾疼得身体剧烈抽搐。
泪水、汗水和血水交织在一起,糊满了小脸。
“这下,看你还怎么咬人。”
赵总管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小傅妄瑾,语气里满是得意。
接着,他像是着了魔一般,将架子上的刑具一件件用在小傅妄瑾身上。
一整夜。
尖针刺入他的指尖,铁链勒紧他的四肢,带刺的长鞭抽打在他的身体……
每一次的折磨,都将小傅妄瑾无情地推进无边地狱。
一直到赵总管终于玩了个尽兴。
那充斥着暴虐的房间,才如同一头餍足的凶兽,缓缓恢复回寂静。
窗户半掩着,刺骨的寒风,透过门缝,肆意搅动着那层层叠叠的帷幔,发出“猎猎”声响。
男孩静静地躺在血泊之中,宛如一片凋零的残叶,一动不动。
只有鼻息间微弱的喘息证明他还活着。
盛晚樱的脸色,此刻惨白如纸。
她的嗓音,早在刚才赵总管折磨小傅妄瑾的时候,因声嘶力竭的呼喊,变得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