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和刘海中两人对视一眼,自然明白是许大茂恶人先告状,提前举报傻柱,混淆视听。
两人心知肚明,但也不好跟熊志国说明情况。
要说许母也是猪脑子,光天化日下入室打砸,抢东西,简直是缺心眼。
易中海看向熊志国,问道,“不知道熊科长有什么好办法?”
“为了避免这场冲突不断升级、愈演愈烈,当前最为行之有效的策略便是让他们当中的某个人搬离这座院子,即便无法做到完全分离,至少也要确保彼此之间不再相邻而居!”
熊志国眉头紧蹙,苦思冥想之后终于想出了这么个主意。
毕竟,当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足够遥远时,眼不见则心不烦,如此一来,双方产生矛盾与摩擦的概率自然而然便会大幅降低。
不然的话,每次许大茂以及许母见到娄晓娥的时候,情绪都会瞬间变得激动起来,稍有不慎恐怕就会捅出什么大篓子。
“嗯,这样看来确实不失为一种解决问题的良策啊!”
易中海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地点头应道。
然而,新的难题很快摆在了众人面前——究竟应该让哪一方选择搬家呢?
要知道,许家在这里已经居住了数十载之久,想要让他们举家搬迁绝非易事,而且他们必定会觉得此举有损自家颜面。
再看另一边的何雨柱,那座房屋乃是其父亲遗留下来的产业,叫他拱手相让并另觅居所显然也是天方夜谭。
退一万步讲,无论是让谁率先迈出搬家这一步,都等同于主动示弱认输,在这场争斗中甘拜下风。
就凭傻柱和许大茂二人那倔强执拗、不肯轻易服软的性子,无论如何都不会心甘情愿充当那个先低头的角色。
“我先去做做傻柱的工作吧,看他有什么意见。”
易中海硬着头皮说道。
三番五次的被傻柱怼,他都有些发憷见傻柱了。
“那行,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办理了!”熊志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总算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别人了。
然后他就带着人赶回轧钢厂,他要继续调查傻柱的事情。
好巧不巧的是,刚已经到大门,就碰到了于卫民于书记。
“那个...熊科长,你过来一下!”
于卫民从吉普车上走了下来,说道,“听说有人举报何雨柱侵占工厂的财物,你调查的怎么样了?”
“于书记,我刚从傻柱家回来,那些东西不是我们厂的,傻柱说是自己买来的!”
“具体有多少?”于卫民问道。
“大概一百斤大米,二十斤五花肉!”
“就那些,还值得你们大动干戈!”于卫民嗤笑道,“就那些东西,普通工薪家庭咬咬牙也能买的到的,不是吗?”
熊志国错愕道,“嗯,确实如此,我们都被许大茂利用了!”
“那就不要了在这个事情上浪费时间了!”
于卫民撂下一句话,就上车走了。
“奇怪?”熊志国纳闷的说道,“于书记怎么会关注傻柱的事,难道真的如传说的那样,他是傻柱的亲戚?”
“很有可能,还好我没有往死了得罪傻柱。”
熊志国一阵后怕。
他眉头紧锁,只觉得自己被许大茂当枪,给利用了。
因为何雨柱买的那些粮食根本就不算大问题,最多也就是浪费罢了。
再说,人家有钱,你管人家喝粥还是吃肉呢。
“我们走!”
熊志国面色低沉,带着几名保卫憋屈的走了。
......
四合院。
易中海正在跟何雨柱交涉,商讨解决许母的赔偿问题。
“老易,我就知道你喜欢当和事佬,我也不卖关子了!”
何雨柱淡淡笑道。
“只要许大茂原价赔偿,我这人还是很大度的,不追究许母入室抢劫一事!”
他拿出一张纸,说道,“这上边记载的是砸坏的东西数量和价格,不多不少正好一百元!”
“你看看吧。”
易中海有些不敢相信傻柱的话,他会这么好心,不追究许母的罪行。
他有些疑惑的接过纸张,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一张。
衣柜一个,价格八元。
桌子一张,价值十元。
板凳五把,价值五元。
门框一套,价值五元。
......
易中海眯起眼睛,仔细地端详着眼前这一片混乱不堪的景象。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处细节,当视线落在那损坏物品清单的一栏时,眉头不由自主地紧紧皱了起来。
只见那单子上明晃晃地写着:“针线盒一个,价值二十元,因系奶奶留下之珍贵嫁妆。”
易中海心中暗自思忖,这小小的针线盒竟然被标上如此高价,实在有些离谱。
再往下看去,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古董花瓶一个,据传乃明朝时期之古老物件,其价值难以估量,暂且估价二十元吧!”看到这里,易中海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易中海心里明白得很,这些个所谓的价格和描述全都是傻柱信手胡诌的。
毕竟此刻屋内满地皆是破碎的杂物,狼藉一片,要想分清究竟哪些东西属于哪个类别、又原本是什么模样,简直比登天还难。
所以,傻柱说多少钱便就是多少钱,旁人也无从查证和反驳。
不过呢,易中海也不得不承认,傻柱还算手下留情,并未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
或许在某种程度上,他还给许母留了几分薄面。想到这儿,易中海忽然意识到自己之前可能对傻柱有所误解。
其实,以傻柱目前的经济状况而言,他压根儿就不缺钱花。
那些破烂家具,他怕是早就心生厌倦,巴不得赶紧换掉呢,实际上根本值不了几个子儿。
而他之所以会搞出这么一出闹剧来,无非就是想要好好地恶心一下许家母子。
要知道,他们可是从娄晓娥那儿骗走了整整一百元啊!
易中海看着最后一栏的赔偿金额,“许母砸坏物品总计一百八十元伍角六分,但是本人本着乡里乡亲,邻里之间和睦相处为原则,特发善心,只要求许家赔偿一百元.....”
‘呵...’
易中海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咬着牙,都被气笑了。
他能猜的出来傻柱的用意,就是恶心许大茂和他母亲,揭他们的伤疤。
可笑的是他还以为傻柱又变好了,原来是变得更阴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