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大队长轻哼一声道:“你这名字倒是奇怪了,行吧,那我就叫你月月吧。一会儿,饭来了,你可多吃点儿,看你这瘦的,我可不想自己的差事办砸了。”
“是。”女孩应了一声。心中不由得吐槽:那也不能指着这一顿饭我就能胖起来吧。
小梅赶紧说道:“月月?这个名字挺好,大帅一定喜欢,就是不知道那个小白脸喜不喜欢了。一会儿啊,你就跟着姐姐,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听见没?”
月月点点头,不说话。
他们来到空荡荡的大厅里,此刻已经被仆人们收拾的干净利索了,关大队长随便找了把椅子便坐了下来。
“吃了饭,咱们先跟这儿歇会儿,等着教主和大帅叫咱们再说吧。”
三层的房间里,林生此刻缓缓醒来。
这一觉让他整个人轻松了些,可肚子也饿了。他来到房门处,试着打开门,却锁着。他再次转动门把手,因为用力过猛,门把手直接被他拧了下来,可大门却纹丝未动。
林生叹口气:不是吧,怎么还把我囚禁起来了?那一会儿我要是上厕所怎么办?管他呢!一会儿,我就给他尿酒瓶子里,就算是我赏你的高级饮料!
想到这儿,林生便翻起了酒柜,找了一瓶看起来很有档次的酒,……邪魅的笑容挂在了他的脸上。
他又回到门口,使劲儿敲了敲门:“喂!……白教主!放我出去!……”
“笃笃笃……笃笃笃……”林生一连敲了好几下,空荡的房间里却没有回音,过了好半天,这门才缓缓打开。
白教主懒洋洋地说道:“想通了?”
林生一抬眼,对面的门也打开了,只是和他第一次见到的情形有了变化,那门里的摆设,变成一个大办公室,白教主坐在大办公桌的侧面,正面就是那个方大帅。
林生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直接问道:“有没有吃的,我饿了。”
方大帅大笑着:“你若是同意加入,我就让人给你送饭过来。”
林生轻哼一声道:“原来你也可以正常说话啊,分身!”
白教主靠在椅子上,小声嘀咕一句什么,紧接着,大厅里便传来了白教主的命令声:“把早饭端来!”
这声音传到大厅里极大,关队长几个人马上就听见了,关队长放下筷子,兴奋地看着面前的四个人说道:“白教主他们醒了,快快快,咱们快点儿吃,吃完了,我就带你俩去见方大帅!”
小梅瞪了一眼关队长:“着什么急啊,白教主醒了,方大帅没准还睡着呢。”
她身边的月月则是低头不语,默默地吃着面包。
关队长两个属下不高兴地说道:“叫你快点儿吃你就快点儿,哪儿那么多废话!”
关队长马上阻拦:“哎?你俩怎么能这么跟女人说话呢,太粗鲁了。”说完,他对着小梅挤了挤眼睛,傻笑着继续吃饭,一旁的月月只觉得两人的关系实在令人作呕。
不多时,几个仆人端着餐盘路过大厅,关队长叫停道:“哎,你们一会儿上去,顺便帮我看看方大帅是不是也醒了。”
“是!”仆人们不敢多做停留,而是快步上了楼梯。
关队长马上转过头,对着小梅两个人嘱咐道:“一会儿你俩上楼,少说话!都给我装的清纯点儿啊!”
“放心吧队长,您还不知道我?”小梅赶紧安慰道。一旁的月月只是轻声的‘嗯’了一声。
不多时,仆人们下了楼,把方大帅也在场的消息告诉了关队长。
“哎呀,我说关大队长,咱们折腾一个晚上了,我俩还没来得及洗洗涮涮的,一会儿真是要见到方大帅他们,我俩这身上也不香了啊……”小梅看着走远的那些仆人说道。
关队长拍拍脑门:“哎呀,我怎么把这事儿忘了,这……也来不及了呀,算了,反正你俩是伺候那个小白脸的,他不嫌弃不就得了。”
小梅又瞪了一眼眼前的男人。
月月低着头,小声问道:“关队长,您刚才说的那个小白脸到底是什么人啊?”
“呦!这姑娘不是哑巴啊,原来你会说话的。好嘛,这一路,这么长时间,你可才说出这一句话来。
你要问那个小白脸到底是谁,这么说吧,他呀,是个大杀器,远郊的别墅被这小子劈成四半,我手下的几个兄弟也被这家伙给砍死了,你说他厉不厉害?”
月月心里不由得为之一颤,心想:大杀器?别墅被劈成四半?这还是人吗?难不成比这个关大队长更不像是个人?一会儿要是落在他的手上,自己还能活吗?那还怎么复仇?
小梅笑着说道:“我怎么听队长说的,好像是那个小白脸比你还要威猛啊?那老娘一会儿可要好好试试!”
关大队长却不以为意,继续道:“你要是能试出来,也不是不行,回头跟我说说到底我俩谁强。哼!老子恐怕那小子是够呛。
话说回来,教主和大帅他们就是看上了他的能力,所以想要收编了他,不过,看样子,这家伙挺难啃,教主这不就让我把你们接过来了吗,说是给他找俩媳妇,我可跟你们说啊,到时候,给我好好伺候着,要不然,小心你们的脖子!”
月月听罢,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可现在想要再逃走,是根本不可能的,接下来,只能见招拆招了。只是,她身边的这个小梅姐,实在是令人厌恶!
林生看着丰盛的早餐摆在白教主前面的桌案上,不由得轻笑一声:“我还没说同意呢,你何必这么热情?”
白教主看了眼林生:“同不同意的,不在一顿饭上,你先吃吧。吃完了,我给你安排别的节目。”
林生走到近前,看到刚才那些仆人临时摆的桌子,和那桌子上的饭,生怕里面混着什么人肉、人皮的,在确认了都是些普通饭食后,这才坐下来,认真地吃了起来。
“你要那么多人命是不是为了提升自己的修为啊?”林生边吃边问着。
“那是自然,怎么?你对我们妖界有所了解?”白教主问道。
林生头也没抬:“不多。不过,我倒是听说过什么九尾狐。”
白教主眼眸突然闪出一抹光:“那你都知道些什么?我是说,九尾狐的?”
林生回忆着那些影视作品,接着说道:“有的人说,九尾狐讲情谊,甚至比人更懂得真情。不过,也有人说,九尾狐是妖孽,魅惑人间,应该除之而后快!”
白教主心中一颤,却波澜不惊道:“你这是都从哪儿听说的?不过,头一讲,我倒是认同。论起讲情义,我们狐妖是最坚守的。”
说着,白教主的神情开始变得飘忽起来,似乎他陷入了什么回忆中,林生瞟了一眼继续问道:“也有人说,狐妖的尾巴数量,决定着它的命数,有几条尾巴,就会多几条命,更是彰显这狐妖修炼的层级,若是真的如此,不知道白教主现在修得了几层啊?”
其实林生也是问问,他对狐妖并不了解,可既然能有方大帅这个分身出现,这就不得不让他想到了这一层。
白教主却反问道:“你看我像修得几层的?”
林生抬头指了指方大帅,笑着说道:“至少我看到的有两层。”接着,他继续若无其事地吃着饭。
白教主微微点头,却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继续问道:“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林生!怎么?白教主知道我的名字想要追溯我的师承吗?”林生问道。
白教主站起身,直接坐在了林生的对面:“当然了,你既然这么了解我们狐妖,那你就一定不是什么普通人,说吧,跟谁学的?”
林生低着头转了转眼珠子:“我要是说蓝翔山来的,你可知道?”
“蓝翔山?……”白教主陷入了沉思,好半天才问:“这座山,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难不成是什么仙山?”
林生可不想装什么神仙,毕竟自己那两把刷子在狐狸精面前根本不够用的,所以镇定地答道:“蓝翔山远在西面,我师父便是在那里和我相遇,机缘巧合下教了我一点儿功夫。”
心里却想:蓝翔山那里的老师可以教授如何开挖掘机!
白教主憋了半天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你能有这样的能耐。既然是同道中人,你就更应该来帮我了。”
林生撂下餐具,笑着说道:“白教主真是会说话,我俩什么时候成了同道中人了?”
白教主站起身来,说道:“你吃了那两个鱼精的内丹,难道不是为了提升修为吗?我取人灵魂目标也是一样的,虽说我俩不是同类,可目的却是相同的,这有什么不对吗?”
林生撇撇嘴,轻笑道:“听起来很勉强啊。”
“那些都不重要。林生,既然你找到我了,咱们也算是有缘。不如,我俩结为异姓兄弟,我又年长你一些,我白少眉今日便当你哥哥如何?”说着,白教主举起一杯酒看着林生说道。
林生心想:这特么什么神转折?怎么还跟我结拜上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白教主继续道:“今天,我给小弟你安排了个婚礼,你等等啊,来人啊!把新娘子带上来!”
林生:?
“不是,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你……我……咱俩这仇……特么!”
白少眉将另一个杯子递给林生,自己先干为敬,然后举着个空酒杯示意对方和他一样做。林生心里只觉得奔袭无数匹草泥马。
那个方大帅还在敲边鼓:“是啊,白教主可是个随便的人,他那是看得起你,才跟你结拜的,你就喝吧!”
林生忍不住吐槽:“白教主!你分饰两角不累吗?”
白教主笑吟吟看着他,摇摇头。
林生气得直翻白眼:杀不死你,你就来恶心我是吧!
白教主不等林生做出反应,而是直接一把拉住他的手,将他带出房间,直奔楼梯而去。
他边走边大声问道:“人呢!来了没有?”
就听见楼梯下关大队长大声应和着:“教主,我带着俩姑娘来了!马上就到!”
“快!二楼!”说着,白教主拽着林生便直奔二层。
二楼的灯瞬间都亮了起来,这里俨然就是个中式婚礼现场一般,也不知道狐狸精的幻术怎么玩的那么好?昨天林生看到的,还不是这个样子呢!
林生在不经意间,身上的服装也跟着起了变化,现在的他,俨然就是个新郎官,一袭红色喜服已经穿好了!
白教主喜笑颜开道:“长兄为父,我就暂时当你的高堂了,来吧兄弟,今天,哥哥,给你好好庆贺庆贺!”
说完,他松了手,自己则是稳稳地坐在了父亲的位置上。
关大队长来到二层,看到这情形也是颇为震惊,他身后的两个女人扭捏地跟着他,被他那魁梧的身形挡了个严实。
林生不由大声问道:“这是干什么?放开我!”他想要迈腿往外逃,身体却像是被钉死在原地一般无法动弹。
林生眼看关大队长来到近前,那家伙用很鄙视的目光瞥了一眼,便抱拳对着白教主说道:“教主,人,我给带来了,您看!”说着,他闪身让开了路,让那两个女子往前站。
白教主看了一眼,那样子颇为满意,接着,两个女人的身上也改变了装束,女人们发出阵阵惊呼声,她们眼睁睁看着自己从头到脚,渐渐地变成了新娘的样子。最后,两个红盖头披在了各自头上。
大块头还没走,依旧站在原地,白教主深谙其意,从怀里取出一个玻璃圆肚的瓶子,说道:“赏!”
关队长赶紧接过来,高兴地连连道谢。看来,四十根金条这就算是到手了!
领了赏,那家伙便马上拱拱手离开了。临走送给林生一句话:“白头偕老啊!”
白教主指了指关队长的后背,对林生说道:“粗人一个,你别在意啊。”
“放开我!白少眉!”林生看着两个新娘子,奋力做着挣扎。
月月此刻心里无比复杂:这个男人到底什么来头?好像和那个教主还不是一伙儿的。看起来也不像是个恶人呐!白教主那么大能耐,却还没有收服对方?看来,复仇的事,还有希望。