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何雨柱终于踏上四九城的土地时,时间已经悄然流逝到第三天的下午。
四九城火车站熙熙攘攘,人群如潮水般涌动,但何雨柱的心中却只有一个念头——回家。
然而,让他始料未及的是,他的舅舅何自在竟然亲自前来接站。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因为何自在向来忙碌,很少有时间顾及这些琐事。
何雨柱快步走向何自在,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何自在紧紧地握住了双手。
他注意到舅舅的表情有些凝重,甚至带着一丝自责。
“柱子,你可算回来了!”何自在的声音略微低沉,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焦虑,“舅舅有件事要跟你说,你可千万不要激动。”
何雨柱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凝视着舅舅的眼睛,沉声道:“舅舅,您直说无妨!”
何自在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平复内心的不安,然后缓缓说道:“是这样的,三天前,娄晓娥被许大茂带人抓走了,而且被秘密关押起来,至今下落不明。”
何雨柱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何自在,“什么?被许大茂抓了?”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充满了愤怒和震惊。
“没错,就是那个许大茂!”
何自在连忙解释道,“你离开四九城的这一个月里,他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升官了,当上了革委会的大队长。他就以娄晓娥是资本家的女儿这一条为由,把她抓走了。”
何雨柱的拳头紧紧握起,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
他怒不可遏地吼道:“他这是找死!”
何自在赶忙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先别冲动,柱子。许大茂还留下了一封书信,指名道姓要你在三天内独自去北城的废旧厂房赎人。”
“我派人在北城的废旧厂房里里外外调查了好几次,都没发现一丝蛛丝马迹。”
说着,何自在把许大茂的亲笔信递给了何雨柱。
何雨柱的手像风中的落叶一样不停地颤抖着,他缓缓地打开那张纸条,仿佛这张纸有千斤重。纸条上的字歪歪扭扭,像是被风吹乱的蜘蛛网,正是许大茂那鬼画符一般的字体。
“傻柱,想要娄晓娥活命,三日内独自来北城的废旧厂房赎人,记得不要耍花招,否则后果自负!”
这短短几句话,却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了何雨柱的心上,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的青筋也因为愤怒而凸起。
“许大茂,我要你死!”何雨柱怒吼着,声音在房间里回荡,震得窗户都嗡嗡作响。
他来不及多想,转身冲出房间,直奔吉普车。
“舅舅,借你的吉普车一用!”何雨柱喊道,甚至都没等舅舅回答,就像一阵风一样跳上了吉普车。
随着一声刺耳的嘶鸣声,吉普车如脱缰的野马一般疾驰而去,扬起一片尘土,直奔北城的废旧厂房。
“部长,我们要不要派人支援?”看着吉普车远去的背影,警卫员担忧地问道。
“不用,柱子一人足矣!”何自在摆摆手,语气坚定地说道。
吉普车在公路上风驰电掣,何雨柱紧紧握着方向盘,双眼死死地盯着前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救出娄晓娥。
当他驱车赶到北城的废旧厂房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厂房深处透出一丝微弱的灯光。
咯吱……
何雨柱推开车门,跳下吉普车,向着那丝灯光走去。
“许大茂,老子来了,是男人的话,就把娄晓娥放了!”
何雨柱大喊道。
声音在空旷的厂房中回荡。
“许大茂,别装孙子,有种就出来!”
“......”
一连喊了几遍,都没有人影。
何雨柱有些纳闷,“难道自己被骗了?”
突然,他感觉百米处有数道人影正在快速靠近。
再回头时,许大茂已经带着一行二十多人把自己团团围住,每一个人手中都拿枪指着何雨柱的脑袋。
何雨柱不慌不忙,扫视了一周,没有发现娄晓娥的身影。
“许大茂,什么意思,娄晓娥呢?”
“哈哈,你还真敢单枪匹马过来,就不怕我一枪把你打死吗?”
许大茂笑的手舞足蹈。
“孙子,你的仇人是我,放了娄晓娥,我随你处置!”
何雨柱冷声道。
“还真是夫妻情深啊!”
许大茂冷笑,“请何大厂长跟我们走一趟,如果不想娄晓娥死的不明不白的话。”
“把他给我拷起来!”
许大茂命手下把何雨柱双手铐了起来,以防何雨柱突然暴起伤人。
他可是知道,眼前这些人十个也不是何雨柱一人的对手。
何雨柱乖乖配合,在没有救出娄晓娥之前,他必须保持冷静。
“许大茂,我劝你最好放了娄晓娥,否则,我只要有一口气,不但不会放过你,就连你的老娘和老婆也不会放过!”
何雨柱威胁道。
祸不及家人,许大茂对娄晓娥出手就碰触了他的底线。
玩狠的,谁不会,他何雨柱也可以不按套路出牌。
许大茂轻蔑的一笑,“傻柱,你没机会了,别忘了,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我随时能杀了你!”
“之所以现在没杀你,就是在你临死前,让你好好看一看你的女人被我和弟兄们玩弄!”
何雨柱狠狠地瞪着许大茂,“许大茂,你这是找死,你就不怕我把你撕成碎片!”
“哈哈,你也就是死鸭子嘴硬,别着急,很快精彩的大戏让你看个够!”
许大茂奸笑。
然后挥了挥手,给何雨柱蒙上一层黑布,把他带上了吉普车。
然后吉普车一阵轰鸣声响起,何雨柱就被带着驶入了一条偏僻的小路,一路颠簸,出了四九城。
“出城了?”
何雨柱虽然被蒙着双眼,但他根据道路的颠簸程度和四周车辆的声音,大概猜出远离了四九城。
这也难怪舅舅派人找遍了全城,也不见娄晓娥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